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凌泽淡漠
瞥了宇文瑞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尽管态度上并不友好,可吴凌泽已经御剑腾空。
他虽然很不喜欢宇文瑞,但却不能放过跟宇文瑞切磋的机会,更何况今天这个机会还是学弟给他的,他更不能白学弟的苦心。
被吴凌泽这态度给气着了,宇文瑞刚要向符奚哲抱怨几句,却见符奚哲也已经御剑悬在了半空,这学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中默契地传递出了同样的信息:你怎么那么慢?
若只有吴凌泽这样看着他,那宇文瑞一定转身就走,连头都不带回一次的,可若连符奚哲都这样,那宇文瑞只觉得有趣。
无奈地叹一口气,宇文瑞也御剑飞起,跟符奚哲和吴凌泽一起去了沧澜学院之中的某片雪原。
雪原上白茫茫一片,灿烂的阳光洒照在不染纤尘的积雪上,反射出更加刺目的光亮,闪得人睁不开眼。
今日风轻天朗,雪原上本该静谧无声,可此时雪原上的某处却热闹得很,吴凌泽和宇文瑞你来我往地打了个不亦乐乎,气劲带着风肆虐盘旋,卷起地上的积雪扬了漫天看,仿佛是又一场鹅毛大雪。
符奚哲坐在离两个人稍远的地方打坐调息,起初还是幕天席地的,但在三番五次地被扬了一脸的雪之后,符奚哲就在自己的身上贴了个符,开启了一个小小的结界将自己包裹在里面。
他还差一点就能突破心法的第五层了,而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该有的瓶颈,这样的顺遂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却反倒让他有些心慌。
往好了说,他这是天赋异禀,可他不会相信自己的天赋能比凌泽和阿瑞还高,要知道凌泽的之前到现在还停留在第四层,阿瑞也才将要突破第五层,而这两个人已经修炼了十几年了。而若往坏处想,这就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耳边突然想起铮的一声响,像是剑吟声,声音不大,像是从远处传来的,却格外清晰。
听到第一声时,符奚哲以为这声音是吴凌泽或者宇文瑞弄出来的,便没多在意,可当接连听到第二声、第三声时,符奚哲就狐疑地睁开了眼睛。
吴凌泽和宇文瑞依然缠斗在一起,吴凌泽打得没有以前那么吃力,宇文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松,可这两个人离符奚哲并没有那么远,兵刃相撞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那么微弱,而且发出的声音也没有那么悦耳。
符奚哲左右张望一番,再一次听到吟响后便站了起来,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吴凌泽和宇文瑞正专心致志地切磋,因为吴凌泽实力的增强,所以不想输的两个人谁都不敢有片刻分神,因而也没有人注意到越走越远的符奚哲,等两个人结束了一轮切磋之后就已经寻不到符奚哲的人,连符奚哲的脚印都已经被扬起又落下的雪覆盖住了,不留一丝痕迹。
沧澜学院自创建以来就一直驻守在苍山山脉,最鼎盛时,苍山各处都有沧澜学院弟子的足迹,如今沧澜学院衰落,那些鼎盛时期的辉煌也就渐渐地被掩埋在积雪之下,五人不曾对任何人提起,符奚哲这一辈的弟子自然也就无从知晓,就连符奚哲也只认得苍山四峰一谷和月冥、日玄两座湖泊。
因此当循着那吟响来到一座山洞前时,符奚哲惊诧不已,不是因为他竟从没发现苍山里还有这样巨大的山洞,而是因为这山洞的洞口处为结界所封印。
被封印的地方通常都藏着秘密,更不用说这地方还在沧澜学院的地界上,那隐藏在这里面的秘密八成就是与沧澜学院有关的。
站在洞口,符奚哲有些犹豫。
除了结界,这山洞里面兴许还有其他的机关,单凭他一个人恐怕很难进到里面去,他应该去找凌泽和阿瑞一起过来。
可转身看了看身后辨不清方向的苍茫雪原,符奚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这会儿要原路返回恐怕有些困难,而且他也不确定回去之后还能不能再找倒这里。
耳边又是一声吟响,符奚哲转回头看着面前的结界,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碰结界的那一层莹莹蓝光。
符奚哲只是打算试探一下这结界有多强,却没想到就在指尖触碰到那层屏障的瞬间,符奚哲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吸了进去,连挣扎都来不及。
狼狈地摔在地上滚了两圈,符奚哲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可一抬头却见原本是洞口的地方只剩一面石壁,左右两边也都是石壁,唯独身后有一条阴森森的通道。
符奚哲咽了口口水,想要镇定下来,可第一次一个人被困在陌生的地方,他怎么镇定得下来?
符奚哲抱膝蹲坐在地上,就那样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四周静谧无声,连那引/诱符奚哲来到这里的吟响都没有了,最开始,符奚哲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再坐上一会儿就又能听到擦过耳边的风声。
符奚哲盼着有人能寻到这里,就算沧澜学院的人找不到,就算宇文瑞找不到,符奚哲相信吴凌泽一定找得到。
可符奚哲一直等一直等,耳边却始终只有风声,符奚哲终于是等不下去了。
明明已经决定了要有所改变,可当真陷入困境时,他却还是跟以前一样怯懦,若是这样,他努力修炼了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他还是会成为沧澜学院的负累。
深吸一口气,符奚哲看了看一旁阴森的通道,咬咬牙,掏出照明用的法器,迈步走了过去。
算是前世今生,符奚哲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情况,更不用说这地方还是符奚哲从没来过的,他甚至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地方,此时一个人行走在通道里,符奚哲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谨慎。
可惶惶地沿着曲曲折折的通道一路向前,符奚哲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很久,这条路却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一直蜿蜒向前,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标记,仿佛岩壁上石块凸起的形状都没有变过。
好不容易坚定一些的符奚哲又慌了神。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条路究竟是通往哪里?他已经走完了多少?前面又还剩下多远?这些问题的答案符奚哲都无从得知,他只能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直到两腿发软,再也踏不出一步,符奚哲的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时间缓缓流逝,被困在山洞里的符奚哲却感受不到。
昏迷一次之后,符奚哲不敢再闷头走到筋疲力竭,好在习惯了山洞里的静谧和黑暗之后,符奚哲也不那么慌张,尽管那条通道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头似的,符奚哲还是走走停停,坚持着走下去。
但山洞外的人却乱作一团,这一次连坐镇的老师都慌了神了。
“找到学弟了吗?”吴凌泽疾奔闯入内院,人还没到,这问话就已经喊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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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