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朝他走来,影子像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在他身上。
经过床头柜,王一博顺手把烟戳进烟灰缸中,讽刺道:“玩完了就跑,你倒是潇洒,我一离开,你转身就上了别人的床,他陆声到底是有多好,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踹了我跟他在一起?”
他的靠近让肖战浑身战栗发抖,顷刻间出了一身冷汗,甚至直接忽略了他的话。
他根本没上过陆声的床。
条件反射地想要远离那个黑影,他翻身往床头爬,他吃力地逃离危险,危险不费吹灰之力把他拖回来。
那只手匀称修长,平时社交时涵养绅士,此时牢牢扣住他的脚腕,显示出绝对的力量和危险。
王一博抓住他的脚,粗暴地往后一拖,肖战重心丢失,惊恐地尖叫一声。
手往床头柜上乱扫,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他连忙把那个东西抓到手上。
王一博把他拖到身边的同时,他回身把手上的东西砸过去。
坚硬的烟灰缸从王一博额角擦过,再重重掉到地面,玻璃炸裂的巨响声下,两人皆是一愣。
王一博前额划破了个口子,缓慢地流出鲜血,肖战看不见,但能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手指发抖,心惊胆战地往后躲。
王一博气得太阳穴直跳。
肖战这一下分明是动了杀心,要不是力气不足,能把他脑袋砸开花!
此时他又见肖战像躲什么厌恶至极的东西一样躲避他,胸口不知是被怒火还是什么东西顶得刺痛难耐。
他一贯冷静,此刻别说冷静,他连理智都要被肖战折腾干净,动作极其粗鲁地把肖战拽到手底下。
大手掐住肖战脖子,把他固定在床上不能再退,虎口卡住他的脸,迫使他的眼睛只能看着自己。
眼里的偏执和狂热令人胆寒,王一博双目猩红,脱口而出的话又醋又怒:“说,你到底陪过多少人喝酒?跟多少人上过床?陆声不是很喜欢管你吗?他怎么不管了?肖战,你怎么就能这么作践自己!”
肖战被他掐得面部充血,拼命去掰他铁钳一般的手指。
胸口处漏风一样瑟瑟发抖,顷刻间,眼泪溢出眼眶,顺着眼尾滑落,滚烫的液体没入头发间消失不见。
他的心冰冷麻痹,早没了温度。
王一博这种尖锐又伤人的话,他听了也仅仅只是冷笑一声。
不打算解释,他顺着王一博的话,用微弱的声音轻浮回答:“跟多少人睡过?数不清,隔几天换一个,谁还记得这个。”
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力道猛地加重,肖战喉管快被捏断,几乎要窒息。
王一博却在下一秒松了手,新鲜空气灌进肺部,肖战大吸几口氧气,活了过来。
没等他喘好气,王一博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身体猛地一缩,瞬间蜷成一团虾米。
王一博离开去开了灯。
一声轻响,房间大亮,肖战看到房门就在眼前,几十步开外的地方,只要跑过去打开门,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只可惜他现在卷得太紧,连下床都是奢求,他抬起头,对上走来的王一博,看进了那双冷艳的眉目中。
无视了他的怒瞪,王一博把他拉起来,抱进怀里,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你今天喝的酒有问题。”
肖战恨恨地撇开脸。
王一博捉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回来,继续道:“浑身无力骨头发痒,皮肤下有成百上千的虫子在爬,现在是不是这种感觉?要放出至少2000毫升的血才能把毒素排清。”
说话时,王一博修长的手指在他冷白皮肤下的血管脉络上行走,手指若无其事地从他手臂移到脖子上。
随着他的动作,肖战微微颤栗。
“你知道一个人体内的血量有多少吗?四到五升,肖战,你得放掉一半。”
肖战比谁都清楚,血液一点点流出,离开身体时的感觉,是生命的抽离和消逝。
王一博清冷的嗓音和细腻的动作,像一条冷血的毒蛇在他脖子上盘缠游走,让他寒毛直竖,耳边听到的声音也逐渐变得蛊惑。
“肖战,求我,我能救你。”
只可惜死对于肖战来说,是最没有力量的威胁。
“我宁可死。”
肖战说出这句话,表情毫无求生的欲望,眼神更是决绝,毫无疑问,他又惹怒了王一博。
连王一博都佩服他,总是能精准地挑起自己的怒火,明明稍微示个弱,就能避免两人刀剑相向。
肖战却好像铁了心地要跟他对着干。
他扭过肖战避退的脸,低头亲了下去,他的吻很凶,带着狠劲儿,像是要把肖战那句话给蛮横不讲理地堵回去一般。
“唔......”
显然没有料到他会亲过来,肖战没做任何防备,微张着嘴被他长驱直入。
零距离的接触,满鼻满腔尽是王一博清冷的气息,心脏忽然排挤似的刺痛起来,短短几秒,肖战呼吸急促,胃里涌起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
他试着推开王一博,抬手摸到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铁疙瘩一般勒在他腰上,这力量他根本无法撼动。
可即便舌头受了伤,王一博也置若罔闻,并无一点要放开他的意思,硬是不肯结束这个血腥的亲吻。
昨天偷懒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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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