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省云景县世景乡。
阮棠开完会,背着自己的小包从村委办公室出来,抬手看了下表,去车棚里推出自行车,骑车沿着乡村公路去找他的好友路景珩,路景珩在红梅希望小学当老师,这时候他应该下课了。
两辆黑色豪车如影随形,跟在阮棠后面,始终与他保持着百米左右的距离。
世景乡风景优美,近几年乡村旅游业蓬勃发展,从外地来这里旅游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阮棠迎着和风煦日,心情愉悦的哼着小曲,穿行在乡间的水泥路上。
一刻钟后。在一群孩子中,阮棠一眼就看到等在校门口的路景珩。
阮棠单手握着车把,挥手和他打招呼:“景珩……”
“哎,慢点儿,小心……”路景珩张开双臂,与跳下车的阮棠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阮棠骑车载着路景珩,两人准备去乡里找家农家饭馆解决午饭。
黑色豪车缓缓从他们身边驶过,在前面路边停了下来,车子太过显眼,在这偏远的乡村很少能见到,所以特别引人注目。
车门缓缓打开,副驾驶下来一个一身黑西装壮的像头牛的保镖,恭敬的拉开了后排座的门。
一头银发一身烟灰色定制西装面容清冷俊酷的高大男人从容的从车上下来,步履优雅的走到他们身前站定,寒着脸一言不发。他双目森冷,气势迫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成冰。
阮棠和路景珩两人双双脸色煞白。
“华司怀?”阮棠看着来人,心里骇然。
“软软。”华司怀深沉的目光直视阮棠,用冰冷宛如来自地狱的嗓音道:“华府海棠花开,我来接你回家。”
阮棠双眼蓦然大睁,就像看见鬼一样,条件反射的把自行车往马路上一扔,顾不得跟路景珩打招呼,撒腿就往旁边的岔路上跑去。
华司怀身高腿长,动作矫捷,迅速拔腿追赶,四个保镖见状紧随其后。
身后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后面的人距离越来越近,阮棠吓得魂飞魄散,跑到岔路的尽头,情急之下,慌不择路拐上了一片房屋后陡峭窄滑的田埂,田埂两边种植着各种蔬菜。
阮棠在这儿当村官两年,早已经习惯了这边的道路环境。
但华司怀不同,他是个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在一线城市长大的矜贵少爷,从没走过这样的路,看着湿滑的田埂,他停下脚步,这路跑上去绝对会摔倒,搞不好还会跌到下面的泥地里,他进退不是,心里窝火,但也只迟疑了几秒,就迈开大长腿往阮棠的方向追去。
“华司怀,你站住!站在原地别动,听我说。”阮棠这辈子没跑这么快过,他叉着腰弓着背站在田埂上大口喘气,边喘边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烈女怕缠郎,你被我……缠怕了,我现在不是离你远远的了嘛……”阮棠扯动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而且我也已经付出代价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更不会再缠着你,我发誓!”阮棠举手做了个向天发誓的动作,“你放心,放心啊,哈哈……”
“我放心个屁!”华司怀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像蜜蜂一样不知疲倦围绕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的人,如今躲他像躲瘟神一样,气的脸部扭曲,冷声道:“你给我过来!”
“我不过来。”阮棠在田埂上立着,看着华司怀身后四个一脸凶神恶煞随时准备包抄过来的黑衣人,吓得双腿打颤,看来跑是跑不掉了,他只好改变策略讨好求饶,“以前,是我不懂事瞎胡闹,我不知天高地厚,我想老牛吃嫩草,我一个小设计师对华胜集团的太子爷死缠烂打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一狗尾巴草不该对你这株富贵海棠有非分之想。”
什么老牛?什么癞蛤蟆?什么狗尾巴草?看阮棠自我贬低成这个样子,就像珍珠跌入了尘埃一样失去了光芒,完全没有了以前追着他缠着他那样的热情和自信,华司怀心里涌起难以抑制的酸楚和懊悔,眼神也愈发冰冷,看一眼都能把人冻成冰雕,“我再说一遍,给我过来,不然我就让他们过去抓你!”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我啊?我都没在你眼前晃了,我为了躲你都跑到了这样偏远的小乡镇……”如果有魔法阮棠都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华司怀气的眼前发黑,但他理智尚存,提醒自己不要再发飙,会吓着眼前的人。
“哦,你是不是还想整我,想报复我?替你的白月光出气?”阮棠心里既悲伤又愤怒,“我都被你们害的一无所有了,已经无法和你的白月光竞争,无法再给他造成任何威胁,所以你们到底还要怎么样?”
华司怀闭了下眼睛,他真他妈要疯了。
“你怎么才能放过我?”阮棠心尖儿都在打颤,他就像被毒蛇咬过一口,再过十年,二十年……他听到华司怀的名字,看到华司怀的那张脸,他依然会胆寒。
“怎么都不可能。”华司怀斩钉截铁,决定不再跟他废话,他挥手示意,黑衣人收到指令朝阮棠包抄过去。
“大哥,大爷,爸爸!”阮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田埂上左右徘徊,看着逼近的黑衣人,朝华司怀拱手作揖,差点下跪,“放过我吧,我求求你!”
“你叫我什么?”华司怀气的头顶冒烟,“你他妈比我大五岁!”居然为了求放过连爸爸都叫了,该死的!
阮棠很快就束手就擒,被黑衣人押着推到华司怀怀里。
“你以前不是成天追着我跑吗?你现在怎么不追了?啊?”华司怀冲他吼,他一手箍住阮棠的腰,一手把阮棠的一双手反剪到背后,双目如炬,“我现在就让你追,我不会再赶你走,也不会再伤害你。”
“我不追了。”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让阮棠一阵心悸,他瞳孔微缩,拼命摇头,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抗拒和恐惧,“我以前不明白有的人不喜欢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喜欢,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喜欢的道理,我现在明白了,我永远不会妄想了,会离你远远的,你以后婚丧嫁娶都与我无关,就放过我吧……”
“不可能!”华司怀从没有过的心慌,阮棠不喜欢他了吗?他以前眼睛里对他的痴恋,对他的炙热,对他的崇拜……现在怎么都没了?都到哪里去了?因为心慌,手劲越来越大,胳膊像铁钳一样箍着阮棠的腰,让他动弹不得只能严丝合缝的紧紧贴着自己。
“你放开我行不行?你放开……”阮棠特别排斥和华司怀有身体接触,白着脸一直挣扎。
“我不放!”这人在发抖,华司怀拧眉,“你怕我?”
“怕。”阮棠使劲儿点头,经历了那么多,看清了眼前人,怎么会不怕?
“阮棠!”华司怀很不满意他现在的对自己的态度,这人以前见到他笑的跟花开一样,现在跟见了瘟神一样。
阮棠趁华司怀走神狠踩了他一脚,华司怀吃痛,怀抱一松,阮棠推了他一把,扭头就跑。
华司怀反应过来长臂一伸就把人扯了回来,因为大力冲撞和阮棠不断的挣扎,两人皆重心不稳双双跌倒在一旁的菜地里。
“再不听话,我就在这儿办了你!你想让别人看我们的活春宫吗?”华司怀把阮棠压在身下,恶狠狠的威胁。他想他,想身下这具软绵绵的躯体,他更想这个人那生动有趣的灵魂。自己无论生理还是心理,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想他。他想重新把这个人占为己有,想自己以后的人生都有这个叫阮棠的人参与陪伴。甚至在找到他的那一瞬间,他产生了想把他关起来,让他再也没办法逃离他身边的想法。
阮棠被华司怀的话吓得怔愣了几秒,他知道华司怀这人说一不二,更体验过这人的冷酷绝情,他知道他什么都能做出来。可是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已经如此卑微,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他就剩一条命了啊……
华司怀掐着阮棠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以前那种深情执恋,可是,他半天也没找到,这双眼睛里只有慌乱恐惧哀求……看着看着,他突然怒了,低头狠狠覆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唇,疯狂的亲吻身下的阮棠,“软糖,软软……”
“唔……”阮棠被吓傻了,唇上传来的湿热和尘封已久的华司怀身上让人痴迷的味道就像一道闪电,点燃了他的感官,激活了他的大脑,无数的烟花在他周身炸裂,他像一只被火点着了的野猫,张口狠咬。
“嘶……”华司怀退开,薄润的下唇上冒出血珠,“呵……两年不见,从勤劳的小蜜蜂变成挠人的小野猫了?”
阮棠愣住了,华司怀他笑了?而且他为什么一头银发了?是染的吗?这个人好像变了,好像不是记忆中那个华司怀……这样陌生的华司怀更让阮棠感到害怕。
华司怀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渍,玩味的说:“不过,你的味道还是那么好。”
开新文了!快来看大佬攻如何追妻!
攻这孩子,啧,霸道、腹黑、疯批……每走一步挖一个坑,天天都在花式作死……
其实,怎么说呢?大佬一般都是顶级猎手~
软软啊……听话,咱们不逃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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