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陌寒微微颔首,心中却充满疑惑:“他私下敛财的目的何在?若是为了谋逆,这罪名可不小,他作为两朝元老之子,理应知晓其中轻重。”
“此事非同小可,还需进一步观察。”墨殊沉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已让凌幽暗中监视,看他究竟有何图谋。”
夜色如墨,山寨中的巡逻显得比平日更为稀疏,但凌幽凭借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暗中增加的暗哨。
凌幽像一道黑影,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移动,终于在拐角处遇到了他要找的人。
“……嗯,我没醉,继续喝。”唐检被鲁尼搀扶着,手中紧握着空酒坛,在空中无力地挥舞。
他仰头痛饮,却发现酒坛已空,便愤然将其砸在地上,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拿酒来,继续喝。”
鲁尼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家的,咱们回去休息吧。”
唐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固执地不愿离去,大声呼喊:“洛伊竹呢?他人在哪里?”
“二当家下山办事,很快就回来。”鲁尼耐心地回答,将唐检靠在墙上。
唐检开始耍赖:“我要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
鲁尼担心他深夜受寒,虽然夏日将尽,但山寨的夜晚依旧凉意逼人。
“当家的,您还是先进去休息,等二当家回来,我立刻通知您。”鲁尼话音刚落,却发现唐检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唐检扶进屋内。
凌幽等鲁尼走后,来到门前,听到屋内的声响翻身上了屋顶。
鲁尼离去。
过了一会儿,他就领着一个人回来,夜色浓郁加之距离较远,凌幽看不太清楚那人的脸。
但听到唐检刚刚说洛伊竹,倒是和他知道的一个人姓名一样,看身型也相差不大。
二当家……
凌幽若有所思。
他小心地揭开屋顶的一片瓦片,透过缝隙向下看去。
刚刚醉酒睡着的人此时和洛伊竹中间隔着矮矮的茶案坐着,他的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反复打量。
确实是他认识的洛伊竹。
他在屋顶上看着,两位喝了一夜。
清茶就着月光,就着被风吹起的漫天清冷的月光,两人仿佛正诉说着什么,又好像在谈论着什么。
只能含糊地听到什么“计划”,什么“筹备资金”……
看着屋内的两个人,凌幽突然意识到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随着夜色渐退,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他悄无声息地从屋顶下来,像幽灵一样消失在晨曦中。
次日一早,凌幽敲响墨殊的门,许久也不见开门,他等了一会儿。
依旧没有声响。
“公子,我进来了。”
他正打算直接推门进去,旁边的房间传来声响:“你怎么在这里?”
那是夜陌寒的声音。
凌幽怕有刺客,从靴子一侧拔出匕首,正打算破门而入。
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不知道啊!”
是自家王爷。
他收了匕首:“还好。”
过了一会儿,里面又传来声音:“这是你干的?”
“不知道啊。”
凌幽就站在门口,四处望了望,然后整个人倚到门上。以替他们放哨为虚行吃瓜之实。
“墨殊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啊?人家都是爬女子的床榻,你怎么爬我这个大男人的?”
夜陌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
屋里传来“咚”的一声。
凌幽大惊:不会打起来了吧。
那自己要不要进去?
要是进去没打起来怎么办?
那要是打起来帮谁啊?
一边是自家王爷,一边是当朝少帝。
屋内,衣服凌乱的被随意扔在地上,茶杯、果盘也皆被丢在地上。
夜陌寒此时被墨殊压在床上,他挣扎着要起身,可手腕处传来痛感,他忍不住出声:“嘶,你轻点,疼……”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听到后,松了一些,手腕上的痛感减轻一点。
夜陌寒侧着头,对着墨殊露出一大片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惹的他心跳加速。
“夜陌寒,我有什么癖好你不是早就听说过了吗?嗯?”墨殊咬牙切齿。
他此时不顾君臣之礼,直呼少帝名讳,就可知有多生气。
夜陌寒也是没想到他会直呼自己名字,开口:“墨书衍,你好大的胆子。”
他也是明显感觉到压着自己的人听到“墨书衍”这三个字后明显的反应。
书衍是他的字,自他父亲死后就没有人再这么叫过他了。
原来他还记得。
“怎么?陛下这是打算要处置我?”墨殊面上不显,可是心里挺高兴的。
夜陌寒无可奈何:“你松开我,好好说话。”
墨殊偏偏就是这么个无赖,他把身体压得更低,把嘴靠近身下人的耳朵,压低声音,语气暧昧。
“陛下之前不是说我想要皇位轻而易举,你只是个傀儡皇帝嘛。”
“那要不我在这里做些什么,回宫之后就把你囚禁起来,然后称帝,可好啊?”
夜陌寒听到这话,转正头盯着和自己近在咫尺、呼吸交融的人,开口:
“我本就不是治国的料,这皇位交给你我也放心,我会禅位,不让他们为难你。”
哪知后者听完嗤笑一声:“你在可怜谁呢?谁要你禅位?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
“别说了,你先起来。”夜陌寒不敢看他,打断他说话。
“陛下就这么厌恶我?”墨殊松开他已经发红的手腕,直直看着他发红的耳朵。
“没有,你我是君臣。”
夜陌寒倒也不是真的想远离他,只是他无法正视这份感情,不说君臣,就说龙阳之好,自古以来有几人是个好下场?
身上的重量消失,熟悉的声音离自己几米远:“那我偏要以下犯上,看这康启国之大,有几人能拦得住我。”
夜陌寒呼出一口气。
凌幽正打算提前离开,不想门就这么没有意料地被打开,他口中常挂的他家王爷只是撇了他一眼。
“听够了就干正事。”
凌幽满脸好奇地跟在他身后:“主子,我正打算跟您说事呢,结果我去找你,你不在。你怎么在韩公子房间里啊?不会待了一夜吧?……”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转过头:“再多说两句,我就让你身首异处。”
“哦。”凌幽委屈。
墨殊失笑:“你还委屈上了,你的账完事儿我们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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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