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沈乔栖和阮安玉的车马已经进入了墨州,他们在知州家落脚。
刚落脚,阮安玉和沈乔栖就要求出去观察民情,也将这州府的中数一数二的楚医师叫了过来。
“楚医师,劳烦您介绍一下如今的情况吗?”
“好的,王爷王妃。”楚医师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沈乔栖听见这声王妃有些不悦,但也没有打断。
“州中已有五成的人感染,每日还有增加的趋势,患者患病初期,浑身起红疹红肿,瘙痒难耐。”
“等发展之中期皮肤开始溃烂生疮,好一点的晚期只是流脓……不好的便是……皮肉脱离骨头森森白骨惨不忍睹。”楚医师自个儿都觉得有些不忍心,哽了一下。
“而传播途径应当是皮肤接触。”
阮安玉没想到疫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他和沈乔栖同时开口:“有几成把握可以研制出药来?”
“……三成”
这概率低的……
楚医师宽慰道:“只是现在很难找到合适的试药人……如若有……概率应当会增高”
*
阮安玉和沈乔栖来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是目前墨州最大的病患收容所,回春,回春也是希望疫病早日消散。
还未踏入回春堂,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药草味,和络绎不绝的呻吟哭泣声,门口熬药的小厮他也一脸沉痛。
进入回春堂最外面的都是些症状轻的只是起了一些红疹子,他们看到阮安玉和沈乔栖貌似是猜到了二人来自朝廷,都将头扭走,嘴里叽里咕噜的,眼中竟是愤愤不平。
外面的那些人还算好,可以生活自理,越往里面走就是一股药香,都压制不住的臭味和血腥味。
形象点说,里面的那些人都已经不成人样了!
还有一些人被绷带包成了粽子。
脓水混杂着血水滴落在地上,处理的小厮都忙不过来了,任凭它到处脏兮兮的。医师也忙不过来,整个回春堂乱作一团。
“阿娘,我疼……”阮安玉的脚边传来一声低吟那小小的一团不停的颤抖着想蜷缩起来,奈何身上太疼了,只能平躺着。
“阿娘……救救我……我好疼啊……”那声音不停啜泣着,而这无边无际,漫长的苦楚,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熬到尽头。他身上没有被包扎过,应当是刚刚被送来,换药的医师正拿着纱布药草过来准备替他包扎。
阮安玉问:“这孩子怎么一直在叫他娘?他娘去哪里了?”
医师一边包扎一边回答道:“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死了就是死了,我事儿很多,你别挡道,小心感染上。”
而此时医师手下的小团子,因为草药的刺激开始挣扎起来,不顾伤口崩裂的挣扎起来。
“你们两个大男人别站着了!”医师丢过去两套手套,“快帮我按住她!自己小心别染上了!”
沈乔栖阮安玉突然被一命令也有些手忙脚乱。
……
“ 呼——我先走了。”医师包扎完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下一个伤患那,“那这个是止痛药,等他醒了就给他喂一下吧。”
“好。”
阮安玉心想,这医师应该是把他和乔栖兄当成小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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