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在身后人开枪的前一秒里,路扬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迎接着准备袭来的疼痛。
而当枪声响起,却是前方传来痛苦的哀嚎声的时候,路扬有些意外地睁开了眼睛。
他意外的看着中弹的傅渊。
因为一直都是闭着眼,所以路扬不知道原本被枪口瞄准的人是手里提着塑料袋,现在正满脸慌张无措的顾谦。
“就替这么个没用的omega挡枪?”
路扬现在明白了,原来傅渊是替顾谦挡枪啊。
原来不是唯一的爱啊。
路扬的心渐渐回归沉寂。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心脏突然抽了一下,路扬鬼使神差般的想回头看。
他想看一看身后人到底是谁。
可是他的余光只能看清楚他是一个带着口罩、墨镜和帽子的男人。
中弹的傅渊很快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大推保镖给抬起来走了。
路扬看到管家邀请顾谦和他们一起上车。
路扬看到保镖举着将对准自己身后的持枪人。
其实也是在对准着自己。
原本渐静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平静了,没有再起任何波澜。
又是这样,路扬看着这么熟悉的一幕。
又是这样,自己又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路扬在心里疯狂地问自己。
问一个永远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祈求什么所谓的唯一?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是唯一、
看来真的是自己错了。
这时候,刮起了一阵风,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路扬就这样闭着眼,等待着死神的批判。
哪成想,身后人松开了抵在他腰间的枪,在他身后说:“向前走,不准回头。”
“一、二、三、四、五.......”
路扬一直在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往那个方向前进。
貌似现在的自己好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吧?
还没有接到家里让回去的通知,傅渊那里好像也没有可以回去的理由和身份。
去哪里呢?
路扬摸到了自己口袋里的钥匙。
那是画廊的钥匙。
自己应该把车开在画廊门口的,路扬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想着。
路人只看到一个长相英俊但是神情落寞的男人走在这条街上。
幸好今天出门的时候给手机充了电,还不至于寸步难行。
在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后,路扬总算到了自己的画廊。
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产业。
画廊分为上下两层,一楼开画廊,二楼住人。
路扬环顾着二楼的装饰,也差不多了,可以住人了。
于是乎,路扬度过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夜晚。
另一边,傅渊所在的别墅就有点热闹了,灯火通明的。
看着躺在船上,脸色苍白,痛苦的不断流汗的傅渊,管家先是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编辑了一会儿信息。
随后才是上前去观察傅渊的伤势。
随行的医生对傅渊说:“幸好你命大,那一枪就是朝着你心脏的位置射去的。”
傅渊无言,只是将头撇到一边。
正当医生还想再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的时候,管家上前,礼貌性地将人“请”了出去。
准确地说是叫着两个保镖将人“架”了出去。
知道医生叫囔着的声音听不见了,傅渊才转过头。
“他怎么样了?”
“您是说路先生还是您的朋友?”
“顾谦。”傅渊有气无力地说着。
“已经将他送回去了。您的朋友说他目前在给人从事保姆的工作,要派人去查一下吗?”
“用不着,好歹给人留一点隐私。”
“路扬怎么样了?”
“已经回画廊去了。要找人将他请回来吗?”
“算了,路家的人会自己去找的。”
算了,还是离路扬远一点吧。路扬好像被某个杀手组织盯上了还是怎么样。
留着一条命比什么都好。
如此看来,路扬并不是一个可以一起生活的伴侣,他身上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路扬翻了翻整理到的关于路扬的资料。
其他也还好,就是发生在他身上的袭击莫名地太多了。
在国外的那几年,发生在他身边的袭击就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件。
国内的资料几乎没有。
路扬的资料是今天下午才整理出来了,找资料的人说有点费劲。
不过想想也知道,能跟路家小少爷路祈在一起的人会是什么普通人?
还是算了,路扬不适合做一个能一起生活的伴侣,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的时候傅渊还是主动来找路扬,要求他跟自己回去。
尽管这个时候的傅渊伤还没好。
傅渊倚在门边,看着路扬依旧打着石膏的手臂,漫不经心地点了烟,抽着烟,斜着眼看他;“你这样子可以吗、一个人生活不方便吧?”
今天的他摘下了那副大大的圆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纯真,多了一丝桀骜不驯。
路扬皮笑肉不笑地表面笑笑:“不碍事,我一个人也可以。”
无形的硝烟似乎在两人之间弥漫着。
两人均是剑拔弩张之势。
很奇怪不是吗?
明明之前还是相处融洽、相亲相爱的两个人,为何一夜之间在双方面对双方的时候会有恨不得弄死对方的冲动呢?
具体缘由无从得知。
“不跟我回去吗?”傅渊嘴里叼着烟,说话的时候嘴里吞出一股烟雾,呛得路扬觉着有些恶心。
他下意识生理性地皱了皱眉头,随后将窗户打开通风。
这时候的傅渊貌似没有看到路扬拧成了一股麻绳状的眉毛,依旧在远处吞云吐雾。
这是路扬第一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吸烟。
虽然说是知道他并没有干涉别人的行为自由,但路扬还是没有管住嘴地开口问了一句:你,吸烟?“
虽然说是知道他并没有干涉别人的行为自由,但路扬还是没有管住嘴地开口问了一句:你,吸烟?“
“那要不然呢?”傅渊从嘴里拿出了烟,并且缓缓吐出了一口烟雾,漫不经心地斜睨着,看向路扬所在的位置,像是在嘲笑路扬问了什么多余的问题:“你以为我是什么?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会跟在别人后边一口一个哥喊着的乖孩子吗?”
傅渊有点不屑地瞧了路扬一眼止呕,将烟放回了嘴里继续叼着,含糊不清地说着:“之前那只是为了勾引你而装出的表像罢了,别太当真。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不了。”路扬坚定地摇摇头。
“那行,我只是来跟你说一下,我不追你了,你自己随便吧。”接着,傅渊拍拍手,守在门口的保镖应声而入,将手里提着的箱子放在了桌面,当着路扬的面打开。
是满满的现金。
“那这段日子也算是多有打扰,咱们就好聚好散吧。”傅渊重新带上墨镜,感觉像是有几分相劝,又有几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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