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开门,他的耐心要耗干了。
抬起手刚要用力敲门,门开了,徐清远一脸错愕地望着他。
还好陈然刹住,但这一切都被左律看在眼里。他把徐清远向后一拉,躲开陈然。
“怎么?你还想打人?”
“没有。”陈然避开了左律的视线,开始打量着这个房子,“我住哪里?”
左律护着徐清远给陈然让出一条道,带着他走到了转弯处的卧室。
“这间。”
这是一间次卧,采光不错,甚至还有个小阳台。陈然又在房子里到处转悠,这比手机里拍的还要好,他非常满意。而且,他发现左律竟意外的有养宠物。
“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左律听到陈然问出这话,他微笑着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当然,现在就可以。不过……签合同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制定一下我们的……合租规则?”
“好啊。”陈然耸了下肩坐到离他较近的椅子上。
“首先,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带你的…”说到这儿,左律停下,看了一眼旁边的外甥,“对象在这留宿,当然,你可以带他来玩,但是不可以留宿。”
“没问题。”
陈然回答的干脆利落,左律惊讶的挑了下眉。
“很好,第二,在我家里不能酗酒。”左律不是个爱喝酒的人,也受不了有人在他的地盘上醉得一塌糊涂,“尤其是醉后吐一地还嚎啕大哭的人。”
左律的话唤起了陈然的一些记忆,很淡,似乎和他有关。
“我不酗酒。”
左律毫不客气的冷笑起来,这简直是他最近几天听过最好笑的话。
“不酗酒?看来昨天晚上在我脚底下乞怜爱意的酒鬼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了,真不错。你说呢?”
陈然的脑海里闪过一些奇怪的记忆,左律的脸很清楚的浮现出来,似乎嘴里骂着什么神经病之类的话,
冷汗从身上冒出来,陈然头皮发麻,或许…他真的和左律见过?就在他喝醉的那个晚上?他表面上平静的应了一声,实际上在考量着左律话语的真实性。
看着陈然强装镇定的慌乱,左律忍不住笑起来。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情大悦。以至于还有什么规则,他也想不起来了。
“那么,押一付三,月租三千,来签合同吧。”说完这话,左律给在一旁无聊玩手机的外甥来了一脚,“去我卧室桌子上把合同拿来。”
“押一付三?月租三千?”陈然语气里的不可思议甚至都写在脸上了,“你不如直接去抢银行好了。”
“哦?那不租了。”左律耸耸肩,转向已经拿着合同要过来的徐清远喊,“小远,不用拿了。”
陈然脸黑的堪比锅底:“我没说不租。”
这些钱陈然不是没有,只是单纯的看左律不爽。
左律生平第二大乐趣就是看别人一副想打他又不能打他的憋屈样,他冲着站在原地的外甥勾勾手指:“拿来吧。”
痛快的签了合同后,左律站起来走到陈然面前,伸出一只手笑着说:“以后请多包涵,室友。”
陈然没有理会左律伸出来的手,他起身走开,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冲着左律竖起中指。
“别忘了你在我的地盘上,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我们可是签合同了,钱请打到我卡上。”
陈然依旧没有理会他,持续竖着中指走出门口。
出了门憋一肚子火的陈然没处发,转身下楼冲着一棵树狂骂。
正骂着起劲儿,吧嗒一下,头上落下来一滴鸟屎。
“靠,一定要找个机会狂揍左律!不把他揍出屎来我跟他姓。”
陈然的效率很高,一下午就把行李收拾好了。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整理行李时候才发现少得可怜,仅有的是几件衣服和几双鞋。
给陈然开门的是徐清远,这让他有些庆幸。如果开门的是左律,他可能会一拳打上去。
徐清远顶着他那张破相的脸问陈然:“需要帮忙吗?”
陈然摇了摇头,老实说,这场景也让他感到陌生。脑子里不由得幻想起来每次下班回家会都看到自己班上的学生,那岂不是各种丑态被看尽?
“不进来吗?老师?”
徐清远的话让他回过神,拎着行李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卧室。陈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拿着毛巾打算去洗个澡。
厕所的门虚掩着,陈然刚推门进去,两个白嫩的屁股蛋儿硬生生的闯进他的眼里,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一黑鼻子一热。
随即疼痛感袭来,陈然后知后觉才发现左律把他鼻子打出血了。
“你他妈神经病啊!”陈然扔掉毛巾和浑身赤裸的左律扭打起来。
“你才神经病吧?一声不吭的走进来?没看到门前挂的正在使用中?眼瞎就去眼科治。妈的,死基佬,你不会是故意闯进来的吧?”
左律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陈然不想听,直接一头撞过去,磕得左律头晕眼花的。
趁着左律还发蒙,他一鼓作气的把左律丢了出去,快速锁上门。
“喂!你是斑鸠吗?我衣服还在里面!”左律用脚踢着门,门开了一条缝,他的衣服通过那狭窄的缝隙挤了出去。
“第一,我不是基佬,就算我是,你也不能歧视,每个人的性向都是平等的。第二,我不是斑鸠,你也不是喜鹊,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喜鹊。第三……”
左律开口打断陈然的长篇大论:“你还第一第二上了?平心而论也是你错了,我门口上写了正在使用,你还进来。”
门后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听到零零散散的水声。
“对不起,行了吧?”
左律轻笑一声,贱兮兮的回:“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那你报警吧。”
“好啊。”
陈然似乎是听到手机按键的声音,接着是男人低声嘀咕的动静。
不会这个傻逼真的报警了吧?这个人神经病吧!
门咔哒开了,陈然皱着眉头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和毛巾走出来:“对不起,你洗吧。”
左律扯了扯嘴角笑着说:“没关系,你洗吧。”
被耍了。
陈然牙都要咬碎了,他把裤兜里的手机翻出来,给左律转了一笔钱。
“你转钱干什么?”
“医药费。”
话音刚落,左律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上,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左律揉了揉被踹的地方,陈然没有用多大劲儿,踹得并不疼。
门后响起了水声,左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灰尘,收了陈然给的医药费后,慢悠悠的走进卧室,在开着的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打着字。
陈然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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