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急得都快哭了,一直被人逼到墙角,小小的一团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只能无助地摇头道
“不敢了……呜呜,真的不敢了。”
今日逛御花园,遥遥的看见蓝曦臣,他就想着试试他俩的关系有没有缓和,于是又假装失足掉进了湖里。
没想到不小心被草蔓缠住了脚,一时间无法脱困,呛了好几口水,他假装前又故意支开了太监宫女,若不是蓝曦臣下水救他,现在国家皇帝都驾崩了。
“伸出来!”
蓝曦臣声音一冷,传遍了整个大殿,瞬间把金光瑶吓得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就把手交了出去。
蓝曦臣干脆握住人的手,连着五六下打下去,疼得金光瑶瞬间哭出声来。
“呜呜……疼,我真的不敢了,呜呜呜…”
金光瑶哭得一抽一抽的,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甚至尚未及冠,挨了打实在是沉不住气。
“憋回去,身为一国之君,整日里胡闹,你把国家的百姓放在哪里,视你自己身上的责任为何物?”
蓝曦臣是真的生气了,把金光瑶从水里拉起来的时候,他呛得昏死了过去,蓝曦臣不敢想如果他真的死了,皇宫会怎样,大又会怎样?
这么多年,当真没有丝毫长进。
金光瑶显然被他吓到了,眼眶通红怔怔地看着蓝曦臣。
“朕…朕一时糊涂。”
金光瑶敛过心神,他两只手现在都疼得厉害,可还是狠狠心交了出去
“太傅的劝谏,朕听进去了,以后绝不会再犯傻事。”
“皇上的手还要批阅奏折,为天下苍生谋福址,蓝曦臣不敢耽误。”
蓝曦臣松开他的手,失望的甩甩衣袖。
刚要转身,就被人拉住了衣袖,手心接触布料还是疼得他直吸气,抿了下嘴唇说道
“摄…太傅,若是觉得朕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朕……都听您的,不论什么责罚,都愿意接受。”
蓝曦臣看着眼前的少年,脸上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稚气,带着隐隐的坚定,忍痛拉着自己的胳膊。
他挣开人的手,转过身一言不发,他不明白一个当年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宁可冤害他们的人,如今又为何不顾危险在这里胡闹。
金光瑶心里落了一拍,暗自咬着自己的嘴唇,他能感受到蓝曦臣落寞的背影里包含着多少失望。
“太傅,求您…行责王之权,让朕记住错误,再不敢犯。”
他鼓足勇气膝行两步跪在人身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放下戒尺,直言问道
“皇上此言当真。”
“当真,朕乃天子,一言九鼎。”
金光瑶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看上去很是紧张。
太傅并不急着应答,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金光瑶倒是先一步开口
“可需命人取龙鞭来?”
说这话时,他强装着镇定,实际上脸色吓得煞白,显然是怕到极点。
这龙鞭毕竟是马鞭的材质,为了彰显皇室地位更是以金线穿插,打在身上便是一道血hen,生生地撕开皮肉来,只是上次挨了一次,就让他印象深刻再不想尝试。
蓝曦臣自然也看出少年的窘迫,生在皇家保持从容本就是他们的必修课,尤其是不能被人抓住痛点,一击毙命。
显然这件事,金光瑶在他面前做的并不算好。
“不必,皇上既然还以稚子的行为准则要求自己,蓝曦臣便以惩罚稚子的方式惩罚皇上,让人备誊条来。”
蓝曦臣的话落在金光瑶耳朵里,让他更是羞池万分,最终点点头应下来,便着太监去准备。
誊条这东西,他也是以前读书时挨过几次,虽不比龙鞭骇人,倒也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禀陛下,誊条到。”
来人是金光瑶的亲信太监三喜,他一贯嘴严又从不胡乱好奇,只是遵照主子的吩咐准备。
小皇帝接过一整盘各式粗细材质的誊条,三喜敏锐地注意到他手上的伤痕,伏低了身子,只做不知便匆匆退下。
主子们整日里做些什么不是他一个太监该管的事,后宫里最重要的就是要少管闲事,把嘴巴封紧,这也是他混到如今地位的信条。
“让御制房做些罚人的物件送到太傅宫中供他挑选,尽量选些不伤人的。”
皇帝看了他一眼,三喜迅速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的任务就是服务皇帝,其他的一概不论。
而金光瑶接过这一盘“凶器”,忐忑地走进寝殿,便看见蓝曦臣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下棋。
“誊条已备好,请太傅挑选。”
金光瑶端着盘子站在一边,压得手心生疼,只希望能感觉拿走。
可蓝曦臣却好像没看见他似的,自顾自下着棋。
不得不说,师父当真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不送去慎刑司做官实在是可惜了。
时间就像燃尽的香灰,一节节地落在燕盏上,金光瑶端得手都麻木了,蓝曦臣才终于理他。
“裤子褪了。”
当朝皇帝被太傅褪了裤子打皮谷,这……这成何体统?
金光瑶停在原地,迟迟没有做出举动。
“怎么了,皇帝是觉得这般岁数还要被笞尻太过羞池?”
蓝曦臣一边落着棋子一边问道。
小皇帝的心脏砰砰直跳,面上却是一动不动,只是白皙的皮肤透出红晕,整个人都烧的热了好些。
“太傅有朕亲赐的责王权,又是我的表哥,于情于理如此责罚朕都是无可厚非的。”
他犹豫着试探性讲起道理来
“只是,朕虽只是舞象之年,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能否……不褪裤。”
大道理讲了一箩筐,最后只是为了不褪裤子。
蓝曦臣拿出他招牌的笑容,很是自然地应道
“当然。”
金光瑶松了口气,若当真让他在师父面前脱了裤子挨打,可真是丢人丢大了。
“不过……打在布料上的都不算。”
蓝曦臣露出一个好看而平淡无味的微笑,淡淡地说道。
……
好好好……
师父是会玩的,什么时候学会大喘气了。
“皇帝可考虑好了,皇帝大可以多考虑考虑,一刻不过加三十下而已。”
蓝曦臣的手里拈着白棋,似乎在观察棋局的动向。
说的轻巧,你来挨试试!
金光瑶在心里抗议,长舒了口气,不就是皮谷吗,又不是没被看过,这寝殿里也只有师父一个人,没有什么丢人的。
这样劝着自己,金光瑶褪下外衣,又将下衣解开拉至膝弯处,露出两个圆圆的白团子。
凉风从身后扫过,小皇帝起了一身鸡皮,这感觉实在不太好。
于是金光瑶默默趴在塌上,把脑袋埋进臂弯里装鸵鸟,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可通红的耳尖却暴露了自己。
又是等待,换作从前金光瑶早蹦起来和太傅张牙舞爪地讲理了,然后被某人暴力地摁着一顿揍,揍到他改口为止,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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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