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职高的混混和陈攒闹过许多不痛快,被陈攒收拾得屁不敢放一个,没想到这么快又开始惹事儿。
陈攒抱了个女生这事儿他听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她长啥样,他有个初中同学恰巧在他们学校,前两天给他指了才知道,这才放学堵了何消。
何消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黄毛几个混混又找上了她,何消被弄得泪眼汪汪。
第二天就找上陈攒,她手掌往他桌上一拍,“陈攒。”她气鼓鼓的瞪着他。
陈攒一脸懵,“?”
徐嘉木:???朱赫文:???
“我被那天的黄毛亲了。”何消说起来还泛恶心,虽然就碰了碰嘴唇,她险些没吐。
如果不是及时给黄毛命根子一脚,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干些什么。
“亲就亲呗,没被亲过啊?”陈攒笑着探究的看她。
何消被他这样问,脸发烫,她确实没被亲过。
“你…”何消说不出话来,明明是因为他自己才有这么多麻烦,他却说得这样无所谓。
整天都变得郁郁寡欢,何消想起来都干呕。
心里不禁有些讨厌陈攒。
程橙叫她一起去吃中饭她也没去,刷题刷得认认真真,她恶心得吃不下饭。
陈攒买了个面包回来,靠椅子上津津有味吃着。
这会儿人都在食堂,教室里除了他们四个没别人,徐嘉木观察她一会儿,然后小声跟陈攒道:“生气了吧。”
朱赫文“哼”声,“不生气才怪,指定初吻,陈攒还不当回儿事儿。”
俩人开始责怪陈攒,陈攒一耳朵进一耳朵出。
何消没精打采,程橙看出她不对,问她也没问出个原因。
放学人都跑了个精光,徐嘉木他俩和陈攒道再见,没和他一起走。
陈攒书包搭肩上,站后门口,人都走了,他总不可能等人吧,他站着不走,让何消奇怪得很。
总不能等她吧。
何消背好书包,把椅子往桌底下移整好,准备往前门出,她心里烦得紧,气得极。
“走后边儿。”陈攒冲她说。
她偏不,往前门走。
陈攒无奈,从后门出去站前门等她,她刚好出来,一眼没看他,绕过他身边往右边的楼道走。
陈攒拉住她书包提带,把她往身边拽,硬生生逼得何消没转过身来就跟着他后退。
往左边楼道走去。
她叫道:“干嘛?”
要下楼梯陈攒才把她松开,何消怒气冲冲的直瞪着他,她站着不动,不跟他走。
陈攒已经下了两步楼梯,他侧着身体,瞧着她闹脾气呢,他有些想笑,好在憋了回去,嗓音沉沉:“送你回家。”
何消愣神,迈不动步子,像粘在了地面,陈攒不耐烦,抓住她手腕把她拉着走。
何消耳朵烧热,任他牵着走了一段路,手腕才动了动,她羞劲过了,发觉他们这样别扭得要死。
陈攒识趣松开她手,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刮来一阵风,吹乱了头发,也吹乱了心。
别人不知道,何消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只鹿在里头撞得厉害,明明才说过讨厌,可他送她回家,羞涩又覆盖了讨厌。
枯黄的树叶被风吹得离了树枝,纷纷掉下来。
这段路走得安静,谁也没说话,仿佛她的心跳声都能听清楚。
开始觉得不是自己在走路,路都变得恍惚,时不时碰着他的肩壁,羞涩的低了头。
走到分叉路口,陈攒语气没有波澜,“哪边?”
何消抬头,沉默几秒,“左边。”
走到和蛋糕店还有一段距离停下,何消止步,“到这里就可以了。”
陈攒冒问号:“这儿?”
她点点头,说:“前面是我哥哥的蛋糕店。”
他又问:“不回家干嘛?”
“给我哥帮忙。”她回答。
“你哥不请人?”
“资金有限。”何消苦笑,
陈攒点点头,“那行。”
在何消只能看见他背影时,他还没走远,何消启唇:“谢谢。”
陈攒头没回,手无力的挥挥。
陈攒在,职高的混混就不敢找上来。
英语水平测试,前面的女生把卷子往后递给何消,她拿起来把整张试卷的题目都过了一遍,然后写上名字班级,老师说可以做题了的时候她开始动笔。
陈攒试卷都没伸手去拿,徐嘉木给他放桌上,他不会做,和试卷大眼瞪小眼多没意思,趴着发呆。
徐嘉木至少还动笔写了个名字,朱赫文对于他们就更勤快,他跟着感觉一通乱选,没一会儿就把试卷填完。
陈攒东张西望,眼睛不自觉瞟何消那去,她从一开始笔就没停过。
看够了趴着睡觉,徐嘉木的眼睛时不时瞟着朱赫文的试卷,朱赫文耐不住,“你烦不烦?”
徐嘉木小声:“你给我抄抄呗。”
“我他妈乱写的。”朱赫文把试卷往他那边移。
徐嘉木嘀咕:“你总能蒙个十几二十分嘛。”他有一空没一空的抄上答案。
何消把作文写完,检查后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便趴桌上眯一会。
英语老师走下讲台巡逻,走到她身边,欲要将她喊醒,站她桌前看了看她的试卷,满意的离开,绕一圈都瞄了瞄同学的试卷,至少都还拿着笔做题,尽管有些错得离谱,走到陈攒这坨停下,看到他卷子后脸色骤变,名字都没写。
虽然知道他一贯这样,每一回却还是气得不轻。
英语老师彻彻底底放弃他了,脸上挂着黑线离开。
交卷前几分钟,徐嘉木把陈攒喊醒,陈攒睡得不死,他起来,声音还迷糊着,问:“怎么?”
徐嘉木:“名字该写了,马上交卷咯。”
陈攒拿起笔写上自己的名字,交卷时让徐嘉木一并带上去。
卷子收得差不多了,下课前同学都七嘴八舌议论,声音不大,还是吵。
下课更是瞬间炸开。
程橙过去问何消:“考得怎么样?”
何消不太喜欢回答这种问题,说不好吧,考得好了让人觉得装,说好吧,考差了打自己脸,还行吧,不上不下的,考得比还行要高,又得说装,考得比还行低,又得说这么差说什么还行啊。
何消想了想,“成绩出来才知道。”
程橙叹气:“我觉得我又得被老师骂了,英语我一直不太行。”
为了她不再被职高那群混混找麻烦,陈攒放学都变成了护花使者,她收拾东西慢吞吞的,他就在座位上等她收拾好,然后送她回去。
-
上课铃打响,刘佳芳怒气腾腾拿着教棍进来,这节班会课,她已经站讲台上,还没等安静下来,她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能喷射出火焰,死盯着还在闹腾的学生。
终于安静下来,刘佳芳深呼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厉声道:“这两天我没管你们,要翻天了是吧?”
没人抬起脑袋看她,垂着头心虚,何消边听边做课后作业。
程橙无聊的玩起指甲,时不时偷看台上愤怒的狮子。
何消的视线不觉落在陈攒身上,奇怪的很想知道他在干嘛,他正欣赏自己细长的手指,满意的笑了笑。
讲台发生巨响,“哐哐哐。”刘佳芳一下下敲着。
“学校主任检查你们上课情况,你们说你们在干嘛?!闹腾的跟个菜市场,是不是哪天就要把教室抬去卖了?”
刘佳芳最近扣钱扣得多,刚发了工资再这样扣下去,怕得吃泡面。
“我们班班委是摆设的吗?选你们出来是负责帮老师不在管好班级纪律,不是让你们跟着一起翻天的。”
她胸口起伏,呼出口气,“这节课我们重新整顿一下班干部。”
何消莫名其妙的被选为班长,她站起来,想拒绝:“老师…我…”
刘佳芳用“你刚来,班长能和同学们打好关系”为理由,拒绝她的拒绝,强硬的态度根本不允许她违抗。
再随便选了下纪律委员什么的,一节课也就这样过去。
刘佳芳选她当班长并非全是那一个理由,她在办公室看见英语老师批改的试卷,她名列前茅,成绩好。
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何消并没能和同学都打好关系,班长这个职位反倒让她和一些同学的关系变得恶劣。
每天下午共三节课,前两节按课表排的上,任课老师会来讲课,一成不变的是放学前的一节自习,没老师上课,刘佳芳就让何消上讲台管好纪律,有说话的不老实的名字都记笔记本上。
陈攒意外的安分,他没打游戏,也不睡觉和别人说话,他就饶有兴味的看着何消的脸。
有一两个女生自以为她看不见,何消用眼神提醒几次她们都没理会。
当天把记了名字的纸交上去,刘佳芳第二天就来收拾人。
把俩女生逮讲台上去,刘佳芳劈头盖脸当全班同学面骂得她们狗血淋头,女生下来时不约而同都怒瞪着何消,好像能冲过来把她吃了。
陈攒跟着女生怒视望去,何消毫不避讳的对上她们的目光,并未作出任何表情,无所谓的把妨碍她做作业的一缕头发憋过耳后。
程橙拉着何消去厕所,程橙在洗手,何消在一边儿等她。
程橙:“刘老师确定不是让你搞砸同学关系?你看见今天那两女生看你的眼神没?啧。”
何消:“看见了。”
提醒过的,她们的行为大家都看着,不记名字怕是会议论她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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