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带柔光的人会让人如何惊叹呢?雷蒙就从未想过有一天真的会发现形容一个人带着光不是形容词。
眼前少年睡颜安详,一头雪白长发就这么散在周围,之所以雷蒙觉得他在闪光就有一部分这白发的因素,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他家统帅失控发狂期独自待着的房间里会出现这么一个一看就是omega的小少年?!
统帅他终于忍不住寂寞在发狂期跑去外面偷人了?!!
淦!!!
啊不不不,这怎么可能,这里可一直都是为发狂所用,从来没出过统帅悄无声息离开的情况,所以,这omega少年是自己提前就藏在这里的,这么大胆,这么放肆,这么不要命啦?!
思维风暴飞快运转,雷蒙把各种猜测都想了一遍,却猛然反应过来刚刚统帅说的事情。
等等,新身份登记取样?!!!
雷蒙只感觉脑中一个炸雷闪现,顿时抓住重点,这少年,该不会是统帅从哪个犄角旮旯的星系里拐来的吧,这么凶残?!脑中只剩下震惊和问号,但他手上动作却不慢,飞快从医药箱中拿出采血以及用于基因检测的工具。
然而转眼就看到少年似乎是因为他们的吵闹不开心的皱起秀眉,伸手便将被子拉起,将团团包裹包裹得更严实了。
“……”
雷蒙懵逼,雷蒙石化,雷蒙只感觉天要变了,自家统帅竟然没生气,不仅没生气,就在愣神之际,雷蒙还听到了自己可能活不了的话语。
“乖,把手给我,只是简单的检查,做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好不好?想不想吃饭,嗯?”
从未见过自家统帅这般以温柔的嗓音却冷着张脸哄人,雷蒙只觉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恐怕要被干掉,但下一刻,少年糯糯的声音拯救了他的胡思乱想。
“要吃饭,否则别来烦我。”
“好。”
这句话落下时,雷蒙就感觉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向自己,有种你要是没吃的拿出来小命就不保的错觉,而雷蒙也是非常上道,飞快在医药箱找出备用的营养液递到自家统帅面前。幸好他常年准备这些,否则还真的可能有危险!
看到是营养液,楚山舆脸色有一瞬阴沉,但目前他的状态的确不适合给小兔子更多时间在吃饭上纠缠,就只能将就。
又是一声冷脸轻哄吼,被子里的人伸出双手,一只接住楚山舆递来的营养液嗖的一下缩回去,另一只则按照承诺放在被子外任由楚山舆动作。
‘真乖,真好哄。’雷蒙暗探统帅这简直是捡到宝了,但突然压来的威压让雷蒙顿时手忙脚乱去干自己的事掩饰方才的羡慕。
营养液虽然比不上山珍海味,但对姜楚这个很少尝过人间美味的家里蹲来说还是别有风味,而且这味道还是草莓味的,是姜楚从未尝过的味道,喝下第一口所带来的口感顿时让姜楚眼睛发亮。
被子被拉开,少年坐起身靠在床头,眼睛发亮的盯着这房间里多出来的人,看着他在自己手上擦过凉凉的好似带着很浓烈酒味的东西,嘴里吸营养液的声音不断。
如此专注看人的样子让一旁的楚山舆顿时醋意大起,伸手便将人的头转到自己一边,还恶劣道:“他扎人针可疼了,等下你可不要哭。”
姜楚心说要不是你个狗男人体力太强还那般强势,他才不会在洞房那种事情上哭得稀里哗啦,那就是黑历史,是威逼,是不平等!下一刻手臂处就传来针扎的疼痛,而后有血液被什么东西从身体抽离。
下意识抽回手臂,引得对自家统帅那句污蔑翻白眼的雷蒙顿时惊呼:“小心别动,这样针会留在体内的!”
作为医者而言,扎针乱动是大忌,因此他惊呼的语气不轻,这让姜楚直皱眉,心念一动手臂处便是一股巨力迎面撞上雷蒙,将他径直撞了出去。
还拿着营养液喝的姜楚身体也不疼了,从床上跳起就去揍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雷蒙。
一身宽大浴袍就这么被拖在身后,一只脚丫在雷蒙还未从被看似娇娇柔柔的omega扔出去的茫然中缓过来就落在他身上,前一秒还在雷蒙感叹这脚丫真白真可爱,下一秒就被一脚踢得哇哇大叫。
“让你敢扎我针,敢抽我血,你胆子够大的,敢对本大爷出手,看本大爷怎么教训你!”明明是清朗舒心的嗓音,但说的话和做的事跟这完全不搭,直疼得雷蒙在统帅的威慑下只能抱头鼠窜。
正揍人揍得顺手的姜楚在感受到一股低气压袭来时便被一只手从背后环过紧紧抱住,随即落入宽厚滚烫的怀抱中,耳边传来魔鬼的低语:“看来你还有力气,那咱们没做完的事情就继续好了。”
“楚山舆,你敢!你,你找死!”一声惊呼之后,雷蒙只听房中央那大铁笼开关之声,随后叫骂声被隔绝在铁笼之内,这空旷的房内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感觉被强大的劲风扫过,雷蒙坐在地上茫然了半分钟才颤巍巍拿出保护在怀里的针管,擦了擦头上被脚踢后疼出来的冷汗,重重吐出一口气,等缓过来时,他面前已经出现副官的身影。
一只手朝他伸出,副官那似笑非笑的脸让雷蒙也想揍人,无视那只要拉自己的手,雷蒙冷哼:“你这是来警告我的?”
“诶,都是同僚,谁还不知道该做什么呢,说这就过分了。不过我声明,我是真不清楚情况,要不是你惨叫声太大,我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呵,就说你刚才一直看我好戏不就好了,解释个屁。还同僚,一点儿都没人性。”
副官笑嘻嘻蹲下,视线在雷蒙脸上扫了一圈,才贱兮兮摸着下巴道:“没打脸,看来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新身份登记得好好研究研究。”
一提到这个雷蒙顿时就觉得不疼了,八卦之魂开始燃烧,不过看了眼管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铁笼,雷蒙没敢在这里八卦,拽着副官便做贼似的往外走去。
身后的门被自动关上,副官随后将外面只能由他开启的门关上,这才坐在门外石台上跟雷蒙嘀嘀咕咕起来,讨论的话题自然是里面那突兀出现的少年的身份,以及,该怎么处理。
基因检测当场就能做,但雷蒙通过自己权限根本没从联邦基因库中比对到人,连亲戚都没有,而且,在对着阳光看试管中抽出来为数不多的血液时雷蒙发现,这血不太对劲。
发现不对后,副官马上让雷蒙将血液收起,没让他继续在这里研究,而是让他秘密将血液放好,直觉告诉他,这血以后还有大用,至于身份登记……
这神秘少年的身份问题恐怕还得等统帅发情期过去后才能下定论。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副官内心好奇跟猫爪似的,但最终按住雷蒙同样张头张脑的窥视,重新站会岗位。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五天。
第一天,姜楚哭得好不可怜,就算连连求饶都未被放过,最后演变成来来回回“混账”、“竖子”、“坏人”、“登徒子”的咒骂,而听他还有力气骂人,楚山舆行动力那就更加认真了。
第二天,姜楚无心说话,食髓知味的后宛若被打开了奇怪的开关,只能随着操控被一遍一遍寻找出致命的弱点,一个个被楚山舆击破。
第三天,姜楚只想说这都是什么牲口,他堂堂上古妖修那般强大的体力都快支撑不住,这家伙怎么能还能乐此不疲的?
第四天,姜楚只感觉腰不是自己的,哭着求饶,但还是被无视,最后以昏过去做终结。
第五天,姜楚全身都不听自己使唤,被逼着以超难的配合叫了各种各样难堪的称呼,最后一巴掌呼在某人脸上才结束了这场长达七天七夜的易感期。
为此,姜楚只想说,虽然过程中也有很愉快的时候,但他再也不想被迫成熟了,害怕!
等终于停歇久违的易感期,楚山舆打开铁笼,将昏迷的人从笼子里带出来。这铁笼虽然是用于应对他发狂期的,但里面的设计很合理,只要狂躁指数不超过临界值,楚山舆想开就能随时打开,不过这点他并没有告诉小兔子。
看着沉睡在臂弯里乖巧的容颜,视线扫过从脸颊就开始蔓延的印记,楚山舆平静下来的血液仿佛又在叫嚣,好不容易才控制好,楚山舆这才利落的给人清洗干净小心放进被褥。
碰到柔软的床铺,姜楚发出一声轻哼便自顾缩进被窝,看起来已经是十分轻车熟路。
摸了摸小兔子的额头,手上似乎还缠绕的滚烫温度让小兔子伸手拍开,楚山舆低笑一声,这才设置好房间的控制系统走出房门。
这是他因发狂期进入房间后的第十天,前三天都在发狂中苦苦挣扎,还狼狈的变回兽形态在铁笼中孤独的忍受发狂带来的影响,混乱的思绪好似要崩溃,只想将见到的所有撕碎,铁笼中所有的新旧痕迹都在表面他发狂起来有多恐怖。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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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