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3月25日,你来警局报案说赵赫侵犯了你的女儿,可是两天后你就来销案说自己搞错了,可有此事?”王一博开门见山,直接将当年的档案拿出来,扔到桌子上。
赵青萍知道此事无法隐瞒,咬着唇点了点头。
肖战心里一哆嗦,问道:“为什么?赵赫他到底有没有……”
当着一位母亲的面,他确实有点问不出口。
没想到赵青萍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有,就是他做的,赵赫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他不仅害了我的晨儿,还害过别家的女孩儿,我姐……赵清芳当时送他出国就是为了避祸,据说当年有个被他祸害的女孩自杀了,她家人曾放下狠话,要花钱取赵赫的命!”
“那你为什么要来撤案?是受到了威胁还是得到了好处?”王一博冷冷道,想到赵青萍说过自己的丈夫是个烂赌鬼,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赵青萍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我那个赌鬼丈夫那时候输了很多钱,高利贷上门要把他扔到江里喂鱼,赵清芳说可以帮我们还债,只要我不再告赵赫。”
“所以你就撤案了?”肖战愣住了,他没想到竟会是为了钱。
赵青萍低着头,不再说话。
王一博:“赵清芳在梧桐巷的住宅,你知道吗?”
赵青萍:“听说过,好像是赵赫的亲爹给的。”
肖战:“你不是说那个男人跑了吗?”
“当初是跑了,可我后来听说那人是有妇之夫,几年后回来,给了赵清芳一栋房子做为补偿。”赵青萍说到这里,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我不甘心,她的儿子害了我的女儿,结果他们母子却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把那个畜生送出国避风头,我恨啊!”
“不用恨了,现在你姐姐死了,她的遗产如果没有别的遗嘱的话,应该都是你的。”王一博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果然,赵青萍眼睛一亮。
王一博接着道:“所以你杀了他们母子?为了报复,还把赵赫的头送给你姐姐?”
“不!王探长,我承认我恨他们,恨不能杀了他们,可我哪敢做这样的事啊?前几天我一直忙着帮刘阿婆找秀秀,真的不是我做的!”赵青萍脸色苍白地连连摆手。
肖战注意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瞳孔强烈地缩小,说明她对什么杀人和人头这些字眼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所以,真的不是她吗?
傍晚的时候,两辆车悄无声息的开进了梧桐巷。
肖战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这就是赵太太的房子?”
黑色的大门紧闭,院墙足有两米高,他下车后踮着脚往里看,梧桐树的巨伞从墙头探出来,衬着擦黑的夜色,更显阴郁。
这宅子的大门门锁非常牢固,几个警员上前砸了几下都纹丝不动。
王一博道:“你们撤远一点。”
肖战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廖杰拽着向后退去,只见王一博利落地拔枪射击,大锁头上火花四溅,接着他飞起一脚,大门便吱呀呀地开了。
肖战被众警员裹胁着一起走进去。
里面的院子很大,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灌木丛,碎石铺就的路上也是杂草丛生,可见这院子一直闲置着没人打理。
据赵青萍所言,这宅子是赵清芳的男人送给她的,因为面积太大,院子也大,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租客,就这样空置了。
肖战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院子中间的洋楼被周围的植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加上这里是有钱人家居住的地方,行人不是很多,果真是一处僻静之所。
洋楼的门一样紧锁着,王一博如法炮制,门打开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臭气便扑面而来,先冲进去的廖杰被这气味熏得急忙退了回来。
他用手在鼻子处不停扇风,咬着牙低声道:“什么味啊?差点晕过去!”
肖战知道,这是死亡的气息。
他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医用的棉线口罩分给在场的所有人,用以挡住汹涌的臭气。
王一博犹豫了一瞬,被肖战把口罩拍在他的胸口上:“戴上!”
声音很轻,可语气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命令。
肖战的命令王一博向来不会违抗,而且此刻屋内的味道着实有些熏人,于是他利落地戴上了口罩。
肖战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缕笑影。
此时,有警员打开灯,王一博发现附近的开关很干净,没有灰尘,说明近几日有人来过这里。
大厅里的沙发上盖着白布,衬着满屋子的血腥味,给人感觉怪怪的,总觉得那些起伏的白布下面会是一具具尸体。
地面被擦的干干净净,却留有一行血脚印,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样子,在门口还用力蹭了几下,留下两道血痕。
廖杰索性一把将白布掀开,明知道这些不过是胡思乱想,可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还有人擦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
王一博俯下身盯着那些脚印。
廖杰此刻心惊肉跳,磕磕巴巴道:“头儿,您……看出什么来了?”
王一博:“这些脚印有些古怪。”
廖杰:“是挺古怪的,看着那么邪性,好吓人!”
“从这些脚印看来,应该是43码左右的男鞋。”王一博用手掌在脚印处比划了一下:“可是你们看这里,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他指着一处比较连贯的脚印。
肖战也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好像有点拖拉。”
王一博:“对,古怪就在这里,有点像一个脚小的人穿了一双很大的鞋,走起路来拖拖拉拉的,步子迈得也不大。”
他将视线延伸到脚印起始点,然后慢慢地回移,像是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辨认:“还有一个最奇怪的地方,既然地面都被擦干净了,为什么这行脚印却没被擦掉?”
“兴许那人懒得擦了呗。”廖杰低声嘟囔。
王一博直接忽略了他的话,站起身指着血脚印走出来的那个房间:“进去看看。”
廖杰又是一马当先推开门,一个警员用手电筒朝里面晃了晃,接着墙上的灯被打开,好几个警员都“啊”的大叫了一声。
原来正对着他们的是一个没有头的人,最可怕的是那个人似乎还在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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