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企业宣布破产之后,老王总心脏病发去世,一夜之间妻女和唯一的孙儿,承担了破产的后果,又背上累累债务,狼狈的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小少爷更是从私立高中,一朝退学,几经辗转才找一所普通高中复读。
那个夏天,炙热而沉闷,压得少年喘不过气,他在简陋狭窄的出租屋,看着憔悴的姥姥,和不停接听电话的妈妈,他想逃避眼下窘迫的处境,可是他连转身离开这里的勇气,都没有。
王岑冉绝对是个好母亲,她现在没办法将儿子送出国,只能给他一笔不多的现金,让人送他和老母亲回云南老家,去渡过暑假。
他们在云南,还有一栋残旧的老院子,那时候没有想过再回去的地方,却成了而今的一条退路,真是可悲又好笑。
对于将母亲独自留在A市,王一博是于心不忍的,可他目前只是个需要复读的高三学生,没有能力的无助感,让他别无选择。
回到云南的那两个月,似乎在远离喧嚣的时候,也屏蔽了A市的所有信息,忘记王氏的陨落,忽略了破产的现实,只需要享受,携着明媚日光,夏风拂面而过的假期。
老院子那块儿,被开发成了古镇,王家的这栋背离正街,黄泥土墙木质门框,在旧社会贫穷的象征,成为了今时今日,追捧流行的复古怀旧风。
这里似乎被时光按下暂停键,让风更缓,让阳光更猛烈,让白天更长……
该为复读而做好准备的高中生,却在古镇的酒吧,找了份暑假工来打,被迫在逆境中成长,竭尽所能为母亲分担,哪怕是螳臂当车。
晚风为灯海繁华的古镇,平添了星光灿烂,高爆发的旅游期,让出名的景点尽数人山人海,也为挨家挨户的店铺,带来向荣的商机。
古镇上的酒吧不少,被誉为艳遇之都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这种场所,稍具规模的一家叫‘横风’,依旧是古朴而颇具镇上统一民俗风的装修,宽敞的空间人挤人,舞台上还有不具名的歌手,一首首的循环。
那是草根歌手的起源地,运气好就能一炮而红,哪怕不好也能赚些丰厚的报酬。
王一博就在这家酒吧打工,虽然老板让他上台客串,偶尔唱两首,反应好的话可以给他双倍报酬,但他却没答应,更乐意戴着鸭舌帽打打杂。
或许A市的王少爷没几个人不认识,可在这里,大概不认识他的人更多,属实正常,他应该可以放下脸面,去多赚两个零花钱的,可是他就是无法站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被人当看戏的对象,欣赏打量着。
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王一博忙完手上送酒的事,才有空去以去卫生间的借口,钻空子看看手机。
连裆裤的微信群里,刷刷而过的几十条消息,很快的累积出破百的信息:
关禹阳:「这个定位怎么不准啊,我绕两圈了!」
林越:「@王一博,啵哥,你接个电话啊,我腿都快废了。」
纪景衍:「你们不停刷消息,他怎么看得到,说重点,别老是废话行不行。」
大概好兄弟的废话,是治愈王一博的良药,以前总是被他嫌弃的微信消息,现在却看的格外带劲儿,连最近鲜少出现的小括弧,都一直挂在脸上。
啵啵:「抬头看酒吧的名字,你们别告诉我,眼睛长屁股上去了……」
三人立马回复了个,又土又花里胡哨的大拇指表情,速度时间可谓是整齐列队,特别搞笑。
十几分钟后,几人才打挤的在人群里,找到‘横风’酒吧,又在一阵耳膜炸裂的沸腾中,好不容易逮着个服务生,让他去叫王一博过来。
A市的小少爷们,为好兄弟豪掷千金,就为让人偷个小懒,不论是对老板还是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在这个现实的金钱社会,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
几人选了一个稍微不那么显眼的卡座,点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东西,本来是想好好聊聊,偏偏酒吧这地方,就是嘈杂的厉害,说话都得拉着嗓子吼对方才听得清,实在吃力费嗓子。
林越攀着一身工作服的王一博,也不嫌弃,撇了撇嘴说:“啵仔,你还不知道吧,你离开A市后不久,我听说顾源那个垃圾,就和别人好上了。”
说到这事儿,关禹阳也愤愤不平的附和:“特么的,当初这个混蛋追着你不放,你家一破产,他连分手都没说就玩消失,真够恶心人的。”
话头一打开,就是源源不断的旧事,也是阻隔在A市和云南的信息。
顾源是其他班的,一直都在追王一博,同年级的都知道,嘘寒问暖心细周到,哪怕是每次都热脸贴冷屁股,依然热情不减,到后来王一博觉得反正闲得慌,那就交往试试呗,多个跑腿的舔狗也没什么不好。
可这舔狗,却在王家破产消息宣布后,第一时间玩消失,简直是把人性丑恶的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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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