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了最后的告别,有的打车回了家,有的坐上了投资商的车。而林栖则是拉着傅川就开溜,眨眼的功夫,两人便跑没影了。
如林栖所说,那家米线店确实很隐蔽,就像生怕被人找到似的。他们在昏暗的巷子中七拐八拐,半天才找到开在角落的“意桑米线”。
听到门帘被掀动的声音,一道女声从后厨传来,语气尽是烦躁:“关门了,不营业了,快走快走!”
“意姐——”林栖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扯着嗓子就后厨走:“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舍得赶我走啊?”
在后厨忙活的女人一顿,大喜过望,忙探出头来,甩着手笑道:“哎哟,小栖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吱一声,我这啥也没准备……诶,这是你朋友吧?来来来,坐,别客气!”
“准备什么啊?有米线就行。”林栖拉开椅子坐下。
“那必须的,敞开吃!米线管够!”好久不见林栖这兔崽子,陈意桑嘴都要笑烂了,更何况他还带了个朋友!
要知道,从当年林栖被领养一直到现在。虽然有几个玩在一起的朋友,但从不往店里或家里领。
她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冷不丁见到林栖带人来吃米线,陈意桑欢喜之余,又有些欣慰。
“有忌口不?”陈意桑的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水烧开的咕咕声。
林栖吃什么样的自然不用多说,所以她问的只能是傅川。
傅川闻言刚要开口说“没有”,就听见林栖回答道:“他那份不要放香菜,蒜可以放一点调味用,要微辣的!”
“好嘞!”陈意桑忙碌起来,没有再说话。
林栖见傅川沉默不语,迟疑一瞬,心中不免有些发怵。不会吧……总不能这么多篇帖子都恰好是黑粉写的吧?
“……我点错了吗?”林栖试探地问道:“要不我再点一碗?”
“不用,”傅川神情复杂:“……没点错。”
十分钟后,陈意桑端着两碗米线走了出来。外头哗哗下起了大雨,伴着呼啸的寒风,气温慢慢慢又降了几个度。
略微发黄的橡胶门帘阻挡了想进店的寒风,暖黄色的灯光下,陈意桑坐在傅川身边,目光却落在执意要洗碗的林栖身上。
傅川偷偷打量着她,陈意桑一头栗色的卷发被她随意盘在脑后,慵懒又随性,饱经风霜的脸上隐约可见当年之绝色。
“看什么看?”陈意桑瞥了他一眼,拢了拢头发,熟练地翻出一根烟:“有话就讲。”
“……”偷看被抓包的傅川尴尬地收回眼,强行找了个话题:“您是林栖的亲戚吗?”
女人已经把烟点燃了,她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烟雾遮挡下,傅川看不大清她的神色。
陈意桑没有多吸,任由香烟在空中自燃。
“不是,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陈意桑像是在回忆:“那时他瘦得跟只猴似的,小小一只。在外头和人打了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回家,就在巷子这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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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