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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走

封萧微微笑笑,有些愧疚之意,但是不多。

他一向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邀功。

柳渫和他接触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从一言一行当中,她依旧能体会到现实世界中从未触及到的来自家人的关怀。

“不碍事,师兄对我这么好,我感激不尽。”

“今天小嘴甜。”封萧笑盈盈地拨开她滑落额前的一绺头发,眼底尽是宠溺。

许是顾及师妹的伤势,他今天并没有开那些低俗的玩笑,也没出言讥讽她。

这让柳渫都有点不习惯,她还没见过这么乖顺的封萧呢。

“别看着我傻笑,以后不准私自下山了!”封萧正色警告,“否则你再出什么事,你陆师兄可不会大发慈悲救你了。”

提到陆青珣,她可是装了满脑子的问题!

“师兄,你能和我讲一讲陆师兄的事情吗?”她装作不经意问道。

“他啊,比你可怜多了,刚出生就被抛弃在百毒谷里头,幸好鹤月仙尊在谷中采药,救了尚在襁褓之中的他,况且他又身中奇毒,每两月毒发一次,再大一些,鹤月仙尊却又狠心把她丢回了百毒谷历练,那时候,他才七岁啊!独自在百毒谷这样危险的地方摸爬滚打整整六年。”

柳渫缩了缩脖子,陷入沉思。

那他一定很缺爱。

柳渫相信只要给陆青珣足够的爱,就一定能打动他!

毕竟,这样的经历,就算是块石头,揣在心窝窝里,也总是可以捂热的。

“在想什么呢?”封萧苦笑,“是可怜他?不必如此,他的修炼历程比你顺很多,况且身为灵药宗大师兄,有权有势,除了毒发时有些难忍,其余的生活还是比较愉快的。”

柳渫置若罔闻,心里想:就算现在生活比较愉快,也不见得能忘掉年幼时的经历吧,想必还是需要一个知心人来陪着的。

想着想着便出了神。

封萧吼了一声把她拉回现实:“现在这魔修太猖狂了!竟然能混到宗门里,真是岂有此理!”

“宗门里?”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又是冲着她来的吧?

她发誓!除非系统布置任务,她平日是不会乱跑的!坚决不被魔修的人抓住!

见她反应恹恹,持续失神,封萧以为她困了,熄了灯,“睡觉吧,我出去办事,明天会有人来照顾你。”

“嗯。”

封萧走后本以为耳根能清净清净。

就听到系统发话【宿主,你知道大礼包的内容吗?】

她躺到床上,回答:“不知道。”

【那就让本系统给宿主你介绍一下吧!本次神秘大礼包包含一张免死金牌,以及永久的解毒血液哦。】

“免死金牌?解毒血液?”

【通俗来说,就是有一次重生的机会,至于解毒血液呢,就是从今往后,宿主的血可以解毒啦,是个叠加的buff哦。】

柳渫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最、好、是、这、样!”

隔着玉佩,柳渫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系统的心虚。

首个支线任务随着奖励的到账,顺利完成。

柳渫知道接下来还有许多支线任务,最棘手的还有这个主线任务。

可是她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尽力完成所有任务!

山上没有四季,剑宗掌门认为这般实属无趣,于是便施法伪造了同人界相同的四季风景。

半月后,算算日子,已经快要到立冬了。

柳渫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却有雪景,整个清心峰白茫茫一片。

可是天也会冷,像柳渫这般修为不高的,还是需要依靠御寒的衣物过冬。

世间万物都蒙上层层白霜。

柳渫搓了搓手,往手心哈了口热气,手几乎已经冻得拿不住剑。

这段日子在养伤,阮樱那边常常送来些补药,封萧说的“人”,其实只是自己摸索着造出来的傀儡人,没有脸,只有由木质关节组成的身体,天天不辞辛劳地照顾柳渫。

柳渫觉得都重了几两。

陆青珣的好感度没有变化,在山上苟着,她暂时也不用管魔修的事情,更不用上赶着去找陆青珣,找的太勤快反而显得像是献殷勤,图他什么似的。

近两日,江子铭一直在山上陪她,总师妹长师妹短。

“又在发呆……”未闻其脚步声,先闻其谴责,“这样是练不好剑的。”

不用听,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必定是江子铭。

“知道了!江师兄!”她忍着寒冷,握着冰凉的剑柄继续练剑。

利刃在空中飞舞,灵力翻涌,凝聚于剑刃,一招一式掀起满地落叶,焦黄落叶凝滞在空中,凝结成冰,落到地面,碎成阵阵轻烟。

江子铭站了片刻就离开了。

柳渫就这样从晌午练到夜晚,修为破天荒增加了,她如今已经是筑基三层了。

夜色渐浓时,一轮明月冲出滞结成片的墨色云层。

柳渫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夜晚是寒气最重的时刻,她身子虚弱,不一会就开始吸鼻子。

她急忙掖被子,希望能暖和些。

夜半,忽然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

柳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了窗棂下方的影子,黑色蛊虫的影子。

她知道是谁来了。

小虫见她醒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过去。

飞到她伸出的指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有事?”她意识不清地问。

小虫发着光,像极了萤火虫。

柳渫看见它点头了,就继续问:“有什么事?”

小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候扔在枕头边上的吊坠也亮了起来。

“你看看你这几个师兄对你都不上心,这么冷的天,还给你穿这么薄的衣服……”

“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都很忙,哪里有时间顾及到我呀。”她懒懒道。

季子昂啧啧两声,“借口。”

“那你说怎么办?”

“来找我。”

一句话,就成功让柳渫离开了清心峰。

结界略有波动,但师兄们忙,想来不会在乎。

在黑色蛊虫的带领下,柳渫很快就抵达了苗疆地带。

这时候正是黑市开张的时候,大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稀奇古怪的商品琳琅满目。

柳渫都有些走不动道,奈何蛊虫跟在旁边,莫名的,周围人都要多看她几眼。、

她一脸无辜,显得人畜无害。

不过埋藏在四周的敌意实在太明显了。

她猜想是小蛊虫搞的鬼,狠狠瞪着它,“你做什么了?”

小蛊虫可怜巴巴摇摇头。

小蛊虫那个卑躬屈膝的样子实在不像说假话。

难道是因为她穿的太少?

苗疆地带四季如夏,她披了件薄衫,热还来不及。

况且这街上的男男女女穿着暴露的更有甚者。

这时,一位老者奔上来,径直拉住柳渫的右手,“宣姑娘!我就知道您还活着!”

柳渫有点莫名其妙,那双布满褶皱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老者面相和蔼,但双眼浑浊无神,应当是因为什么变故眼盲了。

受着各处虎视眈眈的视线,她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老人家,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宣姑娘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行人、商贾纷纷围上来打量她的脸。

登时尴尬的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哈哈!”老者突然中邪般癫狂地笑了起来。

他的面貌逐渐狰狞起来,皮肤如蛇皮般脱落下来。

围观的人似乎猜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随着小孩“啊——”的尖叫掠过,大家便四处逃窜。

大街上数秒钟便空旷的落针可闻。

柳渫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诡异的空气中有着粘腻的夏日独有的气味,气味中,她嗅到了另一种别样的,死亡的气味。

她想抽出手拿剑,老者诡异从衣领里掏出一把沾满鲜血的尖刀,得逞般刺向柳渫的右手。

她并不慌乱,似是嘲笑般弯弯唇,左手抽剑,剑出鞘,寒光乍现,剑刃上的灵力立马把只有寸铁之力的老者击飞。

老者吐了口鲜血,浑浊的眼珠从眼眶掉了出来,整个人化成一滩肉泥,遁入土地之中。

她舒了口气,再看肩头,小蛊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胆小鬼!”她低声骂道。

没了蛊虫领路,她只能凭着上一次和南渡一起的记忆找方向。

街道静谧,仿佛刚才的繁华只是假象。

她继续往前走。

“柳渫!跟我走!”

闻声,她回眸。

南渡玄色锦衣勾勒出身材,一头乌发规整地束成高马尾,墨色发带飘飘,整个人似乎要融进无尽的暗夜中。

他眼角带笑,朝着她伸出手。

她信任地把手上去,随意一瞥却瞥见他手腕绷带的斑斑血迹。

“你的手腕?”

“不劳你担心,我好得很。”

话是这么说,柳渫瞧见他悄悄掩住另一只手手腕的伤痕。

他们携手穿过恐怖的暗夜,不久,随着歌舞升平的景象浮现在眼前,她知道迎来了光明。

季子昂歪着脑袋懒散地坐在高台之上,望向她的审视眼深情而变态,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睫下的眸子漆黑又深沉。

“你来了?”他一挥手,乐师同舞女一同退下,整个大殿空空荡荡,什么也不留。

“嗯,来了。”

南渡始终低着头跟着柳渫一起走上前。

柳渫问:“你让我来就算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我送到这里?还让我自己走黑市?害得我差点被那个老头剁掉手!”

季子昂拧眉,含笑问:“是么?”笑得病态。

南渡缄默不语。

“说话啊,怎么不敢说话。”

柳渫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同南渡说话,南渡微微垂在两侧布满老茧的双手不停颤抖。

“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他“扑通”跪下了,睫毛垂着,看不清眼神,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气场的低沉。

就算这样,季子昂也没打算放过他,一个巴掌就落到南渡的脸上,这一个巴掌用了四成功力,直直把他击飞出去,脊背砸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眼看着季子昂掌心聚力,致命一击即将落到南渡身上,柳渫挡在了季子昂的面前,“我不许你杀他!”

“我的阿漓竟然为了一个外人阻拦我……真是少见。”他自嘲。

地面的南渡吐了一口乌血,随后艰难地跪了起来,恭恭敬敬说:“请主上责罚。”

季子昂挑眉,轻蔑地扫了眼柳渫,“听到了吧?他并不领情哦,他的命是我救的,从我救下他的那刻起,这条命就属于我了。”

“季子昂,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啊?让你要取他性命。”

“我说过,你不在宗门的日子,他要负责保护你,因为信任,我把这项任务交给他,结果你差点丢了性命,这次,我想给他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结果他又让你险些被个疯子砍了右手,你说,他该不该死?”

柳渫使劲摇头,为南渡辩解:“上次是我一意孤行!这次我又没有大碍,怎么说也不能怪罪他啊!”

见季子昂双眼猩红,还不准备放过南渡,她心一横,冲下去抱住南渡,“你要是想要杀他,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她不是不怕死,是料定了季子昂舍不得杀他。

她握紧南渡颤抖的手,轻声说:“别怕。”

南渡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艰难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管自己。

因内脏受损,又吐了一口血,染脏了柳渫的衣衫。

她不在乎,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不忍心看一个鲜活的生命陨落在面前,况且南渡才十七岁,比她的学生们大不了几岁。

如果要她看着这条生命消逝,她情愿赌一把。

“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南渡?”

“拥抱我。”

说出这三个字的瞬间,他的笑容忽然变得无比清纯,就像几岁的孩童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糖果。

柳渫瞳孔骤然放大,愣怔半晌,感受到怀抱里少年的颤抖,她回过神。

蓦地,她毫不犹豫奔向季子昂。

他身上很温暖。

他是有情感的,在这一刻,柳渫才真正意识到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有温度、有心跳、有血有肉。

“抱紧一些,阿漓,我很想你,很想很想……”说着,季子昂的双臂不停收紧,似乎希望让他的阿漓永远融入进他的身体里,与他永不分离。

他的痛楚柳渫不明白。

他哭了,热泪夹杂着酒气,格外醉人。

抱着抱着就睡着了,侍从把他扶回房间。

柳渫则带着南渡疗伤。

南渡现下只能住柴房,脏乱差样样占上。

柳渫用三脚猫功夫探了探,发现他肋骨断了好几根,内脏估计也破了,现在只能靠着她输灵力苟活了。

她抽噎着说:“我一定会救你!”

南渡奄奄一息,拉着她的手说:“别救我了,我的贱命本就是主上给的,死在这儿也算死得其所……咳咳……”

说完便是一阵剧烈咳嗽,像是要把心肝肺都给咳出来。

柳渫垂眸,毅然决然丢下水滴吊坠。

她要带着南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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