晚上王一啵心满意足摊成一张饼，一只脚放在肖赞腿间，睡得心无旁骛香甜万分。

肖赞揽住他腰，怕他滚下去，小崽子身上暖烘烘的，就像抱了个恒温热水袋，别说，冬天两个人睡确实比一个人暖和。

早上肖赞被手机吵醒，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枕头下面掏手机，拎起来一看，又是昨天那个号码：“喂，我是肖赞。”

“学长，我是华俊娴，昨天发你消息没回复，我想问你孙燕姿演唱会你去吗？”华俊娴的声音没有了昨天的底气，透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孙燕姿？”肖赞坐起来，“去去去！什么时间，在哪里？”偶像啊，有生之年能去孙燕姿演唱会，太棒了吧！

华俊娴被他逗笑，说完地址后，又加了一句：“学长，要不你把我加回来，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加回来？什么加回来？”

“你把我微信拉黑了，你不知道吗？”女孩口吻里有惊讶有嗔怪。

“啊？”肖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低头看悠悠醒转的王一啵，对方无辜地对自己眨眨眼，“不好意思，可能是误操作了，我没留意，我马上加回来。”

两个人简单说了两句挂断，肖赞还在研究手机：“咦，怎么会拉黑呢？手机出bug了？”他问王一啵，“你手机有没有出过这种bug？莫名其妙把人微信给拉黑或者删除？”

“可能有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没太在意。”王一啵压着心里的怒火，面无表情地回了句。

肖赞设置好手机，又钻被窝里，好心情地捏住王一啵上下嘴唇：“哎呀，我家丸啵啵嘴唇怎么这么红，用的什么色号的口红？”

“你要去看演唱会？”

“去啊！当然要去！孙燕姿啊！是孙燕姿！”肖赞喜欢听孙燕姿的歌，崇拜许久，偶像的演唱会，怎么能错过！他抢了很久的票都没抢到，现在有人上赶着送上门，怎么能拒绝？！啧，就是那个动画恐怕跑不了了，得帮人做。成年人，只有利益交换，没有真情实感。这么一想，也没什么意思。

王一啵转身蹭上他胳膊，脑袋在他肩上扭来扭去：“哥，我作文还没写，昨晚刚把我试卷订正完！你去看演唱会，我怎么办？我死了！”

“别胡说啊！快过年了！起床吧，祖宗，现在陪你写！”肖赞认命地想坐起来，“你要不是我弟弟，大冬天妨碍我赖床，我肯定揍得你满地找牙！”

王一啵伸腿压住对方，不让起：“我不想上午写，我还没睡醒，没有灵感！”

肖赞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灵感你个鬼！你24个小时都不会有灵感，有灵感你也不会写出那种狗都不吃的东西！”他狠狠心，做了下心理建设，“腾”地坐起来，王一啵不撒手，还挂在他身上，于是也被带了起来。

王一啵文科不好，大概历史悠久。记得第一年到自己家，小朋友才三年级，老师让他用“带给”造句，模仿原文，“淅淅沥沥的春雨，带给大地河流和江海。”他弟弟写的是，“哥哥的爱，带给我的全是作业。”搞得老师连夜家访，以为他在家怎么折磨年幼的弟弟了。

肖赞看着赖在自己身上撕不开的牛皮糖，好声好气地哄：“乖乖，起床写作文，乖！你哥下午要赶稿，为了晚上的演唱会，最起码要爆肝8小时，你乖一点。”

王一啵闻言扭了扭身子，抱住他的腰：“老是自己偷偷出去约会，把我一个人扔家里。”

“怎么是偷偷？我光明正大好不好？但这次不是约会，人想让我帮忙做动画，这只能算交换，不算约会。”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语，“这丫头有点邪门，今天要再出点什么差错，我以后都不敢接她电话。”

王一啵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扑上去趴在他后背，在原来颈侧牙印那处又狠狠咬了一口。

肖赞吃痛，转身捏住他两颊：“又咬！真当自己是小狗？！”什么坏毛病？小时候咀嚼功能没有满足？长大了要咬人？！

王一啵眨巴着眼睛看他，眼眶里含着水雾，一声不吭。

肖赞松手，把人搂怀里哄：“哎哟，小祖宗，小少爷，快穿衣服，你不冷吗？别哭！就骂你两句怎么了，又哭！你是哭包吗？”

王一啵“哼”了一声，巫自起床穿衣服洗脸刷牙，一句话都不肯再说了。

约会？！让你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