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房里,看见了苏醒的魇尘,魇尘显然是忘记了很多东西,环顾了四周,发现有人站在他旁边直勾勾的看着他,便问道“先生,您有事吗?”魇尘的眼眸墨洞洞的,一点光亮都没有,看他的样子,似乎很迷茫,“你不记得我了吗?”何清问道,“我跟先生您不认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坐在病床上手放在被子上,从手心那儿生长出很多藤蔓,他明显有点紧张,跟本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就如同一只小狼崽一样,他失去记忆的样子,就像小时候没有朋友,一个人孤僻惯了的样子,只喜欢拿起画笔独自画画,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无助迷茫还有不知所措,他紧紧攥着脖子上戴着的狼牙,好像这才能给他安全感似的。“无妨,等你想起来就好了。”何清走上前,吻了一下魇尘的额头,魇尘身体一僵,随后便向后退去,非常抵触他的行为,何清定在原处,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失落,自己的伤还没有处理,就来找他,又遇上了这样的结果,何清调整好情绪笑着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会记起我的。”“要是先生,您是男生啊,为什么要说您是我的未婚妻呢?我如何信您你呢?”眯着眼睛看着你,浅浅的笑道,何清笑了笑,要不是撑不下去了,还真要“唤起”魇尘的记忆呢!“等你好起来,你就会知道的,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你晚上想吃什么?最近我可能不在你身边。”何清摸着魇尘的头微笑着,“先生活虽然忘了很多事情但必备的生活技能还是知道,我自己煮饭就好不必劳烦您了,”冷淡的看着他,并拉开了一定距离,何清转身就走,他不想让魇尘——自己的爱人看见他狼狈的模样,“等我回来,我一定治好你的病。”走出病院的时候已是晚上,何清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是需要吃饭的,但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何清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想着钥匙都在魇尘那里,两人不离不弃的,从来没有分开,现在何清倒是变得无家可归了,何清苦笑着,上了房梁,要知道,狐狸上房梁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何清这一次没有心情欣赏星星了,他自顾自的看着下面行走的小人,几缕清风拂过,像是抚慰着何清的心,街上灯火通明,明日就要离开,未免有些伤感,“高处不胜寒啊!”何清暗暗说道,“这风,吹得确实很凉啊。”何清说道,刚好赶上魇尘买菜回来,他看着魇尘进了房间,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缺少了什么东西,他爱的人不记得他了。
魇尘四下寻找钥匙,终于在口袋里找到了钥匙,不是很娴熟的打开门,环视了一下四周,虽然陌生但感觉熟悉:四处摆放着他和那个陌生人的照片,床铺也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他把自己买来的菜放到厨房里,脑袋里闪过很多陌生的画面,他做了很多道自己不爱吃的菜,为什么他不爱吃,为什么还要做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把饭盛出来,放到餐桌上后,一把椅子正对着的他,他感觉自己好像少了些什么,是快乐吗?是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沉默的把他的几口饭,把菜包上保鲜膜,放到冰箱里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他的房间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张桌子,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是空落落,像是拳头砸在棉花上一样难受,他实在睡不着,走出外面来,坐在外面的世界上,对着月亮发呆。
何清在房梁上待了一会,跳了下来,在街市上买了一壶酒,来到了那个令人陌生又熟悉的丛林里,他依稀记得自己被绑架的时候身后有一片竹林,何清凭借着记忆跌跌撞撞地找到了那片竹林,何清的心情瞬间放轻松,竹林就是他的归属,他能在里面待一辈子,就像人类那样隐居山林,他喜欢听着潺潺流水的叮咚声,鸟儿在山间的鸣叫,风吹动竹叶发出的窸窣声,这便是天籁和地籁,融入万千山水当中,如果能在这儿搭个小屋那便是更好不过的事了,闲来无事还可以品茶焚香,多么悠闲。
何清瞎想着,在林间漫步着,自由自在,何清轻捷地跳上树枝,靠在树干上,打开酒喝了起来,何清有个毛病,就是千杯不醉,何清仰着头肆无忌惮地喝着,酒水像是瀑布一般,落入何清的嘴中,平常这时候都是魇尘出来阻止,今日没有人在身边唠叨,还有点不习惯。
而这时的魇尘,拿起了画布,对准了月亮,他一向孤僻,只想画下自己的月亮,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却没有忘记他的绅士风度,他喜欢做很多人,自己会很不能理解的事情,比如画油画,比如喝茶,想说自己拥有的时光,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星汉灿烂,月亮比平常更圆亮,天空上的星星很少,少到肉眼可见便能数出,它点缀了天空,使天空格外的绚烂迷人,可一直都这么做,往往使人厌烦,他漫无目的的,画下那轮自己觉得最美的月亮,可心中的缺口却没能补齐,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最终他还是回到了房间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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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