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在崇安医院的顶层vip病区的护士站内流传起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不要随便踏进39病室。
尽管病区内的一众护士都感叹39病室的陪床帅得惊为天人可歌可叹,但是病室内透露出的无处不在的诡秘而压抑的气氛还是令这群小护士闻风丧胆望而生畏。
因而39病室的巡视甚至于挂水等一系列工作统统自然而然地交到了好说话的姜医生手上。
这天姜年来病室内查房并给归羽挂好水后,面对这个近一年给过自己许多帮助的姜医生,归羽努力堆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感谢道:“谢谢你啊,姜医生。”
“不客气,不用太见外。”姜年回说。
这边一片和和美美的景象,一旁的谈樾洲突然煞风景道:“怎么总是你来,你们病区没人了?”
姜年很礼貌地笑笑,置若罔闻,心说,和“疯子”计较只会让他减寿。几秒后,他对归羽说道:“好好休息小羽,我先去忙了。”
“好的姜医生,再见。”
目送姜年出病室后,归羽看一眼坐在沙发上面色不虞的谈樾洲一眼,思索数秒,撇开目光谨慎地开口道:“谈樾洲,我认为你不可以那样和姜医生讲话。”
谈樾洲不太顺心地问:“需要我也撒娇吗?”
归羽不知道谈樾洲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也不明白这个‘也’字从何而来,但他还是好声好气地劝告道:“那倒不用,我觉得姜医生是个好人,你应该正常和他说话,不要伤害他。”
“那你觉得谁是坏人?”谈樾洲问,“我吗?”
“你不要发散思维,谈樾洲。”归羽说。五分钟过去,见谈樾洲依旧没有接话的意思,他又自言自语道:“算了,我还是睡会儿觉吧。”
这几天,谈樾洲就和扎根在这间病室里似的,除了必要的下楼买粥外,几乎不会踏出这四方空间内。
每天冷着脸沉默地协助归羽洗漱、吃粥以及下床走动,闲下来时处理手头上的工作,夜晚再在狭小的伸不开腿的陪床上睡个不安稳的觉。
终于,在归羽住院整一周后的下午时分,谈樾洲收到了姜年给开的出院通知单。
同时,还夹带着姜年特意打印出的饮食注意事项与禁忌症清单。
并且,我们十分人美心善的姜年姜医生还随单附赠本市著名心理诊所的资深心理医生的名片一张。
“还有,尽量不要惹患者生气。”姜年尽职尽责的给出最后忠告。
谈樾洲正在沙发上整理归羽的换洗衣物,听到这话,不太走心地对姜年“嗯”了一声以示回应,下意识地看向熟睡中的归羽。
三个小时后,在临近傍晚,归羽才悠悠转醒。谈樾洲早在两个半小时前就已将病室内的物品全部收拾完毕,并拿到车上。
眼看归羽睡醒,谈樾洲坐在床边平静道:“可以回家了。”
归羽“哦”一声,对着天花板眨巴了几下眼睛,紧接着便直起身用眼神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谈樾洲这时又开始嫌归羽动作慢了,板着一张脸站起身,二话不说就脱掉病号服。
“谈樾洲,你要做什么呀?”归羽提醒道,“这里可是医院…”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完便把放置在床尾的一整套干净衣服往归羽身上套,穿到裤子时,谈樾洲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说明:“窗帘拉得很严实,门锁也上着,没人会想看你换衣服。”
在替归羽套上袜子穿好鞋后,谈樾洲站起身,道:“走吧。”
归羽坐在床沿边环顾了一圈病房,最后将目光久久地停在窗台上,半歇,出声询问:“谈樾洲,可不可以把花瓶还有…带走。”
谈樾洲顺着归羽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窗台上的茶色琉璃花瓶内的鸢尾花肉眼可见的蔫儿了,他并未答话,只是三两步走到窗边,拿起花瓶后又三两步走去洗手间,将花瓶内的水倒掉后,最终将连花带瓶塞进了归羽怀中。
“谢谢你,”归羽捧着花瓶,“谈樾洲。”
归羽真挚的感谢完后便缓缓地站起身,还没走出几步路,腹部就传来阵痛,惹得他不禁皱了皱眉。
“真是麻烦。”谈樾洲这样评价道。不出三秒,他又说道:“拿好花瓶。”说完,就将归羽打横抱起,完全没给归羽任何反应的时间,还引得归羽惊呼了一声。
平复过后,归羽虽觉得羞耻,却也没多余的力气反抗,只得牢牢地抱紧花瓶,尽可能的将脸颊埋进谈樾洲的胸膛里,内心煎熬地缩在谈樾洲怀里穿过病区走廊,下电梯,坐回车上。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