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引凉不知道程妄知想了什么做了什么，总之晚上让人给他那点吃食的时候就听见他已经离开了。

“凤凰。”许引凉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走进凤凰的房间。

凤凰皱了皱眉：“别喝了。”

说着还试图强过那坛酒，可被许引凉死死抱着怎么也不松手。

无奈，他道：“你不是今日喜当爹了么？还喝这么多当心带坏人家小孩子。”

许引凉笑着，又喝一口酒：“昱初是好孩子，什么要学什么不要学他还是清楚的。”

凤凰扶额：“他再怎么聪明、懂事也不过九岁。”

许引凉抿抿嘴，他突然开口试探着喊了一句：“师父？”

凤凰：“……？”

凤凰有些茫然。他还不知道许引凉已经拥有了许因的所有记忆。

“我全部都知道了。”许引凉抬眼与凤凰对视上。

凤凰眼睛微微瞪大：“你……”

他原本答应了老城主不会让许引凉知道一切的，奈何自从来到了这个没有任何可以约束的地界，许引凉前世的记忆就在一点点恢复。

“既然都记起来了，还是离我远点吧。”凤凰拉着他的手往许引凉自己的房间走。

趴在窗边偷看的许昱初眨眨眼。

许引凉被凤凰施法锁在了自己房里，他其实今晚并没有什么醉意，只是因为程妄知就这么一走了之感觉心空空的。

如果他不在意程妄知，他可以任由他在这儿玩在这儿闹。

但是他很在意程妄知，所以不能看着他走上会被罚的路。

这一夜，窗外下起了小雨。

屋内酒气混着许引凉自身的气息，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程希一天上课都心不在焉的，老师叮嘱许引凉问问她怎么了。

“我那个弟弟今天回来。”程希皱了皱眉。

许悠夏歪了歪头：“是照片上那个漂亮哥哥吗？”

许引凉摸摸妹妹的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两个还有许悠夏在公园的长椅上坐着，许引凉侧头看着天边的太阳：“叫……程妄知？他怎么了吗？之前听程姨不是说打算让他在那边长大吗？”

程希叹了口气，忽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是被下人虐待了还是校园霸凌，忘了。诶，话说你们今天来我家吃饭吧。”

“行。”许引凉点头，“现在回去吧。晚了的话程姨该担心了。”

当他们三人走进程家时已经六点半了。

程夫人看见他们三个一起回来的笑了笑：“你们回来了呀。”

许悠夏把书包扔给哥哥就往程夫人怀里钻：“干妈干妈，漂亮哥哥呢？”

“漂亮哥哥在楼上哦，小希、小凉，帮我去叫一下小知好吗？”

程妄知正好从楼上下来，措不及防听见有人这么喊他有些诧异。

向门口看去，程希已经洗完手躺在沙发上撸猫了，似乎不想听取她妈妈的意见，许引凉屁股抬了一半悬在空中似乎准备叫自己，而许悠夏在自家母亲怀里撒娇。

许引凉侧目，与程妄知刚好对视上，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小男孩长得眼熟，不由自主走向他。

程妄知也微微愣了愣，心中更多的是欣喜。

“你就是是小知吧？我叫许引凉，名字出自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你以后叫我……许哥吧。哎呀，我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