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已经上火两天了。
心里憋着一团火,烧的王一博口干舌燥。
失眠可以推脱成昼夜时差没颠倒过来,工作心不在焉可以推脱成身体不太好,但是额头上这颗明晃晃的大痘……
在乐乐的n多次关心下,王一博终于不耐烦了。
“我只是水土不服……”
额…老板在自己地盘上水土不服……怕是对肖总的离开水土不服吧……
当然,王一博嘴上是不会承认的…
都这个样子了老板还死要什么面子,到底是在不敢面对什么啊!!!
如果那几天能发现肖战的异样,把人哄好了,说不定肖战一个心软,就,留下来了吧。
全世界都能把老婆哄过来,除了王一博……
嘴上虽然不承认,但王一博心里是真的慌了。
现在肖战走了,他倏然就觉得,有点什么就有点什么吧,就是自己不告诉他缺钱的事情,确实有点过分……但也不是不能原谅吧。
还有就是,王一博突然想起来了……
结婚的时候,没办酒席,没婚戒,没蜜月,领证那天还下了暴雨……
“等这段难关过去之后,我们都补回来。”那时候已经破产的王一博拉着肖战的手带着一百分的歉意,郑重的承诺。
而肖战那一天,明媚的笑让阴天变成了晴天。
烟一根接着一根,烟灰缸里的烟头积了一圈,王一博仰躺着,伸手在沙发上摸,摸到烟盒,扣了扣,一根烟也没了。
将烟盒一甩,也不知道丢到哪去了,王一博撑起身子,举步维艰的往房间里走。
回到房间,王一博才稍有放松,他站在门前看了看,目光游离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墙角的行李箱还是像那天一样,摊开在地上。
王一博走到柜子前,拉开衣柜,想拿件睡衣,印入眼帘的却是肖战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着,一件也不少。
肖战的衣服多为浅色。
而他自完全接管财务部后,衣柜里便只剩西装,不是灰色就是纯黑,秋冬季的风衣和羽绒服也都是深色。
早些年的时候,肖战也给他买过不少浅色休闲装,每次都兴奋的拿出来,在他面前拿着衣服比划好久,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然后苦口婆心告诉他年轻人不要总是穿着一身黑,就该穿点有颜色的。
那会儿他说什么来着?
“穿的那么花枝招展的,他们会因为这个多给你一些股份吗?你但凡把这心思放在工作上,说不定公司能多出一大笔钱,以后衣服这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回过神来,王一博啪的一身关上了衣柜的门,试图将那突然席卷的往事一并关入柜子里。
可有些往事,不用刻意去翻,是会自己浮出水面的。
王一博沮丧的坐回床上,床单是前几天才换的,他慢慢躺了下来,肖战习惯睡右边,他便躺在肖战常睡的那个位置。
王一博将头埋进枕头里,那股肖战常用的柠檬草香的洗发水味很快就没了,然后他就闻到自己一身烟味。
“妈的,靠!”
也不知道这么过了多久,王一博终于坐了起来,抓起衣服,拿上钥匙就往外走,一路走到车库,进车,踩下油门直直的开到了市中心。
刘海宽睡得正熟,被一阵来电铃吵醒。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朦胧中看见来电人是王一博,立马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不想面对那个老婆离开后依然死要面子的弟弟……
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那要命的铃声又响了,刘海宽坐了起来,挠了挠睡的痒痒的头发,攒足了劲冲着电话吼了一句。
“王一博闭上你嘴,有事下辈子再说!”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传来的,是一个机械的,冰冷的声音。
“您的朋友喝多了,正在乌托邦酒吧……”
“什么?…”
“靠!”
刘海宽赶到的时候,那个服务员正立门口,笑的像个机器人。
跟着服务生进了包间,刚一开门,浓烈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刘海宽皱了皱眉,就看见王一博要死不活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听见响动,抬眼看向门口,又倒下继续睡。
"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我操。你们找妞灌他酒了??"
“先生,这都是这位先生自己一个人喝的。”服务员毕恭毕敬的说。
“哦,那就行。”刘海宽松了口气。
走过去,嫌弃的将人后领一提,王一博被勒着不舒服,撑着膝盖坐直了,向后靠在了椅子上,扬手就给刘海宽的手臂来了一巴掌,"别烦我。"
刘海宽一巴掌回了过去。
然后淡定的朝服务员笑了笑。
王一博这是彻底喝高了,眼里布满血丝,眼眶一圈红色,看清楚来的人是刘海宽:“你怎么来了?"
“王一博,你最好闭嘴。"
满桌的空酒瓶,白酒啤酒都有,桌布上湿了一片,估计是王一博不小心打翻了酒杯,玻璃碎渣一地。
刘海宽看他这副酒鬼样子,越看心里越烦,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疯半夜买醉。
烦是真的烦,偏偏还不能不管,刘海宽瞥了眼还站在门口的服务生,“这一桌多少钱?”
服务生递上单子,"包括酒水三万八。"
“我操XXX”这一晚上刘海宽的含妈量极高。
含泪付了钱,走的时候刘海宽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哦对,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的?”
“我用了王先生的手机,先给王先生备注的“老婆”打了电话,是个女医生接的,然后就跟您打了电话。”
“哦好的。”
刘海宽拎着王一博往前走。
刘海宽看了一圈,亏得这是凌晨街上没几个人,没办法,边骂边从他身上摸车钥匙,在上衣口袋里翻到了,又听见王一博在瞎嘀咕什么。
把人半拖半拽的送进车里,硬生生的出了一身汗。
王一博一进来,车里那股香水味就没了,又是烟又是酒的,刘海宽斜了他一眼,发动车子:“还真是个少爷,我上辈子欠你钱了还是怎
么。"
王一博耷拉着眼皮,要醉也没完全醉,脑子还是有点清醒的,就是心里一团乱麻。
“行,肖战,你能耐。”王一博认命的闭上眼,手机一甩砸到玻璃上,又弹了回来。
玻璃没坏,他这跟疯子无异的举动倒是刘海宽吓了一跳:"傻逼吧,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王一博眼睛闭着,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背对着刘海宽,没有要接他话的意思。
车停在十字路口,红灯要等一分多钟,刘海宽打开车窗散散味道。
他刚好像听见王一博念了肖战的名字?
抱着吃瓜的态度,刘海宽问了一句。
“肖战怎么你了?”
喝多了的王一博好像在听见肖战这两字的时候,突然清醒了过来。
王一博缓缓偏过头,忽的笑了出来,开口时像是被口水呛到了:“肖战,他,有新人了!”
刘海宽挺无语,“这词用肖战身上,不合适吧?是谁先找新人的?”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发动,一股凉风灌了进来。王一博冷的一哆嗦,说话都带着几分凄凉:“我这个人虽然嘴硬,但是我跟狄羽是真的没有肌肤之亲。”
"....?"
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说出“肌肤之亲”这四个字来,刘海宽不禁觉得好笑。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公开澄清?”
“我怎么没澄清?”
王一博低下的脑袋突然抬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三个度。
“我…我我澄清了!”
刘海宽看他那样就知道,这小子要是但凡能澄清了,肖战也不至于跟他闹掰。
刘海宽索性不管他继续开车,没开两分钟,就又忍不住八卦起来了。
“所以你俩现在什么情况?他不理你了?还是…”
虽然之前就听闻了一些八卦,但是刘海宽还是想从王一博嘴里听一听事情的全过程。
清醒的王一博是绝对不会自己说出来的,但喝醉的王一博会一五一十的给你交代出来。
王一博睁开眼,目光恍惚迷离,整个人没了骨头似的摊在座椅上。
打电话关机,发消息不回,微信拉黑,怎么查都查不到。
“我也不知道肖战现在在干嘛,和谁在一起…”
“你也没派人去找过?”刘海宽心想以王一博的实力找个人应该不难。
“他一分钱没拿就走了,我才不要找他,我才不想他…”
将副驾驶的座椅放低,王一博在车里躺了下来,盯着车顶,心里五味杂陈,一遍一遍的低声念叨:“肖战,肖战,肖战……”
刘海宽真的想大声笑出来,他这个心高气傲,冷酷无情的表弟也会有今天。
等等?王一博不知道肖战在何处?身无分文?
刘海宽的脑子高速运转着……那刚才,那个小哥说,女医生接的…难道在医院?想不开自杀了??
刘海宽一个急刹车,车子突然停在路边。
“王一博,王一博!”刘海宽摇着后座上王一博因为急刹车还在摇摇晃晃的身子。
“肖战出事了,现在人在医院!”
“他怎么可能出事?他说不定正在哪里快活呢……”王一博还在说着醉话。
刘海宽抓起手边的一瓶水,直直的泼到了王一博脑瓜子上。
王一博瞬间打了个激灵,被强行开机的滋味可不好受,但是三秒钟后,王一博的眼睛明亮了。
他醒过来了。
“我怎么在你车里??你刚才??泼我??”王一博一脸懵。
“刚人家打来电话,肖战住院了。”
目前出现的人物有:开篇的李总,肖战的竹马白澍以及助理果果,王一博的保镖乐乐,狄羽和她父亲狄诚意。肖战的好朋友顾魏,顾一野,还有王一博的表格刘海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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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