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刘公,咳咳咳,你能不能稍微把头收一下?突然出现就怪吓人的,以后不要这么出场了。”阮安玉被吓的够呛,手撑着身体,掀开被子,想起身。
刘公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过迫切,没有把姿势摆对,先把欲要起身的阮安玉重新塞进被子,然后站在旁边。阮安玉看到刘公那张脸站在床边就不由得心悸动:“刘公,你先退下吧,留沈公子在就好了。”
沈乔栖此时此刻正站在桌边,看到阮安玉醒了,刘公也走了,没办法,只好自己端起桌上的药,那药的苦味恨不得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住,阮安玉看的眉头紧皱。
又是药???
好像又苦了不少!
不想喝……
苦,太苦了。
母妃!救我!
沈乔栖看阮安玉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接过药碗喝药的意思,于是“亲切”的问候道:“王爷再不接过药碗,是想要臣喂您吗?”他转转碗里的汤匙,汤匙与碗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如果王爷当真想的话,臣定会伺候好王爷的。”
“咳咳咳。”阮安玉被这人怼的够呛,堂堂一个王爷竟然怕苦,他潜意识里不想让这人知道,他抢过药碗,一饮而尽。
那种直冲天灵盖的苦味
那种“奇妙”感觉
可谓是记忆犹新
但实在是太苦了,阮安玉强忍着要蜜饯的冲动,硬生生的将苦药味熬过去。
他虽然从小身体不好,时不时都在喝药,但毕竟是阮王府蛮横的掌中宝小王爷,蜜饯自然是常常伴于嘴边,这突然没得了蜜饯,他自然是不适应,就只感觉整个舌头苦的都无了知觉。
阮安玉被这一碗药熏的睡意全无,只想骂娘,但看到眼前人,突然发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他看过婚书,自然记得他的名字,开口问道:“沈公子,本王总是这样唤你,总显得好生分,若是你不嫌弃,日后本王唤你乔栖可好?”
沈乔栖不甚在意,一边收拾脏布碗勺,一边应答:“但凭王爷做主臣自然是都可以。”
阮安玉是真的闲着无聊,随口将自己的心里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乔栖兄,你嫁来给本王当男妻,从此前途毁于一旦,你可怨恨本王?”
沈乔栖愣了一下,没有猜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自是恨的。”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但皇命违,若是王爷可以拒绝,应当不会放任臣进门,王爷怕是也有苦衷吧。”
阮安玉没回答,过了一会,自嘲式的叹了口气,声音微弱,:“怎么可能不恨呢,本王一个病秧子,咳咳,何德何能取到这么……”
阮安玉看到沈乔栖在整理他的衣物:“贤惠的妻呢?”
沈乔栖耳朵好得很,这话可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沈乔栖:“……”
不会说话能不能闭嘴
一个病秧子王爷这么聒噪
又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见沈乔栖不再说话,没有回应他,心知这是不想理他,阮安玉嘀咕了一句:“无聊。”
无聊至极
真的是无聊至极
沈乔栖离开了,而阮安玉这就要开始作妖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滚去滚来,这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去了,还以为这床上生的都是刺呢。
沈乔栖很久很久都没回来,大概是被别的事支开了,或者是不想回来,毕竟估计看到阮安玉这张脸人家都是厌烦的呢。
阮安玉在寂静中呆的久了,他竟又犯起困来,一搀一搀的睡死过去。
再醒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说真的,人睡久了呢,是真的会变傻的,阮安玉他啊,从睁眼那一刻就一呆一呆的,感觉小脑都萎缩了,反应都变慢了,分不清今夕是何年,一度问出:
本王是谁?
本王在哪?
本王在干什么?
的傻子问题。
半懵间,他随手一捞,披上外衣,出了门,他漫无目的在府内瞎逛,无知无觉间来到了海棠坡。
海棠坡,海棠坡,顾名思义就是一座种满海棠的山坡,一到五月,满山白雪,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阮安玉从幼时起就格外喜爱在这里玩闹嬉戏,当时府中的杂役有几个孩子,先王妃为了给他解闷,就将那些孩子都带回来了,那些小伙伴经常同他来这一出,只可惜,时过境迁,旧人不复在,在先王爷王妃去世后,他们就相继奔赴外地了,在那之前的阮王府可不似今朝的凄凉,热闹的紧,处处充满生气。
曾经他嫌弃药苦,不啃喝,和先王妃耍起小脾气,一不做二不休,在这里躲了整整一晚,可把王爷王妃急的呀!最后还是那些小伙伴不眠不休把他从树枝底下掏出来的。当然,任性一时,等捡回去后他就发了高热,卧床了数月,才堪堪把身体养好,那段时间虽然难熬,但是小伙伴们总是能给他变得花样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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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