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他觉得这座城就像一个吃人的怪物,里面的所有人都是没有心的——既然没有心,那就吃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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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丹城曾经是风怜国远近闻名的文人天堂,主要盛产的就是各类的草药,因此城中的医学世家数不胜数。
在当年的那场战役过后,这地方虽然也如其他几座城一般衰落了下去,却也经过几年的调养,恢复了最原始的热闹。
天香楼便是秋丹城内数一数二的饭店;它因风怜国的第二位皇帝而成立,至今屹立不倒已有数十年。
尚司秋翌日去到目的地的时候,是个午后。孙有骞正在门前等候着。他穿了一身灰色的长袍子,坐在一辆四轮车上,膝上盖着一张白狐皮,眼神笑眯眯的四处看,颇有几分富态。
他是没有认出尚司秋等人的,所以等陈惊澜带着尚司秋站到他的面前时,他才明晓过来笑道:“您莫非就是那位陈摊主?”
孙有骞的目光落在走在前面的陈惊澜身上,眼神显露出几分探究来:这般气度不凡,定然是富家培养出来的子弟。
“不是鄙人,是鄙人的弟弟。”陈惊澜将尚司秋轻轻的推了出来。
孙有骞的眼前顿时一亮,他拿宽厚的手掌握住尚司秋的手掌,上下摇了摇,笑道:“原来您就是那位与我传信的陈小友啊!”
尚司秋“嗯?”了声,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假名叫陈知秋,愣了一息才点头道:“对。我叫陈知秋。”
“是是是,真是一表人才啊哈哈。”
孙有骞将带着茧子的指腹,从尚司秋的掌面上放下,目光隐晦的落在陈惊澜的脸上,和蔼的笑笑,紧接着如一个主人家似的扶着四轮车的轱辘,朝一旁退了半步,向店内伸臂带路道:“陈小友,还请跟我来。”
尚司秋扭头看了眼陈惊澜,才点头。
孙有骞定下的位置,在一个位于二层的雅间,其布局清新雅致,是尚司秋从前在岛上常见的样子。他不免了些许的怀旧。
三人落座。孙有骞摇了下桌前的铃铛,带有几分调侃的道:“天香楼我只有在招待贵客的时候,才会来这。原先孙某我还怕吃不归本,如今一见陈家两小友,非得是觉得自己赚到了不可!”
他哈哈一笑,陈惊澜不好薄了他的面子,就紧着道:“孙老板所言怕不是谬赞了,比起我们二者,孙老板才是比我们想象里要更为的不同才是。”
“哦,不知哪里不同?”孙有骞显然是来了几分兴致。
“这可不兴说,”陈惊澜卖了个关子,“我先见过的身有残缺者虽不多,可却没有一个似孙老板这般自信的。若是我真再说几分坦诚话,孙老板不得觉得我在刻意笑话您?”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所以啊,不兴说,不兴说。”
“哎,这可就是陈小友将我当成外人了。我这条腿,不妨吃,不妨喝,现今还凭借着这认识了两位小友,有什么不得说的,是罢?”
孙有骞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眼神一瞥门前,只见得几个小二端着放有菜盘的托盘走了来,不免笑道:“这天香楼当真就是不同,你们且看看,哪家可以先定饭菜呢?”
陈惊澜打了个哈哈没有吱声;他哪里听不出来孙有骞的题外话。
饭菜逐步上齐,话也就步入了正题。孙有骞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在尚司秋的小碗里头,道:“陈小友,你来尝尝,这家天香楼的香酥鸡,配上桃花酒,那才叫一个绝味。”
“哎。”
陈惊澜主动拿酒倒满了两个酒杯,与孙有骞递了过去,“我弟弟年幼,滴酒不沾,所以还是我来敬孙老板吧。”
“哦!你看看,是我大意了。”孙有骞面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际目光还在尚司秋的脸上。
他接来那杯酒,放在了桌面上,道:“上次收到陈小友的信的时候,着实是惊了我一呆。就是我好奇的很,您是怎的知道我住在哪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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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