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并肩走在小道上,再加上身高差距,两人就十分像一对小情侣。
∮
不久后,两人走进了一处很隐秘的房子内,宋江淮没来过这儿自然是不知道这是哪儿,便戳了戳一旁楚慕寒的后背“这是哪啊?”
楚慕寒没回答,只是撇了一眼他。
宋江淮这个傻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来了一句“你不会要把我给卖了吧?”
楚慕寒被吵的不耐烦了,回应了句:“我他妈卖你大爷!都他妈给你说了来拿东西,拿东西呢!”
哦。
突然最里面的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位身穿全黑色衣服的男子。
男子毕恭毕敬的道:“楚少您来了。”
“嗯,东西做好了?”
男子不敢怠慢,“按照您的旨意,昨天下午3点之前就已经把东西做好了。”
“拿过来。”
画面定格在这一秒,三人的气势也逐渐上升,就好似在做什么交易似的……
男子转身回了屋内,从最靠墙那边的一个书桌里掏出了一个朴素但又显着精致的盒子。
楚慕寒拽着身后的宋江淮进了房间。
男子把东西递给了楚慕寒,“给您,楚少。”
楚慕寒没有回应,只是指了指身后的宋江淮,表示把东西给他。
男子看懂了暗示把东西递给了宋江淮。
宋江淮心里还在想着楚慕寒的身份,却被男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整蒙了。
???
“这是?”
楚慕寒:“给你的拿着。”
宋江淮懵逼的接过,又懵逼的被楚慕寒拽走。
“我们先走了宋延。”
也是这时宋江淮才知道那位男子的名字为宋延。
宋延,楚慕寒的管家,同时也是最信任的人。
“你买的是什么啊?”宋江淮问道。
“自己看看。”楚慕寒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随后便吐出了一口白烟,那白烟遮住了楚慕寒的半边脸,显得格外好看,再配上他那低沉的嗓音,简直绝了。
宋江淮看着吸烟的楚慕寒,问道:“你吸烟?”
楚慕寒双指之间掐着烟头,可能有人觉得这是混混,但在宋江淮却不是这样的。
在宋江淮的眼里楚慕寒好似一位自由张扬的神,不需谨记任何管束。
楚慕寒轻嗯了一声。
……
可能这才是真正的楚慕寒,无需谨记任何家规,无需背负重任,无需听从他人的话语,做自己的神。不像他似的,整天需要被父母逼着……
宋江淮小声嘀咕了句,真好啊。
“什么?”
宋江淮呵呵的笑了两声,“没什么。”
这声笑更像是在自嘲的笑。
……
这一次两人在回去的路上甚至可以说是一句话没说。
一个默默吸烟,一个哑口无言。
宋江淮在刚见楚慕寒第一面时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可画面转到现在的话,好像连话都搭不上一句……
到了校门口时,楚慕寒突然说了一句“你回去吧,我走了。”
说完转身便准备离去。
宋江淮开口问了句“你去哪儿?”
楚慕寒没有回答,而是径直离去。
宋江淮看着楚慕寒的背影,等楚慕寒走远了自己才回去。
∮
谁知刚回到教室的宋江淮就被叫到了办公室。
宋江淮轻敲了敲门,“老师您找我?”
“哎对,你不是和楚慕寒一块儿出去了吗?正好我找他,他回来了嘛?”老许问道。
“没。”
老许知道楚慕寒又去了那,“哦,那行,你先回去吧。”
宋江淮没过多停留,扭头便走。
老许拿起手机也不知在绐谁打电话。
那三人见到宋江淮回来后凑上去问他们楚哥人呢?
宋江淮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便绕过了他们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三人围在一起小声谈论着。
“两人这是吵架了?”路允谢道。
许墨点了点头,“可能是。”
可几人中只有谢安雾知道楚慕寒去了哪。
……
另一边走在路上的楚慕寒接到了老许的电话。
“有事吗?”
“又去那了。”
“嗯,所以?”
“没事…挂了。”
没等老许挂电话,楚慕寒便先挂了电话。
手机对面的老许只是皱了皱眉心,生怕他再闹出点什么事。
楚慕寒搭车去了墓园。
一路上沉默无言。
∮
看管墓园的大爷都和楚慕寒变熟了许多。
大爷:“小楚又来看看父母了。”
“嗯,对,来看看。”
边说边轻点了几下头。
大爷没在问什么。楚慕寒朝他父母的墓碑前走去。
楚慕寒把从花店买的一束菊花摆在了父母碑前。
那是一束白色的菊花,也曾是他母亲最喜欢的一个颜色。
这个颜色也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颜色。
他父母那悄然无息的告别令他崩溃至极。
明明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两人,可等晚上楚慕寒回来时,两个好好的人早已永远失去生命,去了被人们称为“天堂”的另一个世界了。
果然……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副不一样的面孔。
就像他。
在人前是那么的肆意张扬,而在背后却是一个患有着严重心理疾病的人,甚至让家人都讨厌。
已经逝世的爷爷,厌恶他的表哥,强势的小姨……他好像快碎一般……
不。而是……他已经碎了,已经碎的不堪入目了。
他的父母?……
是出轨的父亲?精神病的母亲?因保大失去的兄长?
还是说另一副面孔的几人?
厌恶他到至极的父亲?只会拿他撒气的母亲?从未见过一面的兄长?
这个现实明明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自己也在慢慢的学着接受。
但来时和归去都是两副面孔。
一副冷漠无情。一副眼神换散没有一点儿希望。
他终究还是他,终究还是哭了出来,明明声音不大,却能感觉到嘶哑,崩溃,难受,迷茫……
仅仅四个词语,却简单的描述了他那不完美的童年,又或者是人生。
他自己心中也很气,为什么自己的人生(童年)一定要是这个样子呢。是上辈子恶事做多?还是……
楚慕寒就这么在墓碑前了一下午,而且还是跪着。
天色渐黑时他才起身回家。
回了那个独属于他的小屋,那里没有谩骂声,指责声,管束,家法,没有源源不断的批评。
回到家的他再也崩溃的支撑不住了,他努力用肆意张扬的外表去掩饰内心中的崩溃。
可……
他几乎砸了家里的全部东西,整个家也随着他本人变得破碎不堪。
他唯一的避风港也变成了一片烂泥滩。
他一声一声的嘶吼着。
“啊-”
“啊-”
楚慕寒也发现了自己抑郁症发作拿起药就使劲往嘴里倒,也不管多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倒。
这个时间段学校早已下课。
突然门铃声响起,楚慕寒努力整理好自己的外表去看门。
看到谢安雾的那一刻,心中的愤怒感愤然爆棚。
谢安雾看到被楚慕寒那砸到不堪入目的房子,道“我可以进去吗?”
“滚!!!”
这声滚的声音要多大有多大,当然也把谢安雾给吓了一跳。
印象中楚慕寒可是从来没这么吼过他,而这是第一次。
“我……你……”
楚慕寒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有事?”
同时打开了门表示让谢安雾进来。
谢安雾没卖关子,径直的走了进来。
“又去看伯父伯母了?”
楚慕寒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可谁知谢安雾的下一句话恼怒了楚慕寒。
“或许我们可以复合?”
“呵,呵呵。”楚慕寒先是这么笑了笑,“复合?复合之后再继续被你当狗耍吗?”
“我不知道那件事给你的打击这么大。”这声音要多恳成有多恳成。
“……所以呢,所以被爱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所以你就可以表现的像个被爱的无辜者,所以我就该是个念旧的拾荒者吗,是这样吗?谢安雾我他妈以前有多么喜欢你,我他妈现在就有多么恨你!所以带着你的复合两字,滚。”
这一字一句都深深的扎入了谢安雾的心里,他只是想抱抱他,不想让他碎得那么不堪。可谁知楚慕寒已经被他搞得没有一点儿希望了,甚至是见到他就烦的那种,亦或者是想杀了他。
楚慕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如果不想闹出人命就滚。”没有一点儿希望的语气终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了。
谢安雾本来就没有想过逼迫他,便起身离去。
这一次楚慕寒把门反锁了。
自杀二字在他的脑回路中反反复复的念叨,他感觉这副身体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这副身体好似要被另一个人占侵,永不属于他。
终究只是幻想罢了……
谢安雾也很恨自己当年在他最信任自己之时,把他给抛弃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使他后悔了,也不能回去,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份后悔之罪。
当年那朵高傲的梅花已经被他玩弄的。不成样子。
谢安雾都感觉到了楚慕寒身体中的空虚。
而楚慕寒他自己还在自己骗着自己。
这样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抛下负担?
说明白了,只会让他的病情加重罢了,不会有一点好处……
He's just lying to her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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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