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那点期待已消失殆尽,所有的恩怨到此为止,接受分道扬镳,接受世事无常,有些委屈但没有怨言,撑把破伞真不如淋雨。
——题记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他泄尽全身力气,埋头无声痛哭。铺天盖地的刺痛感,在他的胸腔无尽蔓延。他就像在深渊里不断下坠的人,砸在地面上,还有一把锋利的刀穿透了他的胸口。
那时年少,所有的爱意都带着不顾一切的热烈与诚挚。
在那个鲜少被温暖抚慰的狭小世界里,王一博是唯一一个抓住了他的手并告诉他可以相信他的人。
所以他信了,所以他爱了。
可是后来呢?
后来才知道,飞蛾扑火虽美,却是要命的。
他让这个人侵占了自己的心脏,然后,他丢了整颗心。
容砚锦见到他的时候,肖战已经止了眼泪,披着外套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间或开过的车辆,失神发呆。
听到他的声音,肖战迟钝地抬头。
然后,容砚锦在他的眸光里,看到了摔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突然就有些恍惚,曾几何时,有个人,也露出过那样无助且绝望的表情,对他说:
容砚锦,我们回不去了。
破镜难重圆,这面被他无意中摔出裂痕的镜子,在被那人亲自狠狠踩下一脚后,彻底分崩离析。
他犯下的错,却让自己的爱人拿最珍惜的自爱来报复,让两人彻底陷入挣扎且痛苦的境地。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状况时好时坏,却如他所说,再也回不到从前。哪怕他能强迫他留在自己身边,可他的心终究是没法靠近自己一分了。
“阿之,起得来吗?”
挥过来的拳头躲闪不及,容砚锦被人狠狠撂到地上,衣衫凌乱的男人跨坐在他身上,挥下的拳头不知轻重。
“容砚锦,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这么囚着我有意思吗?就非得把我耗死在这个房子里你才甘心是不是?!
“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你有什么感觉吗?我觉得恶心!真TM恶心!一想到你进过别人身体的东西往我身体里捅我就想吐!你怎么好意思说你没做,人TM都把亲子鉴定甩我脸上了,你还说你没背叛我!
“容砚锦,你怎么有脸睁眼说瞎话啊!我TM就是脑残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哈哈哈哈哈,是我脑子进了水,是我太看得起自己,南城大名鼎鼎上市公司总裁的独生女,身价上千亿,我这个小小工作室里的纹身师,自然是比不过的,凡是带脑子的都知道怎么选!
“容砚锦,你放过我吧,我们好聚好散,我就当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喂了狗,你攀上高枝走你的康庄大道,看在我被你上了那么多年的份上,你给我条生路可不可以?”
自从知道那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后,两人每一次的见面都以争吵开始,沉默结束。
看着面前的人,容砚锦恍惚中似是看到了过去的他们,争执、不甘、无奈、愤恨、失望,最后惨败收场。
“砚哥……”
肖战低哑的声音唤回了容砚锦的思绪,他上前两步,抄起膝弯将人抱进了怀里。
“什么都不要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对不起……”
肖战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成疾。
容砚锦的脚步顿了顿,明白了他的这句“对不起”从何而来,嘴角几不可见地下压。
“去给人点教训。”
“砚哥!”听到容砚锦的话,肖战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慌乱地抬头,“不要!”
“阿木,去郊区的别墅。”
丝毫不理会肖战的话,将人放进后座后,容砚锦便吩咐了司机开车。
肖战回头看着被留下的手下,心慌得要死,他太知道容砚锦的手段了,这一点教训,能要了王一博半条命。
“砚哥……”
“阿之,他要是有你一半心软就好了。”容砚锦捏了捏肖战泛凉的指尖,把身边的薄毯盖在了他身上,“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俞什跑不了,被JC抓到的那个人知道他太多事,JC拿他没办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来,我让人守着,总要让人付出点代价。”
听到“俞什”,肖战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恐惧,从背脊泛起的凉意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之前在穆城动不了他,他这次从老巢里跑出来,怎么着都得让他留下点东西。”
这是容砚锦对他的愧疚,他替人受过,遭受过非人的折磨,留下过极大的心理阴影,到现在他都闻不了一点烤肉味。
腿根处的某块地方好像又灼热起来,肖战抓紧薄毯,努力不让自己去回忆那段痛苦的记忆。
“到别墅后让老陈给你放洗澡水,这几天就别回自己家了,阿郁知道了今天的事一定会来找你的,让他陪你聊聊,别钻死胡同。”
肖战顺从地点了点头,酸涩的眼眶伴随着头痛隐隐袭来,他闭了闭眼,将头抵向侧窗。
好好睡一觉,再难的坎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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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