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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这对我来说是件幸事(修)

书名:博君一肖:二嫁暴君 作者:一十五 本章字数:3086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天色沉沉,夜半忽有雨,起初只是零星的水滴掉落,渐渐地就有些洋洋洒洒的意思,终于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水幕,

  临窗榻上,肖战双眸紧阖,眉头紧紧锁着,好似梦中也睡得不安稳。

  满宫珠翠缭乱,似花团锦簇,今日是六弟的生辰,宴席上礼乐奏起,舞姬仙袂翩跹,婀娜多姿。

  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可在场的所有人脸上并无喜庆之色,就连那舞姬脸上也是恐惧之色。

  那高位之上坐的不是蜀国的皇帝,而是太子,肖堔。

  “皇兄,你可想清楚了。”他乌发半束,鬓发两侧垂下长长的穗子,目光微垂,手中拿着一瓶毒药,而六弟的尸首就在他脚下。

  “你疯了。”肖战冷眼瞧着他。

  “我疯了?”肖堔笑了几声,目光嘲讽,“不,是我赢了,这场筹谋两年的逼宫,我每一步走得都小心谨慎。”

  他起身慢慢走下高台,“父皇老了也该让位了,可他偏不,非要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苟延残喘不舍的他的皇位,我本就是太子,这皇位也本该是我的。”

  “可偏偏你来了,”肖堔走到肖战旁边,嘴角忽然缓慢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皇兄,你当真是长了副好相貌,让我一见倾心。”

  肖战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去。

  皇帝更是气得剧烈咳嗽起来,喘着气,佝偻着身躯,“放肆!他是你皇兄!”

  “那又如何,”肖堔弯下腰伸手想要触碰肖战的脸颊,“只要我愿意,他也可以是朕的皇后。”

  肖战只觉得一阵反胃想吐,

  皇帝脸色铁青,剧烈咳嗽起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嘶哑道:“逆子!你给朕住口!”

  “父皇!”肖堔提高了声音,语气狂妄,“你也该把皇位让出来了,这样儿臣还会念及父子之情,给你好好养老送终。”

  皇帝眼底浮起浓浓的阴霾,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朕当初就应该废了你的太子之位!”说完捂住嘴唇闷咳起来,指缝溢出鲜红,

  “父皇!”肖战想要靠近,却被肖堔挡住了去路。

  “皇兄还是心太软了些,难道你没想明白父皇为何招你入宫,为何在你被诬蔑是你蛊术的时候,他没有替你澄清,”肖堔语气残忍,“因为这都是一个局,他当年骗了你母亲拿到了药蛊,百毒不侵,现在被蛊虫反噬,需要你的血来解毒。”

  肖战神色淡淡,似是早已知晓,只是眸中有些黯然。

  皇帝脸色时青时白,脸色难看,“住口!”

  “难道儿臣说得不对?”肖堔语气嘲讽。

  “父皇,儿臣劝你赶紧把传位的圣旨拿出来,不然,”他抽出一旁御林军腰间的佩剑架在肖战脖子上,“儿臣就把你最疼爱的儿子给杀了。”

  “朕最疼爱的儿子,他早就离开了皇宫,”皇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几声,“太子,你筹谋了两年却还是犯了最大的愚蠢,你太过自以为是,这皇位不适合你。”

  肖堔脸上一瞬间扭曲,似是终于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目光在宴会上扫视一圈,最终明白了什么。

  他语气嘲讽,“皇兄,看来咱们都是父皇的棋子罢了。”

  鲜血四溅,肖战眼睁睁地瞧着本就生命垂危的父皇为了救他挣扎着起来挡在自己面前。

  那剑身直穿腹部,血溅当场,父皇缓缓倒下,直挺挺跌落在地,鲜血滚烫,汩汩而流。

  而他向来信任的皇弟,手持沾了血液的佩剑,目光阴狠。

  悬在剑尖上的血珠滴落。

  那剑猛地朝他刺了过来。

  肖战满身冷汗地从床上坐起,后背汗涔涔的里衣都湿透了,一道闪电掠过,映得屋子雪亮,现出他眼眸透露着疲惫和惊惧,瞧着让人十分心疼。

  “公子又做噩梦了?”常佑点了烛,举着灯盏小声地走了过来,“要不要让青萍她们给公子煮碗安神茶?”

  昏黄的灯光让肖战胸腔剧烈跳动的心脏缓缓平静了下来,眼睛盯着轻微跳动烛焰,“不用了。”

  “那奴才陪公子一会儿吧,”常佑有些不放心,他把灯盏放在桌面给肖战“公子要不喝点水,润润嗓子。”

  “嗯。”昏黄的烛光下那般的仙姿佚貌,饶是着素色中衣,仍难掩一二,温凉的水褪去喉间的干涩,肖战开口,“常佑,你把豫亲王今日立的字据拿过来。”

  “是。”

  字据放在一个锦盒里,足有六张,皆是盖了豫亲王的印章。

  肖战知道他们回不去了,蜀国巴不得他死,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身边的人,所以他才用洞房花烛夜找豫亲王换取了嬷嬷他们的自由身。

  这锦盒里有几亩良田,还有几铺子,又赠予了一些银钱,足以让嬷嬷他们安稳过日子。

  他看着那字据,内心不禁有些自嘲,想不到他身为蜀国大皇子有一天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竟然靠以色事人。

  “常佑,这盒子以后好好保管着,”肖战看着那一张张用牺牲色相换来的字据,那些藏在心底不曾表露出来,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伤感,才缓缓溢出,慢慢说道:“嬷嬷年纪大了,以后劳烦你多在身边伺候,青萍她们年纪尚轻,你多多照应,等到合适的年纪给她们寻个好人家,来福贪嘴,也别惯着它。”

  常佑闻言当下就红了眼眶,觉得他这话像是在交代后事,心胸激荡不已,哽咽着嗓子,“公子替我们谋生路,可有为自己想过后路?”

  肖战面色如常,听得外面偶尔滚过的几声闷雷,“放心,我自有办法。”

  可他哪里有什么办法,若是有就不会同意嫁予豫亲王。

  他一个蜀国的弃子面对一个在豫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帝也要看他三分薄面,可谓是只手遮天的豫亲王,他什么也拿不出,何来谈条件,唯一能拿出的也就是让豫亲王惦记的姿色罢了。

  蜉蝣撼大树的挣扎间,他动弹不得,唯有愿见一面祖父祖母就已经足矣。

  即使听肖战这么说,常佑内心也惊惧不已,他总觉得在肖战的神色里看到了不该有的,语气着急起来,“公子,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公子这么聪慧,就连先帝的恩师都常常夸赞,只要给我们一些时间,公子一定会想到其他办法的!”

  提起父皇的恩师,肖战就觉得愧对他老人家,呕心沥血地教会自己那么多,自己却用了个最下下策。

  “我以前在宫中时每走一步就会想剩下的三步或者眼下的事情前因后果,理清相互关系,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面色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神情‌是一贯的温和,似是生来便如此‌,“可现在我累了,也乏了,不想思考那么多,只想走一步看一步。”

  府邸被雨幕笼罩在其中,远望竟生幻想,只当是在蜀国,肖战纤长的眼睫微垂,一张苍白面容,神情寡淡,“我也曾想过用其他方式做一些赌注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出来,可我心里清楚,难对付的不是豫国,也不知我质子的身份,而是豫亲王这个人。”

  豫亲王作为一个异姓王,年纪轻轻就领军杀敌无一败仗,在豫国最动荡不安的时候,凭一己之力将旧权推翻,送新帝登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好对付。

  就算之后找到了机会又怎能如何,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他已经丢了父皇的脸,也丢了蜀国的脸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之前,安顿好嬷嬷他们。

  肖战垂眸藏好自己的情绪,“常佑,若是有一天我死了,”

  “公子你再说什么胡话!”常佑声音控制不住提高了些,他语气有些急,也顾不上尊卑,抓着肖战的手不放,“公子,大不了奴才们一死了之,也能在黄泉上陪着公子!奴才的命都是公子给的!没有了公子!这条贱命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况且来豫国的路上不是都说好了的吗!”

  他们从蜀国来到豫国已知晓自己的命运多舛,身处异国他乡,无法预测未来的命运,能不能活着过一个冬天也是惘然,为此他们准备了毒药一人一颗,只等肖战点头。

  肖战眸光浮动,叹息一声,“我知晓你们忠心,但不能因为你们的忠心而害了你们,你们能随我从蜀国来到豫国已经足够了。”

  “我已是苟且偷生之人,你们也莫要让我失望。”

  “公子才不是苟且偷生之人,奴才心里都明白,可是,”常佑心中酸涩,眼中泛起泪花,“那,公子你呢,豫亲王已经应允了你,到时候会带你回苗疆,你就忍心见一面之后就抛下二老吗?”

  那长睫如鸦羽般轻轻扇动,“如果我死了,就剪下我一缕头发送到苗疆埋在我母亲旁边,还有这长命锁,若是我祖父祖母还健在,就交给他们。”

  灯芯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他轻声说着,“可好?”

  常佑哭得眼泪都擦不及,“奴才明白,奴才到时候就算是拼了命也会帮公子完成遗愿的!”

  “好了,哭什么,”肖战笑了一下,原本雪净淡漠的脸庞,因此而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顺与平和,“常佑,你该知道的,这对我来说是件幸事。”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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