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惊云一去就不见了踪影,商律川让人去打听,才知道微生惊云竟去了赤霄王府。
“殿下可要去接微生公子回来?”
商律川想起那天在船上的事,确实是不放心微生惊云留在赤霄王府,点点头,抬脚便走,柳温年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两人迎面差点就撞在了一起。
“殿下,这急冲冲的事要去做什么?”
“惊云在皇叔那里,我去接他回来。”
商律川这么着急微生惊云,柳温年眉头微蹙,“惊云怎么到了王爷府上?”
“昨日他离开后,遇上了歹人,喉咙伤了,被皇叔遇到就带回王府请了御医。”商律川说到这便有些自责,“孤昨日该派人送他回来的,这样他就不会遇到那些歹人。”
“殿下,这不是你的错。”柳温年收敛了心神,劝道,“殿下,既然惊云已经在王府,王爷又不是拘着他,他若是愿意回来自然就回来了,他不回来,您去接他,难保王爷不会多想。”
商律川的脚步顿了一下,“可。”
可那日在船上发生的事,难保微生惊云会不受欺负,“孤还是去看看,带惊云回来。”
商律川说完就匆匆离开,都没有看他一眼,柳温年叫了一声,“殿下!”
短短的时间内,商律川竟然就已经这么在乎微生惊云?
如果时间久了呢?
是不是连他叫什么商律川都会忘了?
商律川来的匆忙,商北庭让人把他请进来,看着商律川几乎是跑着进来的,商北庭看他这副着急的模样,觉得有意思极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商律川也知道自己失态,慢下了脚步,抬手行礼,“皇叔。”
商北庭手里捏着白玉的酒杯,冲着商律川敬了敬,“太子殿下这么着急做什么?来人,奉茶。”
商北庭这副样子,商律川倒是不好开口问微生惊云的事,在商北庭的身边坐下,接过下人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皇叔这的茶是好茶,味道极好。”
商北庭一脚踩在凳子上,捏着杯子笑笑,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都是皇兄赏的,太子喜欢就多尝尝。”
“父皇对皇叔您比对我们兄弟还要好。”
商北庭仰头喝了杯子里的酒,“怎么,殿下您是嫉妒了?”
商律川笑笑,“不,皇叔您是父皇的兄弟,父皇对您好是应该的。”
说得好听,不过是因为商律川有皇帝疼着,所以皇帝对他好,他不觉得有什么,可若是不被宠爱的皇子看了,心里的不平恐怕都要把自己淹没了。
商北庭就这么坐着喝酒,商律川有些急,又不见微生惊云的身影,就忍不住了,“皇叔,惊云呢?”
“客房。”
“惊云是怎么伤的?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么穷凶极恶的歹人。”
商北庭似笑非笑的回答,“想知道,不如你自己去问问他?”
商律川求之不得,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如此就多谢皇叔。”
看他这么着急,商北庭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身,负着手带路,“走吧。”
微生惊云刚被知予扶起来喝了药,正觉得嘴里苦得厉害,商北庭就带着商律川走了进来,微生惊云愣了一下,站起身行礼,“殿下王爷。”
商北庭罢罢手,在一旁坐下,“御医说了,这几天你要少说话,就歇着吧。”
“谢王爷。”
掐痕在微生惊云白皙如玉的脖颈上触目惊心,商律川皱着眉头,抓住微生惊云的脖颈检查他脖颈上的伤口,“怎么会伤成这样。”
微生惊云向商北庭行了一个礼,“臣差知予去买糕点,却遇到了几个流民,想要钱财,臣身上没有,差点丢了性命,还好王爷路过,救了臣一命。”
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微弱,商律川有些心疼,“这些流民也太大胆了,孤定要向父皇请旨,将他们捉拿归案。”
微生惊云闻言连忙摇头,“殿下,不可,这些流民只是受战争之扰国破家亡,走投无路之下才出此下策,殿下就不要让他们再多磨难了。”
微生惊云说得情真意切,商律川看着他脖颈上的痕迹,更加的心疼,“可你这嗓子……”
“殿下,臣的嗓子养几日便好,就不要计较了。”
商律川点点头,转头看向商北庭,“皇叔,惊云伤成这个样子,今日我便带他回东宫去治病吧。”
商北庭眼都没抬,“我没意见,他愿意回去就回去吧。”
他这样说,商律川松了一口气,轻轻握住微生惊云的肩膀,“惊云,走吧,随我回东宫去养伤。”
微生惊云抬眸悄悄看了一眼商北庭一眼,又怯生生的收回目光,对商律川说,“殿下,臣随殿下回来,就是不想要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担心陛下赐罪那些流民,臣还是在王爷这里养好伤再回东宫吧。”
商律川眉头紧锁,“可是惊云,你一个人在这里……”
此话一出,商北庭虽然没动,双眸却是一冷,微生惊云抬眸,看着他摇摇头,“殿下,王府一切都好,请殿下放心,惊云养好伤就会回去。”
微生惊云这么说,商律川眸子紧锁,想了半响才说,“好,惊云既然愿意留在皇叔这儿,我就不强求要带你回去,等你养好伤后就派人通知我,我来接你回东宫。”
微生惊云垂着眸子点头,“好,臣会的。”
商律川松开握住微生惊云肩膀的手,转身拱手对商北庭恭敬道,“皇叔,惊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些日子住在东宫,在东宫这些日子,侄儿与惊云也算是至交好友,惊云在皇叔这里,请皇叔多加照顾。”
“这是自然,本王自然会好好照顾惊云,定会精心养着。”
商律川这才放心的点点头,“那就有劳皇叔,侄儿先告辞。”
“嗯,去吧。”
商律川低头拍拍微生惊云的肩膀说,“孤先回去了,你伤好了孤再来接你。”
“是,殿下。”
商律川被人领路领着出去,商北庭才抬起眸子,眸中已不是方才商律川在时的散漫,“惊云这么快就和太子成了至交好友了?”
“是太子殿下抬举臣。”
商北庭站起身走到微生惊云面前,抬手捏住微生惊云的下颌,“微生惊云,本王思来想去,昨晚就不应该让你活着,你死了,皇兄为了给微生锋一个交代,京都会大乱,但可没人看见你,等把你失踪的原因找出来的时候说不定我已经成事了。”
他手劲儿大,捏得微生惊云下颌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捏疼我了……”
一双含情桃花眸含着泪珠,眼波流转间勾魂夺魄,商北庭双眸冰冷的盯着微生惊云的眸子。
“王爷!”知予看商北庭这凶神恶煞的模样,连忙跪下,“请放了公子。”
商北庭冷笑一声,松开手,微生惊云被扔开,差点就摔地上,被商北庭一把扯住,满脸的嫌弃,“你怎么比娘们儿还弱?”
“咳咳。”微生惊云松开被商北庭扶住的手,“是惊云身子不争气。”
商北庭垂首,靠近微生惊云的耳边说,“本王不管你和太子是多好的至交好友,但有些话,你应该知道该不该说。”
商北庭的气息喷在耳边,微生惊云不自在的缩了缩,示弱道,“惊云知道。”
“明白就好。”商北庭听完,满意了,摔袖负手离去。
等商北庭出门离去,知予才爬起来扶住微生惊云,“公子,你怎么样。”
“无事。”微生惊云被知予扶着在床上坐下。
他如今在赤霄王府住着,柳雨灼还在东宫,倘若他常时间不出去,就怕柳雨灼多想,做出什么事来。
只愿他脖颈上的伤好的快一点,他能快点离开赤霄府,免得柳雨灼担心。
这几日的时间,微生惊云都住在赤霄王府,只是商北庭极少在府中,微生惊云哪怕是在府中也能听到他的风流韵事。
试问这京都的世家公子哥,谁家公子哥去寻花问柳,除了那些真正胸无点墨的废物,谁不是小心翼翼的躲藏,会像商北庭一样大张旗鼓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这位风流王爷,恐怕不是太风流。
微生惊云的喉咙养了六七天,已经好得差不多,脖颈上的痕迹已经消失。
商北庭准时回来,看着微生惊云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商北庭从怀里将一个白瓶子扔给微生惊云,“这是解药,过七天后,只要大家都相安无事,再回来取解药。”
微生惊云一双眸子总是不敢正视商北庭的双眸,一副怕极了商北庭的模样,“惊云不敢乱说。”
“量你也不敢乱说。”商北庭挥挥手,“下人来报,我那好侄儿来接你的车架已经在王福在等着了,没想到我那好侄儿太子之尊,竟然真的纡尊降贵亲自来接你。”
微生惊云眼睛里迸发出巨大的惊喜,“如此惊云便告辞了。”
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商北庭赤霄一声,“走吧,别忘了七日之后自己想理由来拿解药,本王可不会给你送过去。”
微生惊云身子抖了一下,连忙拱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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