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筠从荷包里拿出一颗糖,含入口中,曾几何时,他在边塞的苦寒之地,也是一个人这样出来赏月,只是从来没有一颗糖,能甜进他的肺腑。
“朝儿......我想你了。”
今日江漠筠与敌方上将对阵时,故意放水,受了重伤,其中的原因只是为了让敌方对自己掉以轻心,今夜他们庆祝,自己便可以趁虚而入,偷袭敌方。
这是目前以来,最快的一种方式了。
朝中局势不稳,太子现如今肯定急着去坐上皇位,也定当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江漠筠大概站了不到半个时辰,俞清瀚便走了过来,道:“王爷,夜已深,我们该出发了。”
江漠筠回眸,难得的笑了笑,“此战之后,怕是敌方对我们会更加防备了,说不定,还要再骂上几句我们赢得毫不光荣。”
“要光荣做什么?”俞清瀚也跟着笑了笑,道,“臣在这疆场待了这么多年,谁他娘的打了胜仗,谁才是光荣的那一个,只是苦了边疆百姓,不知何时,才能过上安定的生活。”
是啊,战争一起,说到底受苦的还是百姓。
突然,江漠筠眉心微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飞刃。
江漠筠还未发力,一个人便从竹林上方跳了下来,行礼道:“筠王好眼力。”
江漠筠勾唇,道:“王子的轻功也不错。”
檀木年摇了摇头,道:“若不是殿下有意放过我,岂能容我偷听到此时?”
江漠筠收回自己的飞刃,道:“檀木年,一个最不受宠的王子而已,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
这些年来,檀木年受到的言语攻击可比这厉害多了,所以此刻面对江漠筠,檀木年仍是笑脸相迎,道,“殿下说的不错,可是再不受宠,檀木年仍有一颗想称帝的心。”
“称帝便算了,称王吧?”江漠筠微微偏头,道,“你我里应外合,灭了你的国家,我封你为此地藩王,世代承袭,可好?”
檀木年竟是大声笑了出来,道:“筠王好盘算,看来筠王想要称帝之心,不比我差。”
江漠筠双臂环胸,道:“身居低位者,也该有资格向往之巅。”
檀木年笑了笑,道:“我明白了,筠王,等我的好消息!”
檀木年离开之后,俞清瀚上前道:“殿下,此人是否真的可信?”
江漠筠道:“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也曾遭受欺负,知道权利究竟有多么的重要,此次他孤身前来,为的就是与我合作。”
“可做皇帝不比做王强多了,他又如何甘心呢?”俞清瀚疑惑道。
“他需要的,只是能够杀了欺负自己的人,除此之外,权利于他,没有任何意义。”江漠筠抬眸,看着姣好的月色,道,“清辉总该添上一抹血色,出发吧,俞将军!”
“是!”
......
......一年后......
后来,江漠筠成功与藩国王子檀木年里应外合,使得敌国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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