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的名字是她的娘亲在后来为她起的。虽然名字里带个翠,可她却喜欢红衣服。
尚司秋收到的第一封信,就是阿翠写的:“我是上次见你的阿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啊?
看你的摊位上写的是百味故事,我就想把自己的故事写给你看。哈哈哈,这个世界上,可能除了你,还真没人愿意听我那些糟里糊涂的话了。
就我嘛,出生的时候我爹爹就嫌弃我是个女娃娃,说要养我到十几岁,就送我到窑子里面,我娘亲不同意,他就与我娘亲大吵了一架,到了后来,我六七岁,他就跟另一个大肚子的女人跑了,我娘亲自此就落下了心病。
她独自抚养到我现在这么大,哪怕是战乱来了也不曾抛弃我,直到后来自己都撑不住了,死掉了,还给我留下了一点铜板。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爹之前想把我卖进窑子里,现在我倒是自己进去了,这身个儿啊,到处都脏脏的。
就说这些吧,我也不知道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但好像写出来真的舒服挺多。”
落款是一个用毛笔勾勒成了笑脸;许是这毛笔有几分粗略了,勾勒的笑脸看上去就像一坨涂实的圆球,只隐约能看出来笑脸。
尚司秋将这封信握了握,随后折好,重新收到了信封里面。他打开了摄像机,将这封信高举着,面对着房门的方向,拍了一张照片。
“咔嚓。”
拍好的照片自动被吐出,他仔细的对比了下,画面中的景色还是较偏昏暗一点,但信封上的“阿翠”两字能看清。
他找出一根细碳笔,在这张照片的背面写上了一行字:“第一封收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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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尚司秋拜托陈惊澜帮自己雕出了一个专门装信的匣子;这匣子大概有两个手合起来这么大,只比普通信封的高度高上半厘米,通体用了一块木头。
他把这封信收到里头,时时又宝贝的似的将信拿出来再细细看,陈惊澜见了,便摸着下巴,问:“你打不打算给她回信?”
“回信?不知道说什么。”尚司秋摇摇头。
“我说你写呗。”陈惊澜笑吟吟的:“看了人家的信,不回点什么总觉得怪怪的不是?”
“那……行吧。”
“别‘行吧’,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回一个。”陈惊澜揽住尚司秋的脖颈,令他坐到等子上去,又把毛笔塞到了他手里,随即腰身往桌子上一撑,开了口。
给阿翠的那封回信,尚司秋是在陈惊澜的口口相述中写下的:“阿翠姑娘,我是‘百味故事’的摊主,我叫陈知秋。上次你匆匆的留下这封信就离去,因而只有幸见过姑娘的背影,不知可有机会亲眼看到姑娘穿着这件衣服。”
“这样写是不是不太好。”搁笔,尚司秋便觉得这笔触有几分冒昧在了。
他捏着笔身,迟迟未写下落款,陈惊澜却是“哎”了声,探身挪走那份信件,又拿来笔,亲手写下来落款。
近看,那字迹竟与尚司秋如出一辙。
“她那般性格,若是遮遮掩掩的,她反倒觉得人不怀好意,你就照着我这样问,不光下一封信,下几封信都有。”
陈惊澜将笔搁下,把那封字迹算不上好看的信纸抬高欣赏了便,啧啧笑道:“而且我想着吧,到时候有个光明理由,就能帮她们赎身什么的。女孩子家,做这些事儿不好。”
“你知道她是……嗯,那个的?”
尚司秋没好意思把那句字眼说出口,陈惊澜却也心下明晓。他点点头,道:“原本没发现,后来是闻出来的;她身上的胭脂味很重,走过的时候会有一股石楠花的味道。”
“什么时候?”
“你上次不是见她了吗?”陈惊澜顿了一刹,紧跟着游刃有余的道:“我五感好,就是那个时候闻到的。”
他没在让尚司秋追问,将封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就跟着岔开了话题:“放外头猴年马月她才能收到,说不定还会被人拿走,不如我给它加个道具?”
现实版池书渝池大少爷参与修改
先放原版,下篇小剧场:
“回信?”尚司秋抬眼看着他,指尖还抓着那封阿翠写的信。
陈惊澜将它扯过来,点了点头,“嗯,回信。你给她写好,放在摊位上,她看到就自己拿走了。”
尚司秋远瞧着他,嘴一抿,“会被别人拿走的。”
“哎,哪能?你白天在那放着看,晚上再拿回来不就行了。”陈惊澜打了个响指,道:“或者我给你设个小小的阵法,只有她能看见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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