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任芳一走,南歌便长舒了一口气,疲惫地瘫在床上动也不动了,萧北歌踏了进去,合上了木门,把房门前的两人隔绝在外。
“怎么个意思?”傅动挑了挑眉:“现在我地位就卑微到这种地步,连陛下说的话都听不得了?”
“傅大人?”
“什么事?”傅动瞥了一眼顾时,显然刚才的怒气还没有平息。
“方才多谢傅大人提醒。”顾时恭敬道。
“不必客气,宫里那位皇后出事,陛下也好不到哪去。”傅动沉思道。
“那微臣便替南公子谢谢大人了。”顾时笑道。
“客气什么啊,陛下留南公子一命就是防止太后起疑心,到时候……”傅动提着剑,靠在门板上道:“该死的人,最终也不会活着。”
“可现在陛下没有杀南公子。”顾时含笑道:“傅大人又怎么知道,南公子就一定会死呢?”
傅动怔愣片刻,看向顾时,如繁花落下,这宫廷里的一切都充满不定性,就如同花落一般,谁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落下。
花落自有定数。
萧北歌刚把门合上,南歌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萧北歌站在桌子边上,看不出情绪,南歌盯着他看,不过几秒便轻笑出声:“陛下来的真是时候啊。”
萧北歌冷笑出声,淡淡道:“原以为太后只会来探探你,没想到,你这种货色竟然能入她眼。”
“陛下这是……吃醋了吗?”南歌笑盈盈地看着他。
萧北歌面色平静,走过去捏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四目相对。明明眼睛生的一样冷冽如冰,但不知为何,南歌更喜欢这一双。
“我脸上有东西吗?”南歌回过神来勾起了唇角,凑近了萧北歌,没曾想萧北歌竟没有躲开,反到是将他拉近。
南歌反应过来,笑的更渗人:“陛下这是?”
萧北歌凑近,他倒是没有刚才那种厌恶,反而带着某种欲望,明明打心底里恨这个人,却是以这种方式羞辱而已……难不成是前几夜的接触?
萧北歌的眸里仿佛淬了冰,在光线不足的房里更显冰寒。
“你这张脸,长得倒是……”萧北歌顿了顿,淡淡笑了一声:“祸国殃民啊。”
“哦?”
“你倒是给朕惹了不少麻烦,你说……朕要不要杀了你呢?”
“陛下,如今案子未破,若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就不好了。”南歌握住了萧北歌的手腕,将他拉近:“万一我还知道些什么呢?”
南歌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萧北歌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腰上的剑就被撤了下来,“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被南歌一脚踢远了。
“皇上大老远地过来探望臣妾一趟,带兵器多伤感情?”南歌搂紧了萧北歌的腰,迟迟没有放手的意思。
“要是把你关进牢房里,省得给朕找麻烦,朕也不用废那么大功夫在你身上。”萧北歌捏紧他的下颚,却也没有多用力,不会呼吸困难,但是刚好会很难受,只觉得脖子上也个东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南歌拧了拧眉头,笑意不改,声音沙哑道:“陛下好狠的心肠啊。”
奉天被南歌踢远,萧北歌拿不了剑砍人,只能勉强先靠在南歌怀里,用手肘撑着他肩膀道:“想……投靠太后吗?”
“什么?”南歌挑了挑眉:“皇上,您这是打算让臣……以色侍之?美人计可不一定好使。”
“以你这次忠心的表现,她不可能再相信你。”萧北歌冷声道。
“那陛下想做什么?”萧北歌这是要套话,他一旦说了出来,萧北歌便有合理的理由杀他了,所以每回跟萧北歌说话脑子动的都特别快,但凡他跟不上一点命可能就没了。
萧北歌见套不到他的话,便转口道:“无妨,给太后献上去,也算是尽了朕一片孝心。”
“哦?”南歌拖着长长的尾音,拉开了萧北歌的手:“那我把自己献给陛下,算是尽了一片忠心吗?”
“你就怎么想?不怕死吗?”萧北歌挑起了他的下巴,南歌又故意凑近些,碰上了他的鼻尖:“看陛下情不情愿让我活了。”
下一刻,萧北歌的气息便落了下来,唇瓣轻触,如同花瓣轻触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反正是个孽畜,放在坤宁宫享乐太便宜他了,反正该干的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那便这样吧……
南歌伸手扣紧了他的后脑勺,鼻息缠绵,他故意顶到他的牙齿,萧北歌抽痛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却又报复性地咬破他的唇角,南歌尝着血腥味加深了这个吻。
南歌攻势越来越猛,萧北歌招架不住,直接把南歌压到了床上,他能感受到萧北歌的体温和气息,环住了他的腰部,任由萧北歌的动作,但却也在回应。
他恨萧北歌吗?
他恨啊,他不甘心死于他剑下,他不甘心就怎么死去,他恨萧北歌当初没有赶来,将一切罪名都绑于他身上。可到头来,他又不觉得恨,他真正恨的人,是他自己。
南歌节奏被打乱,一个翻身把萧北歌压在身下,握住了他的手腕,南歌用鼻尖蹭着他脖子,呼吸凌乱地打在上面,萧北歌脖子微痒,也没急着推开他。
“陛下还要献我上去吗?”南歌抬头看着萧北歌道。
“献还是要献,不过不急于一时。”萧北歌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道。
“那陛下想什么时候献?”
“当然是……”萧北歌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近:“等你死了之后。”
“陛下还是那么恨心啊。”南歌贴着他的嘴唇,喃喃道:“陛下这是……动心了吗?”
“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萧北歌用手指轻轻推开了他的头:“别自作多情。”
“那臣妾可就失望透顶了……”南歌淡然道:“看来这点计两还骗不了陛下。”
“你若执意要做妾,朕就考虑考虑。”萧北歌轻点着他的额头,被南歌握住了手。
“考虑什么?”南歌碰上了萧北歌的鼻尖:“我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皇后。”
萧北歌凑近,又吻了上去,南歌回应着,似热火朝天一般,恨意交缠,檀香混着雪松香在唇齿间翻涌,萧北歌的吻从激烈变得温柔,舌尖轻轻地描摹着他唇形,南歌突然抓紧他的衣襟,将人反压下来。
“看来我并不是没有用处,服侍陛下这点小事,臣妾还是……比较娴熟的。”南歌俯身凑近,萧北歌按着他靠近的胸膛,微微喘着息。
“侍奉朕的人多得是,何必用你一个孽畜?”
南歌眼神一暗,拉开萧北歌的手开始解他腰带,萧北歌回过神来,死死按住他的手,两人互相掰扯片刻,愣是没分出胜负来,身上衣裳倒是都乱了。
“陛下这是何苦呢?别人……能让陛下尽兴吗?”南歌在萧北歌耳边说着,被萧北歌猛地推开。
“不管是谁,也比你好上百倍。”萧北歌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南歌又不怕死的接着凑近,“是吗?我记得自己这方面的功夫还是不差的……”
“依我看,倒是差的很。”
“那我还真是伤心呢。”南歌再次钳制住他的双手,拉近了他:“难不成是那天你吃了不少酒?”
“你想干什么……”萧北歌正说着,南歌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一丝淡淡的血腥的铁锈味。
他精准地捕捉到萧北歌微启的唇,舌尖带着报复性的侵略意图长驱直入,瞬间搅乱了萧北歌的呼吸。
“呜……”萧北歌的闷哼被堵在喉咙里,双手被南歌死死钳制在头顶上方。他奋力挣扎,膝盖试图顶开身上这具沉重而滚烫的身体,但经过刚才怎么一番争搏,他力气早就耗尽。
相反的是南歌的力气倒是大得惊人,像铁箍般将他牢牢钉在床榻之上。
“放肆!”
“放肆?”南歌终于稍稍退开一丝距离,他喘息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衣衫凌乱、面染薄红的萧北歌,那双总是淬着寒冰的眼眸此刻因怒意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而波光潋滟,竟比任何时候都要生动。
南歌低低地笑了,笑声沙哑,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疯狂,“陛下不是问我想干什么吗?”他空出一只手,猛地用力——
“嗤啦!”
龙纹锦缎腰带应声而断,萧北歌明黄色的龙袍前襟彻底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冰冷的空气骤然接触肌肤,让萧北歌浑身一僵。
“自然是……干陛下想干,却又不敢承认的事。”南歌的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沿着那散开的衣襟探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萧北歌颈侧剧烈跳动的脉搏,感受着那皮肤下奔涌的惊涛骇浪。“就像那夜一样……或者,陛下其实很怀念?”
“怀念你祖宗!”萧北歌的声音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屈膝狠狠撞向南歌的腰腹。
南歌早有防备,腰身一沉便化解了这力道,反而将萧北歌的腿更紧地压住。他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萧北歌的耳廓和颈侧,看着那白皙的皮肤迅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是吗?”南歌的声音低沉,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陛下忘了?臣妾早就是该死之人了。多活一刻都是赚的,拉尊贵的陛下一起沉沦……这买卖,怎么看都值了。趁陛下这回清醒,我该来验验……”
他话音未落,滚烫的唇舌再次落下,这次是凶狠地啃噬在萧北歌的喉结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红痕。
尖锐的刺痛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萧北歌猛地仰起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又重重落下,像离水的鱼。但南歌的手没有停下,而是肆无忌惮地在他敞开的衣襟内游走,所过之处点燃一片燎原之火。
“陛下,”南歌的唇移到萧北歌的耳边,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等会还是稍微小声一些为好……”他故意停顿,腰腹暗示性地向前顶了顶,隔着衣物传递着不容忽视的热度,“还有人在外头守着呢。”
萧北歌咬了咬唇,象征性的挣扎片刻后还是放弃了。理智在欲望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他报复性地吻上南歌的唇……
既然无法挣脱,那便一起沉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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