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走的你不比怀念,十巳院儿里有颗心始终为你驻守思念。“老板,今儿走的这么早,要去约会?”“闭嘴啊,想多了您内,回家补觉!” 何九华送走孟鹤堂他们后,在酒馆待了会,把今天的入账什么的查了一遍,又对着经理嘱咐了几句,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前台小哥见他今天走的挺早,立即起了八卦的心思。但何九华妥妥的老男人一枚,出口就直接把人家给噎死,然后披了衣服就出了门。习惯行走到酒馆旁边都停车位后,何九华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被秦霄贤拉出来的,压根没看车。他低咒一声,冲着刘海吹了口气,又把手随意的插进裤兜里,转了方向就进了通往东边大路的小巷子。 何九华又很久都没有在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走这条小路了。从那个人离开后,他每天就是从东边来酒馆上班,回家也是原路返回,更何况他基本都是凌晨两三点才下班回家。 这几年北京的市政规划其实改了许多地方,弄个许多例旧址改造,要是碰上旧的看不下去的地方,有时候就干脆推了重建。但这条小街道似乎没怎么大变过,左不过就是少了或者多了几家店,换了街景装饰什么的。 这小巷子里有好些店家都没有变,有的老板看见何九华,还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一路观览,偶尔回应,何九华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街景,心情不知不觉也舒缓了许多。 原本就没有多长的小街道,很快就见了头,何九华看见街口外的车水马龙,下意识地便加快了步伐。着急回家补觉的他压根没去注意街边唱歌,跳舞的表演,只是在经过街口桥边两侧的人群时,他感觉心脏梦的疼了一下,胸腔内似乎有一种震鸣感直冲他脑子里。 走出街道,站在路边,何九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现在只有平静的心跳。刚才的那一瞬间那么真实,可却如幻觉一般那么让人恍然若失。他甚至想到会不会是那个人怎么了,但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被何九华自己又给否决掉了。那个人在巴黎开心的生活着,又怎么会有事呢。 何九华自嘲一笑,脑中的困意又在不断的叫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向路边又走了几步,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小伙子,去哪儿?”司机师傅透过车窗问。 何九华没直接回答,看了看车上没其他乘客,就直接拉开后座车门上去,坐好后,闭上眼睛说了句:“霞公府。” 司机听见这地方顿时一脸惊诧,回头认真的盯了几遍后面的年轻小伙,好一会儿才乐呵呵的应了句:“好嘞!” 街上四处霓虹,我却不知我们曾近在咫尺。 尚九熙散完心,回到周九良家里时,看屋里灯都暗着,她才松了口气,以为两个主人还没回来,自己放着俩孩子不管出去遛弯的恶劣行径也不会被逮到。是的,他清楚自己这行为很恶劣,所以心里怕怕的。 但可惜他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比周九良冰箱里的冻的猪排骨还骨感。他这刚把鞋换完,还没直起身,就感觉自己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顿时汗毛耸立。 尚九熙僵硬地回过头,鼓起勇气试探地问了句:“谁,谁啊?”“呵,去哪儿玩儿去了?”周九良也没打算开灯,没理他就转身朝着沙发走去。 听见熟悉的声音,尚九熙才狠狠的呼了一口气,随即又想起俩孩子的事情,又将小心脏提了起来,跟了上去。因着他对周九良家的机构不熟,脚底下还勾到了客厅的台阶,差点摔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尚九熙又听见周九良坐好后,说了句,“你不用跟过来。还有,动静小点儿,孟哥睡了。”“啥?你再说一遍?”尚九熙一口气噎住,差点跳起来。“呵呵。”周九良清楚尚九熙的小动作,只平静地继续说着,“等你回来就是为了跟你说一声,明天旋儿要过来带孩子,至于你,啧。”“……”尚九熙咽了口水,沉默了会儿,十分认真的开口:“周九良,我能打你一顿吗?”“既然你诚心的发问了,我也诚恳的建议你还是死心吧。”周九良顿了顿,听声音像是端了茶杯喝了口水,“我不想负担医药费。” 没给尚九熙还口的机会,周九良接着说:“还有,忘了告诉你,对面的房子也是我的,我买下来了。”“爸爸!”尚九熙听到这儿,立即转了口风。 黑暗中,微微可以察觉到周九良一丝隐忍的笑意,只听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楼梯旁,在踏上楼梯后,他扔了句:“明早孟哥起了再搬。”“得嘞!” 早上八点,孟鹤堂定的闹钟准时响了起来,但因着他倒时差再加上老毛病腰疼就赖着不起床。周九良时差问题倒是还好,他一听见闹钟,担心扰了他孟哥睡觉,伸手关掉后就穿了衣服下床洗漱。“哥,你醒啦,稍等会儿,就剩吐司了,马上烤好。”尚九熙一转身就看见周九良正往这边走。“几点起的?不倒时差?”周九良进了厨房,边洗手边问。“咳,各地飞,早都习惯了。”尚九熙清了清嗓子,“再说了,你不是说旋儿今天过来,我这不是怕暴露,早起早搬呗。”“该。”周九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拉了餐桌椅子坐下。“……”尚九熙死命的咽下想要反驳的话,听到身后“叮”的一声,随即转身将吐司取出来装好盘,放上煎蛋和火腿,又端了杯热牛奶给周九良端了过去,“请吧。对了,孟哥呢?你不叫叫他。”周九良看了看手表,正要说话,只听见楼梯上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不用叫我了,我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周九良看着看穿着兔子毛绒睡衣走过来的孟鹤堂,邹了邹眉。“吐司味儿窜上面去了,香的睡不着了。哎,九熙,我的呢?”孟鹤堂无奈的摊摊手,又笑着看向尚九熙。 差点被忽略的尚九熙立即感激的看向孟鹤堂,“孟哥,你坐,我这就给你端过来。“哦,对了,孩子们呢?”孟鹤堂突然想起来,问了句。 尚九熙端了两个人的早餐过来,坐下后,回了句:“没事,我看过了,还睡的实着呢。小孩儿第一次做那么长时间的飞机,累着了,可能还有点不适应时差吧。”“好吧,那你给他们留吃的了吗?”孟鹤堂看着尚九熙。“留了留了,孟哥,你放心吧。”尚九熙笑着劝道,“哥,快吃吧,一会儿就凉了。” 周九良顺声握了握孟鹤堂的手,示意他先吃饭,孟鹤堂才动筷。结果这爱操心的人儿,吃了没几口,又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旋儿,几点过来啊?” 尚九熙闻言也看向了周九良。“怪人,你先吃饭。”周九良暖声道,“他那个赖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过来就十二点多了,不急。” 孟鹤堂闻言安了心低头吃饭,可对面的尚九熙却被这满满的狗粮塞的快撑死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想着:国内现在都流行把狗骗过来再杀了吗?我得赶快搬去隔壁,这样能保住我的狗命。 三个人吃完后,尚九熙主动将碗筷收拾好后,就向周九良要了对面的钥匙。随后去客房拿了行李就去门口换鞋准备搬过去。“九熙,孩子的事情我知道了,我帮你。”孟鹤堂看着尚九熙的背影,顿了顿接着说,“只是,你真的不打算见他吗?” 尚九熙迟迟没有回答,继续手上的动作。起身后,他打开房门,停住动作,过来很久,才低声说了句:“哥,谢谢。我们……不见或许才能彼此惦念。”说完,尚九熙缓缓走出去,关了房门。 空荡荡的楼道里贴着光洁的大理石瓷砖,丢了暖气温热的空气里还会响的声音是心中的悸动。 我离开的许多日子里总是在想,你合该遇见最好的人,可以伴你一生,与你生儿育女,我真希望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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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