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往哪儿跑呢?”
才到屋门口,肖战就脚底抹油想往家溜,却被王一博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我回家!”
“活还没干完呢就想溜?”
“我回家吃饭!”
“有饭给你吃吗?”
“……”
屋里黑灯瞎火的,外婆显然还没有回来。
“有钥匙给你开锁吗?”
“……”
王一博把人扯到自己旁边,迈了步向家走去。
“你外公是几年前的除夕去世的,脑梗,一早醒来就发现咽气了,外婆每年的这个时候就会去祭拜他,不到傍晚是不会回来的。”
筒子楼里谁走了,邻里乡亲的都会帮衬,王一博那时已不算小,又早熟,这些个事儿心里都清楚。
他也记得出殡那天,有个女人一身黑衣哭得肝肠寸断,老婆子却是心肠硬得很,愣是没流半滴泪。女人跪在她面前喊“妈”的时候,她转过脸不看她,只说了一句,我女儿早死了。
那个时候肖战并不在她身边。
肖战听到王一博的话,显然有些难以消化,他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悲伤,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外婆。
“我不知道……”
“现在知道也不迟。”
王一博见他的小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
“走,跟我包饺子去,等外婆回来陪她一起吃。”
外公不在了,外婆成了孤家寡人;他没了妈妈,也踽踽独行于世;可他也是外婆的亲人,外婆也是他的亲人,从今以后,他们都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
“嗯!”想通了这一点,肖战的心情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用力地点头,抓住王一博衣服的下摆,道,“哥哥,那你教我包饺子吧!”
真是越叫越顺溜了。
“谁是你哥哥呢?我让你叫了么?”
嘴上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是一点都没露出嫌弃来。肖战心里欢喜,小碎步跟着他往隔壁走,说的话不知不觉间显露出小孩儿的娇俏与顽皮。
“不叫哥哥叫什么?叫王一博?”
“啧,你敢这么叫试试?”
肖战不说话了,捂着嘴偷乐。
老爷子已经把面粉、盆子摆上了桌,见着俩孩子回来了,伸手在肖战肩上拍了拍,道:
“孩子,任重而道远啊,加油,爷爷看好你!”
一脸蒙圈的肖战转头看向王一博。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
十几分钟后,他算是琢磨过来爷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合着这屋子里三个人,厨艺最好的还是自己这个最小的?
肖战看着面前这副惨烈景象,咽了咽口水,犹犹豫豫道:
“哥,咱要不去买现成的饺子皮?”
他怕再继续下去,麦苗们得集体哭冤。
王一博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
他虽然对自己的厨艺没什么信心,但想到今天是小崽子第一次到他们家吃饺子,总想留点不一样的给他,结果可好,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听小孩儿这样问,他又拉不下脸来说“好”,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
“再加点面粉,水加多了。”
这何止是加多了啊,您这是想水漫金山呐!
肖战不敢反驳,为了拯救这盆尚未发光发热的面粉团团,他鼓起了勇气,道:
“要不我来,哥你在旁边教我?”
于是,最不需要挑大梁的人挑起了大梁。
肖战把盆里多余的水倒掉了些,又往里面加了面粉。
他手小,手劲儿也小,但揉面团的实力着实能排三人中的第一。王一博看着原本的灾难现场渐渐被拯救,不得不感叹,孟子说得对,“君子远庖厨”!
(孟子OS: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小心我爬出来打你啊!)
最后等饺子下锅摆上桌时,三人都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看着大小不一、厚薄不一的一盘饺子,肖战表示这已经是自己的最佳水准,谁都别嫌弃谁。
老爷子当了甩手掌柜坐享其成自然是不敢有半句怨言,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送进了自己的嘴里,四只眼睛立马齐刷刷地盯着他看。
“味道怎么样?熟了吗?”
饺子有些烫嘴,老爷子吸了好几口才把饺子咬破,汤汁立马溢出来,鲜得他舌头都快掉了。
“唔…不错!挺香!”
王一博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这老头子该不会是在哄娃呢吧?他拿了筷子伸手夹了一个,犹犹豫豫地塞进嘴里,见小孩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硬着头皮咬了下去。
鲜香的汁水立马流了出来,白菜的清爽和猪肉的浓郁混合在一起充斥着他的味蕾,当然,如果能忽略那厚薄不一的饺子皮的话。
肖战已经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对这盘饺子的满意,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也跟着他们夹起一个,放进了嘴里,虽然和妈妈做得还差得很远,但就像妈妈当初说的,我们战战在厨艺方面很有天赋呢,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就可以给她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他以后,会学着做很多很多好吃的,给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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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