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的表情让左律瞬间舒畅起来,刚要开口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悄然出现在陈然腰附近,大有要往他屁股上贴的势头。
顺着那只手找过去,左律慢慢靠过去,走到两个人之间。他左手搂住陈然,右手拉住想要摸陈然的男人。
“你搞什么?”陈然突然被左律搂住,这让他条件反射的想要躲开。
左律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那个男人,那人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穿着商务西服,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左律脑海里瞬间闪出衣冠禽兽这四个字。
“哥们儿,你摸错人了吧?”左律的手使劲用力,那人被他捏的笑容都要挂不住了,“看不出来他是我对象啊!”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甩开左律从嘴里挤出一句对不起后慌忙逃窜。
“穿的人模狗样,我呸!真小人伪君子。”左律冲着那男人的背影竖起中指。
到这,陈然才明白,那人要吃他豆腐,被左律制止了。或许是灯光太过斑斓,又或许是周围的气氛太过暧昧,陈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替他出手的左律帅出天际。
为了方便观察,左律拉着陈然来到吧台。
盯着菜单看了好久,左律冲着酒保说:“一杯落日余晖和一杯冰可乐。”
“你不喝酒?”陈然凑到左律身边,脑袋几乎都要伸到左律怀里,“感觉这个夏威夷蓝湾会好喝诶。”
“是你不喝酒。”左律抬手推开了陈然,掌中柔软毛绒触感让他忍不住多摸了下陈然的头,“你喝酒了谁开车?”
陈然不爽地躲开了,看到酒不能喝这让他无比烦躁,这股子火还是撒到了左律身上。
“靠,你神经病,打我干什么?”
“让你丫的不会开车。”
左律也回敬了一拳:“关你屁事。”
他懒得去理会陈然,转身看向人海。这群同性恋,有的很符合他对这类人的刻板印象——娘,爱打扮,婊里婊气;有的让他出乎意料——一表人才的冷都男;有的是网络上说的那种——黑皮白袜体育生。
虽然画面冲击的让左律难以接受,但确实给了他一些灵感。正在他沉浸在故事构思中时,一双狡黠具有目的性的眼睛瞄上了他。
一个穿着白色短裤,长相阴柔的男生朝左律走过来。
不是,这就看上了?左律有些难以置信,他不得不往陈然身边靠。
男生走到左律面前,他把手中的酒杯塞到左律手中,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左律的拇指。男生冲他眨了眨眼,头偏向他,在左律的耳边柔声说:“哥哥,我的腰很软,你要不要试试?”
这一幕陈然看在眼里,说实话,他一点也不意外有男的会过来和左律搭讪。左律本人就很高挑,身材又好,坐在高脚凳上更是把那两条大长腿显得更加修长。
但看到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凑过去,气氛那么暧昧,陈然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气。
脑子还没下达指令,手就先进行了决策。陈然看见自己把男生从左律身边拉开。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了,让左律手中的那杯酒一滴不剩地泼到了左律脸上。
男生气急败坏地跺脚指着陈然的鼻子骂:“这人是我先看上的,你别不要脸的截胡!”
左律先前说过的话像魔咒一般在陈然耳边萦绕,他抱着胳膊脱口而出:“哥们儿你眼瞎吧?看不出来他是我对象啊。”
男生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流转,他的gay达对着陈然毫无反应,反而在看向左律时狂响。现在告诉他,这两个人是一对?开什么玩笑呢!
左律听到陈然这话,忍不住笑起来,嘴里呢喃了一句学人精。他抬起胳膊搭在陈然肩膀上,手不自觉的去揉弄陈然的头发,然后凑过去啾的一下亲在陈然脸上。
“不好意思,男朋友生气了。”
是的,陈然是真的生气了。
在目睹那个男生彻底走出他们两个人的视线之后,陈然狠狠地踩左律的脚,疼得左律嗷嗷直叫。
左律吃痛地龇牙咧嘴,冲着陈然吼道:“你神经病啊!”
“你说就说,动嘴算什么?”陈然说完疯狂用手擦着被左律亲的地方,好奇怪,好奇怪。
“你觉得我不亲你,他能走吗?”左律翻了个白眼,用袖子擦着自己的脸,“你以为我想亲你,真是脏了我的嘴。再给我来十杯,我要消消毒。”
“我看你整个人都淬了毒。”
果不其然,左律十杯酒下肚,醉的不成样子。其实在他喝第三杯的时候,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
陈然黑着脸扯着左律弄到车上,左律的酒品还算可以,喝醉后也不说话,就睁着眼睛愣神,最后歪在车窗上睡过去了。
可就算睡过去,陈然也觉得这人在报复他,呼噜打的巨响,甚至都盖过了他放的音乐声。
陈然猛地一下停住车,解开安全带对着左律那张脸左右开弓甩了两巴掌。对方依旧没有醒过来,不过呼噜声断了。
“真是头猪。”
左律怎么回家的完全记不清,醒来时头还晕乎的,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在卧室里。昨晚的在酒吧里的片段零零散散的闯入脑子里,他连忙打开电脑把这些灵感记录下来。
整理好资料后,左律舒舒服服的走出卧室,打算整点儿吃的犒劳自己时,发现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冰箱里有粥,拿出来叮一下就可以吃了,还有包子。
字迹干净利落,嗯,很有陈然的风格。
上完课的陈然回到办公室,看到桌面上放着的一捆同步练习册,他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接受现实吧小陈,一大批作业 正在来袭………”
正要在笔筒里拿红笔的陈然发现笔筒旁边立着一封信,和上次夹在慰问礼物中的信封一样,依旧是粉色的。这到底是谁给他的?陈然猛地抬起头看了一圈,发现只有一名老教师在。
“刘老师,你有没有看见有人在我办公桌上放东西?”
刘老师闻言抬起头想了会儿一拍手说:“小张老师好像来过,给我们发了她的喜糖,你桌子上有吗?没有的话可以问她要,不过她去上课了……”
陈然扫了一眼,发现了一旁一个写着囍字的红色盒子:“好的,您还看见有人过来吗?”
“有个男生来给你送作业,怎么了小陈,丢东西了?”
“没有没有。”陈然连忙摆手,他头疼的看着那张粉色信封,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
那上面的字迹他认识,是班里一个女生的。
越是看下去,他心越是乱。头皮一阵发麻,信封很快被他揉捏团成一团,连同之前被他锁在抽屉里的信封一起拿出来撕碎丢进垃圾桶里。
陈然如临大敌一般地趴在桌子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陈然都心神不宁的,左律都看出来他状态不佳。
“你怎么了?被人打了?”
“比那个还严重,如果弄不好,我要丢饭碗的。”陈然长叹一口气,这是他好不容易考上的编制,他才教了一年的书,他以后还想继续发光发热,当勤劳的园丁,可不能就因为这一两封信而丢了工作。
“哦哟,说出来听听。”
陈然一五一十的把他收到的信说出来,他还没想好对策,左律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师生恋?现在小孩可真大胆,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左律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形成了两条岔路口。
“第一条路就比较简单了,就是你辞职。”
陈然把食指抬起来堵住那根筷子:“不行,我还没当够老师。”
“第二条路,就是你想办法断了那小孩对你的心思。”
“细说,电量很足。”
左律这时候卖起关子来了,他的手往前一摊,努嘴示意。
叮的一声,微信传来消息——【然然然然然爆了】转账一千元。
“很简单咯,她喜欢你哪里你改不就好了。怎么邋遢怎么来,怎么差劲儿怎么来。还不行就说你已婚了,当着学生的面秀个恩爱。”
“我没对象。”
左律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是这辈子没撒过谎吗?榆木脑袋。”
陈然若有所思点点头。
第二天,左律起床看到陈然以为自己家里进贼了。
“你的行动力我佩服。”左律由衷的对陈然竖起大拇指。
他看着头发乱成鸡窝的陈然,眼睛上下扫了一圈,没忍住笑出声来。
陈然穿着一身灰蓝色长袖上衣,是老大爷喜欢穿的款式,耷拉到地上的肥大西装裤,还配上了一双油光锃亮的皮鞋,一走路腰间的钥匙串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陈然没好气的问:“笑什么?”
“没什么,我在纠结是叫你陈大爷还是叫你陈大叔。”左律哈哈大笑起来,明明陈然只比他大一岁,可现在这一打扮,说比他大10岁都不为过,“很有性缩力的,陈老师…哦不,陈主任。”
虽然心情算不上美好,但陈然还是稍微安心了。
天还黑着,陈然就这样走进了教室,他的目光扫过坐在窗户边的王诗琪,果然如他所料,女孩愣住了,头也低垂下去。
上完第一堂课下课后,陈然又看到了办公桌上躺着一封信,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了,自毁形象变成大叔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饭碗:很开心能来这写文,那么,儿子们说句话吧
左傲娇:没啥可说的,我只能说……陈然是我的狗~
陈炸毛:你去吃屎!你才是狗!给你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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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