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指使你做的？说吧。”

　　宋亚轩环手抱胸，一脸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正是监控画面里拿着剪刀做坏事的女人。

女人明显心虚，闪躲宋亚轩投过来的目光，不敢与其对视，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说什么？我听不懂。”

　　“关于余远的热搜词条你看见了吗？”宋亚轩拿出手机，打开热搜贴子摆在女人面前。

“他已经塌了，还牵扯出了副董事长，你觉得他还能待在公司？”

　　宋亚轩看着她，想起之前余远抛弃女艺人的贴子，继续道：“他对你应该也不怎么好吧，听说之前是你的经纪人，因为不火，所以丢下你，去捧其他艺人了？”

　　女人身子一僵，下意识捏住了衣角，唇上咬出了印子，神色有些松动。

宋亚轩乘胜追击，拉王延出来，“狐假虎威”。

“关于我的事情，我知道，在公司里也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我和王董事长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但确确实实有些交情。”

　　“如果我和余远在网上开战，我敢肯定，王董事长会站在我这边，加上余远现在已经陷入风波，你还要紧闭着嘴巴，维护他吗？”

　　女人眼里满含泪水，积在眼底迟迟没能落下，像是有苦难言：“我……”

　　刚开了口，这人却又再次闭上了嘴，看样子是决定沉默到底。

已经搬出了董事长，女人仍旧没有松口，宋亚轩心里暗叹一口气，嘴巴倒挺严实，余远何德何能，还有这种人帮着他。

将自己的名片递过去，他道：“要是之后想清楚了，可以联系我。”

　　女人踌躇着接下。

看出她还有话想说，宋亚轩没有急着走，而是问了一嘴：“还有什么事吗？”

　　“余远和董事长很亲密。”

　　留下这么一句话，女人低着头快步走人。

宋亚轩一头雾水。

余远和董事长？

　　王董事长不可能，那就是副董事？

　　亲密……

　　宋亚轩皱着眉心，仔细回想那天在练习室里余远说的那些话。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按理说余远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是不会和副董事长扯上关系的，除非，他们是亲戚？

　　可要是亲戚的关系，在练习室里，依照余远的性子，他肯定会拿出和副董事长的关系在他面前炫耀。

但是余远没有。

那天余远说过的话在宋亚轩脑海里回荡。

“你要是真想勾引，最好换个人，副董事长就很不错。”

　　“你不知道吧？我们副董事长是个男女混吃的主，你这么一副好相貌，可别浪费了，趁着青春，给他睡上几年，想要什么资源没有？”

　　余远是怎么知道副董事男女通吃呢？除非……

　　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宋亚轩顿时悟了。

除非他跟副董事长睡过，而且还是长期保持着这种关系。

余远年轻时候的视频他看过，长得还行，被副董看上不是没有可能。

而余远为了利益和资源，跟副董事睡，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亚轩激动起来，立马给刘耀文打了电话：“刘耀文！有新发现，你能让那位黑客帮我查查余远和副董事长吗？黑进他们的手机、电脑，其他通信设备？”

　　电话那头，刘耀文温声应下。

夜幕沉沉，宋亚轩回到公寓的时候，刘耀文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了。

面前茶几上摆着一份资料。

宋亚轩一进门，目光就放在了那上面，他快步走来，拿起资料细细查看。

“他们确实有另外一层关系，”刘耀文咳了一声，“嗯……就是pao友。”

　　“我就知道！”

　　宋亚轩激动地快要原地蹦起来，余光却扫见刘耀文的脸色。

他微低着脑袋，轻抿住唇，像是有些不可思议又好奇。

这是他头一次露出这种神情，小孩子似的无措，宋亚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绕过茶几，一下坐在他身边。

旁边沙发下陷，面对宋亚轩直勾勾的视线，刘耀文不敢直视，低声道：“可是，我有点疑惑。”

　　“他们是两个男人，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这算什么？同性恋大有人在呢！”

　　宋亚轩嘿嘿一笑，“你从前在棚屋里待久了，没见过这种事吧？我见的可多了。”

　　好歹历经无数世界，男同，拉拉，他不知道碰见过多少对。

宋亚轩伸出手指，想具体数出个数给刘耀文看，可到底记忆有限。

他只知道自己碰见过，可也没细看，大多都没印象了。

“哎呀！想不起来了，总之，很多很多，非常多！”

　　宋亚轩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感到慌张，也不用好奇，这种情况很正常啦！”

　　说完，他口干舌燥，拿过水杯走去饮水机前接水喝。

刘耀文悄然朝他望了一眼，紧接着收回目光。

正常，原来这种关系，竟是正常的。

他还以为是自己心理出了问题……那他和宋亚轩是不是也能……

　　刘耀文出神，眉头紧缩，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不安地摩挲着腿上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