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你松开!”
“你真的,好恶心。”
“你真的,好恶心。”
梦呓含糊不清,浑身上下犹如被火烘烤着,脸色苍白如纸,刚刚的一场噩梦更是让他大汗淋漓,湿透的衣裳沾着身子让他浑身都十分难受。
他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这烧来势汹汹,阮安玉只觉得全身被车撵了一般。
沈乔栖试图给阮安玉灌药好几次了,但都是刚刚下肚,就吐了出来,吃什么吐什么,本身就没怎么吃饭,这么一吐到最后都吐的只剩酸水了。
到最后他吐不动了,软绵绵的趴在床边,看起来就同将死之人一般。
混沌中的他严重怀疑沈乔栖不是来给他冲喜的,是来克他的。
郎中也是出出了进忙活了半天。沈乔栖也很耐心在一旁照看他。
又是一碗新熬好的汤药,苦黑黑的,沈乔栖耐心的一勺一勺喂进去,但犹豫阮安玉还在昏迷中,自然是喂半勺泼半勺,热汤药浸湿阮安玉胸口的衣裳,将他苍白的肌肤烫的通红。
“咳咳咳咳咳咳咳。”
应当是呛到了,阮安玉咳呛不停,虽然如此,但也好算是消停了些,没有再吐了。
刘公见此,言:“沈公子,已经丑时了,王爷也不吐了,您忙这么久,先歇息会儿吧。”
沈乔栖轻声答应:“好。”
刘公轻轻关上门。
沈乔栖轻叹,看着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阮安玉,不想同他一起挤床,靠着床住,闭目养神。
刚刚他在去厨房拿药时听到了丫鬟们的议论。
“笑死了,听说那病秧子又病了。”
“又病了?这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了,只是,这短命鬼还要拖累沈公子!人家沈公子多好一个人,就因为他前途都毁了!”
“是啊沈公子那么温柔,前些日子还帮我找过我的手帕,多好的一个人呐。”
“那个短命鬼怎么还不死?!若不是为了点银钱谁回来伺候他!”
……
“你们在说什么?长幼尊卑有序,谁给你们胆子妄议主子?”沈乔栖厉声喝到。
“沈……沈公子,我们说的是事实。”
……
难怪房里一个丫鬟都没有,唯独只留刘公一个老头在,原来不是不想别人好好伺候……而是别人不想来伺候,他也不想被讨厌……他不想被当做拖累……不想被当做祸害。
沈乔栖的心中竟生了恻隐之心。
沈乔栖这一晚睡的不算好,是不是就要起来看看阮安玉的状况,生怕那人去阎王爷那做客就不知返回了。
天光微亮,红日渐升,本是朝气蓬勃之时,可阮王府却死气沉沉。
阮安玉还是不曾有醒转的现象。
而沈乔栖也一直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料着他。
刘公则是忙出忙近的采购药材,请郎中,府上此时无一位闲人。
“顾郎中,王爷已经昏迷几日不曾醒来,这该怎么办啊!”刘公急切的询问有关他家王爷的情况。
“王爷如今脉象稳定下来了些,应该再无大碍。”顾郎中切完脉后,安抚道,“只是王爷身子自幼就不大康健,这些时日受了风,又没有好生休养,所以挤压到此,来势汹汹。”
“我开了两张药方,一张治疗王爷的风寒,一张可以帮助王爷调理身体。”顾郎中将药方递过去,“王爷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不可再胡来。”
“好。”刘公将顾郎中送出府。
刚刚沈乔栖一直在旁边听着,知道阮安玉应再无大碍,便松了口气。
这几日他都不曾好好休息,眼下早就升起了乌青,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他偷偷在桌上趴了一会,可没想到,一趴就睡着了。
夕阳慢慢下沉,它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美丽。从艳丽多姿的橙红色逐渐变为深邃的紫色,最后化为天边的一颗颗繁星。夕阳的光芒并不刺眼,而是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和舒适,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美丽的景色所抚平。这些时日沈乔栖的疲累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所以刘公也是特别嘱咐底下不要打扰沈公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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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