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爪印儿
余清悠死亡凝视。
楚挽清被她盯的发毛，起身安抚性揉了揉人脑袋：“任务是去早市上给你们买早饭。”
余清悠锈住的脑袋开始思考，一不留神就说了出来：“难怪和在你家吃的味道差不多。”
楚挽清愣了一下，捏了捏人脖颈，自然接话：“毕竟原料相差不大，在外买的都一样。”
余清悠后知后觉，有些懊恼自己嘴不上把。伸手刚要轻轻“掌嘴”就被楚挽清半路拦下了。
她扭头看人，有些不解：“你抓我手干嘛？”
楚挽清笑了笑，抓着人的手腕翻了个面：“你是准备撒娇卖萌？”
余清悠低头，看到自己手上带着个梳毛手套，猫爪样的。
眨了眨眼，她故作埋怨：“对啊，说不定某个人就心软跟我一起了呢。”
楚挽清笑了笑，拿起另一套一副穿，边穿边道：“你就是不撒娇我也会帮你，不过说了要撒娇，等录制结束了，回去对着我撒一个，让我看看南韩第一撒娇怪的威力。”
余清悠哑口无言。
对方有点过于了解自己的经历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等楚挽清穿好衣服，这才出门去后院。
饶是余清悠做了一路心理准备，看到毛毛的模样还是被惊了一惊，指着那只撒欢的萨摩耶，小声朝楚挽清确认：“萨摩耶？你确定不是田园犬？”
楚挽清说应该吧，她蹲身拍了拍手，喊：“毛毛！过来。”
好在大黄……毛毛是只亲人的修勾，听到喊声立马就飞奔过来，两只前爪搭在楚挽清的膝盖上，伸舌头舔人的脸。
余清悠不自觉看向摇得欢快的狗尾巴，有点手痒。
正愣神，脏兮兮的狗脸占据视野，她想躲已经晚了。
下一秒，脸颊湿濡，余清悠一脸无语。
楚挽清摆出一张无辜脸，一人一狗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余清悠：“……”
毫无违和感是怎么回事。
她有点抵抗不住，把楚挽清拉了起来，询问：“怎么洗啊。”
楚挽清不紧不慢：“把它带去不远处的那个屋，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专门给狗设置的吹洗室。”
余清悠再次被有钱人震到了，憋了又憋，最后竖起大拇指，随口道：“不得了，我竟然有点羡慕毛毛了。”
楚挽清正给毛毛带牵引绳，孩子很乖，坐着配合。
闻言她头也不抬：“羡慕什么，跟了姐姐我，以后过得也是这种日子。”
余清悠被呛了一下，连连摆手,cpu都快干烧了：“不不不，会被挽清姐你养成废人的。”
心里直犯嘀咕：根据自己的情报网来看，楚挽清从来没有过麦麸经验，怎么做到这么自然的。
她要是知道这是楚挽清的真心话，估计能吓得连夜逃离。
事实上楚挽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张口就来，她也没深究，只当自己想弥补遗憾。
毛毛的牵引绳带好了，楚挽清起身，和余清悠一起往吹洗屋走。
门关好后，余清悠还是有点无从下手。她僵在门口，那神情把楚挽清逗笑了。
她笑着调侃：“你干嘛呢，当门神啊？”
余清悠走过去，楚挽清视线落人身上，观察了三秒，扭过头，肩膀微抖。
摄像机大哥十分敬业，把楚挽清的笑脸拍了下来。
余清悠顺拐了。
不自知的人走到她身边，戳着自己肩膀，语气幽怨：“你笑什么？”
楚挽清一脸正色扭过头，表情坚定的跟入党一样：“没笑。”
余清悠不信，她紧紧盯着楚挽清。
两人面对面，楚挽清没绷住，嘴角上扬。
余清悠白了她一眼，去拿人手里的狗绳，还没碰到就被避开了。
楚挽清：“好啦，我不笑了好不好，作为赔礼我帮你给毛毛洗澡。”
人的语气像在哄闹别扭的小孩儿。
余清悠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也就由人去了。
楚挽清把毛毛整个抱起来放进浴缸里，牵引绳栓死在旁边杆子上，防止萨摩耶突然反抗。
她先调了调水温，这才淋在了毛毛身上。
余清悠看她一只手给毛毛梳毛，一只手拿着浴头，嘴里还哄着：“毛毛最乖了，坚持一下，很快就完了。”
神奇。她竟然觉得对方身上散发着母爱。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余清悠头皮发麻，走过去把手套脱了，拿过浴头道：“我拿着方便一些。”
楚挽清意会，带上手套继续给毛毛清洗。
余清悠闲来无事，她眼神乱飘，飘着飘着就跟毛毛的眼睛对上了。
萨摩耶竖着耳朵，眼睛亮亮地，突然就笑了。
余清悠一愣，被传染的不自觉嘴角上扬。
她这一笑，毛毛突然摇尾巴，一时激动大声“汪”了一声，正凑近的楚挽清遭了殃。
楚挽清猝不及防，被吓得差点脚底打滑，无语地脱掉手套揉了揉耳朵：“诶哟，看见美女笑你激动什么？”
她突然想起什么，把萨摩耶拎起来。
余清悠问她在看什么，楚挽清好奇道：“看看毛毛是男是女。”
一秒钟不到，楚挽清脸上多了一个黑漆麻乌的爪爪印儿。
余清悠看了两秒，没忍住笑出了声。
楚挽清抓住毛毛乱挥的爪，放到浴缸里，面无表情：“是个男孩儿，难怪喜欢漂亮妹妹。”
余清悠笑弯了腰。
楚挽清看了眼笑趴的人，从她手里拿过浴头，叹了口气：“缓口气再笑，笑够了帮我把沐浴露拿过来。”
余清悠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挂着眼泪去拿沐浴露。
把沐浴露交给楚挽清，余清悠继续拿着浴头，当个称职的杆子……
毛毛很乖，所以没再发生什么非笑皆啼的事。
楚挽清把毛毛塞到箱子里吹干，她坐在地板上和毛毛面对面。
“你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呢？看你一眼咋了，是跟别的小母狗私定终身所以在守男德？”
毛毛在刨箱子。
楚挽清还要再说，脸颊一热。
她扭头，余清悠离得很近，蹲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条沾了水的帕子给她擦脸上的狗爪印儿。
对方脸色神情专注，另一只手也抚着她的脸颊，距离凑近，呼吸交织。
楚挽清一动不动，眼里只有人。
“好了。”
脸上温度撤去，她不自觉吞咽口水，知道要说点什么，嘴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