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柏槐揉着眼睛碎碎叨叨,“你催眠的功能是随时随地都能用吗?我以前赶工连着熬两天都不困的人现在一跟你出门就犯困。”
牧柏槐的注意力却全在他说“连着熬两天”上,脸色越来越差,皱着眉问:“哥从来不注重自己的身体吗?为什么要连着熬两天?”
“哎呀工作需要嘛,你那么较真干什么。”他打了个哈欠,双手抱着胳膊搓了搓,“困死了,我们快点回去吧,大半夜风也怪冷的。”
“你以后不能熬夜了,工作可以延迟,但是身体是最重要的......”牧柏槐话刚说一半就被余岱匆忙打断,他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才多大啊?怎么一天跟个中老年人似的。”
牧柏槐表情严肃起来,说的有板有眼,“这不是年纪的问题,就是不可以熬夜,我一只海藻都知道的事情你不明白吗?”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熬夜了。”
牧柏槐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难免有些担心,“哥......小心!”他飞快伸出手拽住差点栽倒的余岱。
余岱的眼睛夜里看不太清,加上困的头都快砸地上了,全然没有注意到脚边手掌大的石头,被牧柏槐抱在怀里的时候人都还是迷迷糊糊的。
他眯着眼睛仔细一看才看到那颗存在感极低的石头,愣了愣,忽然转头看着牧柏槐,“小槐,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
牧柏槐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松开他半蹲下身,“来吧。”
余岱被“呼呼”的风吹的清醒了几分,看着他手上包着的白色纱布,愧疚感涌上心头,“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你的手上有伤。”
“快上来,我的手没事。”
余岱拗不过他,只得战战兢兢趴上去,“手要是疼了要和我说啊。”
“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牧柏槐的催眠功效真起作用了,余岱只觉得自己刚贴上他的后背就一阵困意袭来,强撑着晃了晃脑袋随后直接磕在了他肩上。
牧柏槐静静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叹了口气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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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岱的身体果然没撑过夜里吹的人透心凉的风,隔天一大早就发起高烧。
牧柏槐本想着叫他起床吃早餐,结果掀开被子一看他跟只熟透的虾似的蜷缩着身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察觉到身上没了盖的被子只是难受的呢喃了两声。
他赶忙把手搭在余岱的额头探了探,瞬间被对方异常的温度烫的心一惊,轻轻拍了拍余岱的脸颊,“哥,不要睡了睁开眼我看看,你发烧了。”
余岱胡乱拍了两下,腿一蹬弱弱的喊,“不要碰我!”
牧柏槐无奈起身进洗手间端出一盆浸水的毛巾,“不能睡了。”他强行制住他不安分的手,把湿毛巾捂住余岱额头上。
把睡梦中的余岱冰的胡乱扭动,好几次试图伸手取下毛巾都被牧柏槐按了回去,“不可以。”
余岱果真安静多了。
但湿敷的效果不显著,牧柏槐摸了摸他依旧滚烫的额头,随后拿起酒店座机拨通了前台的服务号码。
没过几分钟,端着医药箱的服务人员敲响了房门,“您好先生,这里是您要的急用物品,退烧药和体温计给您放在里面了,劳烦您出来取一下。”
牧柏槐打开门的时候服务人员已经走远了,他迅速拿起医药箱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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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