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一个浮萍过客,始终追寻时间侠者,偶经紫禁匆匆,转瞬七载终生。
周九良和尚九熙带着两孩子从机场离开就已经快下午三点了,回程路上周九良见两孩子睡的踏实,也有心将车速放慢了些,等回到小区时已经五点了
为着俩孩子方便,本打算将尚九熙送到自家小区门口就走的周九良最终还是临时改了主意,直接将车开进了小区。
‘静静,宁宁,快起来了,我们到周叔叔家了。’车一进小区尚九熙便回头轻轻喊着后座上熟睡的两个小家伙。
‘不急,等车停好再喊他们。’周九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的路,将车开入立体车库。
‘没事,你停你的,他俩听话,不闹觉。’尚九熙摆了摆手,笑着说。
车在升降台上停好熄了火,周九良淡淡的撇了眼尚九熙,’我只是觉得觉得你吵。’
‘……’尚九脸上的笑容随着车上升的速度渐渐僵住。
到了停车位,周九良将车停好,没理尚九熙的尴尬与愤懑,只转身哄孩子‘静静,我们到了,该下车啦。’只是这哄孩子,周九良十分自然的就将宁宁小朋友略过了。
已经被尚九熙喊的半醒的宁宁小朋友一脸无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尚九熙;我是不是被忽略了?
接收到宁宁的眼神,尚九熙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看见周九良正温声细语的哄着静静小姑娘,尚九熙表亲十分复杂,心道;这人生气就生气吧,忽略小孩儿算啥本事?哎不对,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这冷面冷心的狠人还是个女儿奴?!
尚九熙顿时悟了,呆了呆,只见周九良压根不理他的反应,没哄醒小姑娘就直接下车了,开了后座门将小姑娘抱了出去,还扔了句;‘后备箱我开了,行李你拿,我带静静先下去。’
‘……’尚九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缓了神下车,将宁宁抱出来放在地上后又认命的拿了行李才领着孩子下了车库。
孟鹤堂和周九良原来就是上下楼的邻居,俩人在一起后,周九良直接找了工程队,在两间房客厅不承重的地方打通了局部地方,搞了个室内楼梯,将原来的两间小独居弄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复式。
尚九熙一进门就觉得自己这一年多还是没白走,乐呵呵的看着周九良新设计的房子,走到楼梯旁,斜靠着揶揄道;‘哥,这,通天梯呀 ?!小孟仙儿莫不是就从这下凡来的?‘
’滚!’周九良将静静小姑娘抱到一楼客房里安置好,让孩子好好睡着,一走出来,就听见尚九熙的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周九良的注视下,尚九熙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
‘尚叔叔,我好困啊呀。’这时,宁宁小朋友抱着随身带的小熊走过来,拉了拉尚九熙的手,揉了揉眼睛糯糯开口。
‘好,你去周叔叔刚才出来的房间去和妹妹一起睡吧。’尚九熙收了笑,蹲下来摸着宁宁的脸蛋,给他指了指。
宁宁轻轻点了点头,就自己走向客房睡觉了,看的尚九熙露出老母亲般欣慰的笑脸。
‘行了,你要吃什么,自己弄。叫外卖还是自己做都行冰箱有菜。我去何老板那儿了。今晚我和孟哥可能迟点回来,你要睡的话就自己收拾个客房,哪个都行’周九良对着门口的穿衣镜随手理了理衣服。
尚九熙本不以为然的听着,直到‘何老板’这三个字入了耳,一瞬间他的心跳停了一拍眼角的涩意泄了出来。理智强迫让自己收了心虚,尚九熙转了身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周九良没再看他,开门走了出去。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尚九熙才慢慢回过身,苦涩的笑了笑,无力的握了握拳,又松开后,他才抬脚去客房。看这俩孩子睡的还算安稳尚九熙才拖了行李箱,开了俩孩子隔壁的房门。
尚九熙自己的东西其实不多,也就一个小箱子,毕竟他回来就没打算多待剩下的行李都是两孩子的衣物玩具什么的,和他自己不同,这俩孩子从此就要在北京长住了。
花了快一个小时,尚九熙才轻手轻脚得将俩孩子的衣物分门别类的全部放进隔壁房间的衣柜里。尚九熙明白周九良的意思,知道周九良让孩子跟那个人接触接触,等有了感情在谈论背后的目的,所以他也就直接将孩子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好,将短时间用不到的行李箱收了起来。
收拾好孩子的房间,尚九熙悄悄亲了亲熟睡的静静,给俩孩子拉了拉被子就回了自己屋子。
在床上躺着玩了会儿手机,外面的天更暗了点,尚九熙才恋恋不舍得起来,开了灯坐在地上收拾自己箱子里的电脑和摄影设备。他懒得起身,就直接坐在地上将相机链接在电脑上翻看着内存里的照片
尚九熙手上的动作飞快一张张照片也一瞬一瞬的在电脑上转瞬即逝不知道翻过去多少张,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故宫雪景的照片,尚九熙手上动作僵住半晌都没在动。
照片里,朱砂色得宫墙在白纷纷的雪景里显得格外冷艳宫墙上伸了枝红梅正巧坠在墙头厚厚的雪里,又多了点星暖意照片正中,宫墙前头,两道谈黄色长褂的背影静静立着左边那人备在伸手的手里握了枝腊梅,右侧的人打这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两人平行而立,傲雪凌霜。
过了许久,尚九熙的指尖才缓缓抚上照片上左边那道身影,他眼里渐渐凝起了怀念,又透出了一丝黯淡。尚九熙轻轻勾唇笑着,但在这个十平米的小房间里,他眼里的光又显得无比落寞空运。
‘何老板,下雪了。’
‘嗯,尚先生,你的镜言。’
‘何老板,你北京人,应该见过故宫的雪景吧。’
‘说实话啊,我也没怎末去过。平时去人多,我之前上学家里给的压力大也没什么心思玩。而且总感觉在北京住了这麽久,去故宫看雪也就那么回事 。’
‘怎么就那么回事了,你这人啊,还真,算了,没什么,其实我还挺想去看看的。’
‘那就去么,看看也好,你不正想拍点东西么?
‘呃…’
‘怎么了?’
‘那什么,我不认路。’
尚九熙还清楚的记得六年前的年末,在十里镜言里,那人闻知他不识路而低声轻笑的声音。那声音像极那杯镜言,明明有着薄荷的清明感却始终浸着酒香气,低吟沉醉。
那时他尴尬羞恼,斥了那人一句;‘笑什么?!‘
只听那人回了一句;‘不识路的小企鹅,可要我引路?’
或许那一句轻问从那起便入了心,只是那时的他不知不懂而已。
那年岁末,紫禁大雪,长袍加身,语雪赤心一人掌心引梅香,一人肩靠墨凌霜。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