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欲不知何来,汹涌澎湃。
行虽轻浮,却又并非轻浮,倘若人非此人,约莫此情此景便不会是,榻上青丝交缠,智断欲载肌肤亲。
白日晴天之下,正房满室旖旎,白鹿韭裹挟季堂月,掺香携欲。
可他二人却并非,当真越过道德底线,去享放纵恣意,贪一时之欢。不过是合衣卧榻亲昵相拥,摩挲碰触,以此竭力纾解周身滚烫。且那触碰都是轻轻柔柔的,半点不敢在彼此身子上,落下零星痕迹。
辗转厮摩间,今日特意命人为小傻子做的装扮,就被糟践的一塌糊涂。哪还有甚风度翩翩的样子,简直是满室荒唐。
.......
可他心中清楚,若王一博并非傻子,大抵是连他房门都无法靠近。
时辰稍微久些,王一博就皱巴着脸,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要不去找大夫吧,你身子好烫,我好热,可以分开些吗?”
此言出口,肖战便臊的面红耳赤,瞬间好似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清醒不少。
少顷肖战便强忍着不适,自王一博身上下来,爬到榻边缘处,伸手自下头抽屉内掏出一瓶子。那里头装着药丸,只要服用一颗,便可应付眼下情况。方才也是他脑子发热,便腻在那快感中享受,把如此重要之事都忘了。
他服下一颗,又喂王一博吃了一颗,两人才逐渐退去情热,收敛信香。可刚才雨露期未有警示般来势汹汹,此刻屋内味道极浓,肖战不敢掉以轻心,也是后知后觉的脊背生寒,忐忑不安。
如此嚣张的白日发散信香,倘若旁人有心,很难不发觉异样,倒是好在庄子是肖家所有,而正房这处没吩咐也无人敢靠近。
服下药丸后,两人待静缓缓,才逐渐理智回拢。
他们盘腿坐于榻上两端,四目相对,也唯有肖战觉着尴尬:“是我失态了。”
王一博则歪着脑袋,拉拉自己的衣袍,再替肖战穿好衣裳:“天冷,哥哥穿好衣裳,不然要喝苦药的。”
那稚嫩天真的语气,充斥着真诚,一对灵动的眼睛也瞧的人舒心。肖战听着注视着,少顷便释怀了,小傻子哪有甚复杂心思,你待他好,他便一门心思的认定你是好人。
肖战伸手,替王一博捋顺鬓边散落的一缕发丝,启嗓时有些干哑:“今日之事,是你我间的秘密,你要保守秘密,不要同旁人讲,可好?”
小傻子听的认真,还歪着头以脸颊去蹭肖战的掌心,嘿嘿的点头:“我们睡觉觉,哥哥就是愚儿的娘子,愚儿不说的,愚儿乖。”
一句娘子唤的肖战脸热,他垂首敛目,倒是又羞了,却未否认:“是,你我如今有了肌肤之亲,我定会给你个交代。”
一番交流之后,两人也算是达成共识。小傻子虽不懂情欲,却还是晓得唯有夫妻,方能同床共枕。
这般一想肖战倒也不再纠结,今日之事,他自然难辞其咎。毕竟王一博心智不全,倘若他不愿意,对方自然不会勉强于他。
掩着身份多年,眼瞧着婚配令已下,谁曾想来了趟丹阳,竟这般峰回路转。
华衣繁复,王一博穿不惯也不会穿,便顺理成章的享受着,肖家家主亲自伺候,为他更衣梳发。他则乖乖让作甚便作甚,伸手转身,都行的利落干脆。
肖战为他捋衣襟时,小傻子又瞧愣了神,他自个儿衣衫规整,可肖战却满是凌乱。王一博抬手怕人冷,便将人圈进怀中,以广袖遮挡对方的身子。虽说此举显然是螳臂当车,可抵不住那份熨帖的心意。
“婶婶说成亲后,娘子便会为我更衣,所以哥哥是我娘子!”小傻子搂着肖战不肯松手,已然认定,这如谪仙般的美人,就是他的娘子。
挺直腰身,肖战忍着笑意,可勾起的嘴角又暴露了他的心思,他抬手拧着小傻子的鼻尖:“开口闭口都是娘子,你都未提亲,所以不作数。”
闻言,那不作数让小傻子开始急眼,他不停的跺脚苦愁着眉眼,手臂却紧搂着怀中人不松:“不不不,作数的作数的,哥哥是愚儿的娘子,我…我让婶婶提亲,我…我……”
见人如此,肖战又于心不忍,倾身靠在王一博怀中,听着那怦怦而跳的心房,语态认真道:“此事责任多在于我,那俗礼便可不拘,旁的有我来办。”
说来两人相识不久,可道不清为何,那自然而然的亲昵,就那般逐渐滋长。所谓纸短情长,情之一事,可以寻觅半生未果,也可是一生无望,唯独天赐良缘,一眼一生实属难得。
肖战晓得,小傻子大抵不懂情爱之事,可他认为他知,也能护住对方一生,那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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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