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酒一下就醒了个七七八八,赵照眠当年办的事就不地道这哥们儿因爱生恨也不是没可能。
“徐海!”徐天揪住他耳朵:“不是说不让你找赵照眠喝酒吗!”
徐天力道不小,加上他脚下不稳直愣愣的摔到沙发上跟赵照眠倒一块儿。
他看见沈厉要吃人的眼神,吓出一身冷汗。
赵照眠还迷迷瞪瞪没认出来呢。
“赵照眠,你泼的是沈厉,你清醒清醒”他压低声音嘟囔。
赵照眠整理下思绪。
沈厉?
沈厉今天确实回国,但是听老妈说他有个挺重要的酒局今天不一定来家里,会出现在这儿?
天方夜谭,无稽之谈。
“吓死我喽”赵照眠配合的作出吃惊的样子转过头看着徐海轻蔑的嘲讽:“德行”
赵照眠没救了,死定了。
友谊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徐海扶着沙发站起来:“哥,走吧,我困死了”
徐天看见形势有些不对,花花公子他见过不少玩的跟泼妇似的满身酒水的这是第一次。
“走吧”徐天扶了他一把转头看向赵辞:“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别下次了”许辞拉住他:“你家酒店订三间房”
赵照眠醉的过分什么胡话都说,带回家就是换地方收拾烂摊子,沈厉作为客人被泼一身酒带回去两家都不好看,索性不回去了。
“小厉,今天这事实在对不住,弄成这样,这样先去旁边酒店我让助理带身衣服换了之后,你是要回去也成,要在酒店住也行。”
徐天家连锁酒店遍地有,三间房也就打个电话的事儿。
“行”沈厉抽张纸巾把脸上的酒擦干净。
赵辞狼狈的架着赵照眠往外走,老高的身子被压的往下坠,加上赵照眠浑身上下像没骨头一样软趴趴,没走两步他就累的颈椎酸疼。
赵辞走了有一会没见一个服务员上来帮忙,之前听说赵照眠在这儿玩的挺花哨的,钱也不少往里砸,怎么就没几个眼力劲儿的。
赵照眠是不少往这边砸钱,除了酒水之外倒是没给过其他人钱,跟他逗闷子的鸭子只有一个,前不久还跟人跑了。
“我扶他把”沈厉脸色缓和了不少:“反正我这一身已经脏了”
沈厉这个行动派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上手揽过赵照眠往自己身边带。
沈厉比赵辞还要高出不少,赵照眠就算伸直胳膊也够不着他的肩,只好依偎在他怀里,沈厉揽住他的腰往外走。
赵辞不由得感叹,自己果然是老了。
赵照眠到了房间,轻车熟路的往厕所跑要吐,晚上没吃饭,肚子里只有些酒水,吐完了难受的胃疼。
赵辞看着难免有些心疼,虽说是咎由自取但毕竟是自己亲弟弟,他在旁边顺气儿拍背,叫了点粥食送过来。
助理衣服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九点半多,沈父沈母晚上睡觉又早,沈厉给他们打电话说想跟赵家两兄弟叙旧今天就不回去了。
沈父沈母嘱咐他少喝点酒没在多问,他个嗯赵照眠高中就要好,赵照眠经常来找他玩,时间晚了有时候就在他家住,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沈父沈母的电话刚挂,另一通电话打过来了。
“总算接电话了”对面的男人说的一口纯熟流利的汉语。
“有事?”
“就是问问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前男友了吗?”
沈厉没回话,点了一根烟,猩红的火点在稍显昏暗的房间有些寂寥的味道。
男人听到吐烟的声音,浅浅的笑了一声。
“看来事态进展似乎跟你料想的不同”
沈厉还是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就为了这事儿?”他感觉身上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儿,不耐烦的很。
“头一次被患者嫌弃”外国佬皱眉:“真的没什么事,单纯闲聊”
可惜他后面两个字还没说,电话就被挂了。
沈厉靠在皮质沙发背椅上,这里的地段不错可以俯瞰到整个京城的夜景,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他能说出名的只有穿插其中的几条清冷小巷。
变化很大,说不上好坏,什么都跟记忆中的诶对不上了。
每次置身于新的环境里他都会有说不上的不安,可能是疾病的原因,让自己忙起来减少这种不安感,可能是因为忙的根本顾及不上自己情绪。
突发的意外,他身上没有药加上时差没倒过来,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不想玩手机躺在床上发呆,看到旁边有酒店放的小雨伞。
他不自觉的想到赵照眠。
“没出息”他想。
转到另一边是润滑油薄荷味儿的。
彻底睡不着了。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被人甩了恬不知耻的从他身边人旁敲侧击却什么也问不出。
自己过得不好,也不想看到赵照眠过的好,可看到赵照眠堕落发酒疯的时候,还是会刺痛,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感。
不希望他过的好,又难过他过得不好。
在凌晨的时候他才有了睡意,大早上门又被人敲醒,“咚咚咚”与其说是敲门,砸门更贴切。
他依旧不急在洗漱间整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
在门外平静下来时才去开。
赵照眠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站在门口,赵照眠看到他时小幅度的深吸了一口气,很细微,如果不是两个人站的够近根本不会察觉。
不意外,赵照眠八成被他哥催着来认错的。
他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的时候,头发会是乱糟糟的,因为他妥协的时候通常会往后捋头发,还会“啧啧啧”用这种小动作来反抗。
“那个···昨天的事儿我确实做的非常过分,对不起哈”他一句话十几个小动作,手一直往衣服上摸,但其实衣服上并没有口袋。
“不用对不起,你可以挽救”沈厉转身进洗手间。
赵照眠愣在原地没动。
“要我请你吗?赵小公子”他戏谑的叫法让赵照眠脸噌一下就红了。
高中的时候他跟沈厉谈恋爱,他的好哥们总爱开玩笑叫他赵小公子。
赵照眠掩饰性的抓下脸跟上去。
“帮我洗干净就行,能补救的事儿就别对不起我了”
沈厉说完把衣服扔进水池里。
“这种材质的衣服要干洗”赵照眠很认真的陈述事实。
“皱了就皱了”
赵照眠老实巴交的撸起袖子就洗,没有洗衣粉就用洗手液搓。
今天沈厉要是不满意,赵辞八成要把今天这事儿艺术加工一下告诉老爸,本来他干的就有错,他哥说完直接就是死刑了。
灰色西装上领口和袖口都被沾上黄色的酒渍,领口一大片,使劲搓西装的布料会变形,不使劲搓不下去。
手机响了,陈述的。
“新婚快乐”赵照眠胳膊怼着手机蹭到脸上给西装翻了个面:“我的贺礼怎么样”
“很合身”对面的人声音有点弱,像是不好意思。
赵照眠倒是没在意:“合身吧,明儿个你结婚我就不去了,我给你包了个大红包”
“不用的,我不缺钱”
“老跟我提钱什么的就没意思了,好歹你结婚,不随个百八十万也得意思意思,跟我客气,你摸摸口袋”
陈述在口袋里摸到鼓鼓囊囊,被红包包着,打开厚厚一叠,笑得有些苦涩:“好,谢谢赵公子”
“行了,不想笑就别笑了,但是明儿个得高兴啊,我有点事儿挂了”
沈厉在客厅给助理打电话,赵照眠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也听到一点。
他瞥了一眼,赵照眠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昨天回来路上他听赵辞解释了一路,他对象过两天结婚太伤心所以才喝的醉生梦死的。
装的洒脱,还是没有心,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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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