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酒馆包间,灯光柔和。
周围人全醉倒在包间椅上,鼾声如雷,只有周赖还残存几分清醒。
他闷头灌了口酒,从桌上烟盒抽出一根烟,放鼻子前闻了闻,熟练地打火,“咔哒”,火苗蹿起。
他叼着烟深吸一口,烟雾瞬间灌满口腔,随后吐出一团。
就在这时,包间门被推开,进来个戴鸭舌帽的男服务生。
“先生,您的酒。”
鸭舌帽有点松,他微微抬头整了整。
周赖不舒服地揉着眉骨,扶了扶眼镜,眯眼一瞧的瞬间,傻眼了。
那张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性感双唇紧抿,真他妈勾人得要命!
这小子漂亮得能让男人都想霸占。
再细瞧,他眉眼跟大学时的唐杵有七八分像。
周赖喉结动了动,伸手接过酒杯,“行,谢了。”
“应该的,先生,祝您玩得开心。”说完他转身要走。
周赖下意识叫住他,起身朝他走近几步。
男服务员感到不对,淡声退后一步,“先生,要给您倒酒?”
周赖眼神轻佻,身子不听使唤晃悠着向他趋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左看右看一阵,还用力搓了一把。
“这皮,嫩得能掐出水!”他碎碎念,“这么嫩,摸一下怕是要破。”
“先生,请自重!”
男服务生眉间一紧,用力推开周赖的手。
他悄然握拳,强压怒火与屈辱,竭力隐忍不发作。
为了挣钱,得罪客人扣钱划不来。
可周赖却像没听见似的,笑得愈发放肆,还低头挨近男服务生耳侧,吹出热气。
“你小子长得真他妈带劲儿!能告诉哥你叫啥名不?”他的气息吹在男服务生脸上,淡淡的烟草味飘来。
男服务生眉头紧拧,急扭头躲开。
他抿着嘴,不作声,身躯微微颤抖,压抑的情绪如即将冲破闸口的洪流,随时可能喷薄而出。
周赖却全然不顾他的怒意,咂咂嘴,继续逗弄,“哟,害羞呢,这么漂亮的脸蛋在这儿混,能行?”
说着他端起桌上的酒一口干了,抬手就要摸男服务生的脸。
男服务员终于忍不住,反手抓住周赖的手腕,抄起桌脚的酒瓶就朝周赖脑袋砸去。
周赖没防备,额头瞬间多了两道血口子,眼镜也碎了。
“妈的!”
他骂骂咧咧,反手一扭,将人擒住往怀里一锁,另一只手抹了下额头,看到满手是血,人一下子清醒了。
男服务生不服气,脑袋一拱,两人瞬间倒地。
得亏男服务生不是练家子,否则周赖今儿个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周赖力气大,三两下就把男服务生压在地上。
男服务生使劲挣扎,可根本动不了,反倒弄疼自己肩膀。
周赖没下狠手,就死死摁住男服务生。
他清楚,弄出人命就得进局子喝茶。
可这服务生就跟头倔驴一样,趁周赖松懈,反手就想去扯周赖挣脱,不曾想揪到了不该揪的部位。
周赖只觉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差点栽倒,好在他平衡力够强。
男服务生抽觉到情况不对,手好像有股热气,大惊失色松开,瞬间夹紧额眉。
“你!你那个......”
“咋?男的都有,你没有?”周赖唇角轻翘,满脸促狭之笑。
包间内里一阵打斗声,惊醒了几个没彻底醉倒的人,连酒馆老板李即也被引了过来。
清醒的人赶紧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
李即当场脸一黑,“搞什么呢?拆房子啊!”
他转头质问男服务生,“小简,怎么回事?和客人打架是大忌,你不知道?”
陆简肩膀疼得厉害,捂着肩膀直喘气,咬着牙怒瞪着周赖,“他耍流氓!”
李即深知周赖的秉性,有点头疼地看向周赖。
这家伙也惨,额头破了大口子,血直冒。
酒馆有备用药箱,李即叹了口气,给被惊扰的客人赔礼道歉后,领着周赖去隔间包扎。
包扎完,他把陆简叫到隔间对质。
周赖是他朋友,就算耍流氓,也不能对他太狠。
何况周赖还是常客,没办法,他只能拿短时工陆简开刀,再加上陆简动手打客人本就不对。
“小简,今天这事儿扣你一半工钱。不管谁起的头,你打伤客人就是不对。”说完,他无奈地瞥了一眼捂着伤口还在嗷嗷叫的周赖,“周先生,周大少,下次别瞎调戏我酒馆的人,都几回了,我很不好做。”
周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撇撇嘴,带着股傲劲回应,“行,就给李老板个面子。”
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一个劲儿地往陆简身上瞟,心里那股子痒痒劲儿怎么都压不住。
陆简虽穿着白衬衫黑长裤,年纪不大,却透着股书卷气。
尤其是那双眼......活脱脱就像唐杵的复刻版。
李即注意到周赖那‘不老实’的眼神又开始乱瞄。
“咳咳......”李即咳嗽两声,赶忙将陆简支使出去,“小简,你先出去,我跟周先生聊会儿。”
陆简一脸不高兴,刚要说话。
李即却抢先发话,语气凛冽,“听我的,出去。”
陆简没办法,只能离开。
周赖随性地从桌上拿起烟盒与打火机,熟稔地抽出一根烟含在口中,“啪”的一下点燃打火机,摇曳的火苗中,他微微眯缝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流里流气地翘起二郎腿晃动。
“刚你叫他小简,他谁啊?”
李即侧头睨他,目光不善,“打工的,问那么多干嘛?”
他抖了抖烟灰,散漫不羁地靠近李即,“那小子挺好看,想玩玩。”
李即赏了他一个白眼,“打工的你也不放过,禽兽啊你!”
周赖努了努嘴,“嫩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取向。”
“别,我怕你祸祸人家少不经事的弟弟。”
周赖吐出一缕烟,“哪能呢,在你这酒馆我可没对那些帅小伙下手,就过过嘴瘾。”
“正因为这样,他更不能被你欺负。”李即神色凛然,严词厉色地说道。
周赖摁灭烟头,趁机套话,“我很老实的好不,欺负谁了?说说看。”
见李即有点动摇,他身子往前凑,双手搁在膝盖上,眼神急切,“你就跟我说说,他怎么个情况?我保证不乱来。”
李即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他叫陆简,大学生,家里条件不好,来这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
周赖轻抬眉梢,“哦?大学生啊,怪不得看着清爽,读哪儿的呀?”
本以为能这么糊弄过去,没想到周赖死皮赖脸地贴过来,不停地问东问西。
李即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扔下一句 “又不是长工,我哪知道那么多?” 就起身走了。
周赖霍然站起身来追上前去,手掌搭在他肩上,“哎呀!我能有哪门子坏主意,咱可是守法好公民,快说呗!”
李即摆出一副“充耳不闻,任你聒噪” 的姿态,“要是没事,我给周大少叫辆车。”
话落,李即像躲瘟神似的掰开周赖的手,瞬间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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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