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慕容森卿便真的生了一场大病。
魏兰之从殿外走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他走到慕容森卿跟前。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心里不是滋味。
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对方不仅脸色苍白,竟连身形也消瘦了些。
“咳咳,滚开!”慕容森卿早在他进来时就已经醒了,见对方要把他扶起来喂药,便开始挣扎。
“陛下,听话。”魏兰之见对方如此不识好歹,也不耐心哄他。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你越纵容他,他就越觉得理所当然,就更不会在意自己了。
“陛下还是乖乖喝药的好,你这病一日不好,新帝便一日不会来见你。”他将慕容森卿扶起来面无表情的吐露着。
果然此话一出,慕容森卿便消停下来。
“若不是为了珩儿,你真以为朕会听你个死阉人的话。”慕容森卿内心想着,面上凶狠无比。
看着对方把药喝完后,心里稍稍松下一口气,他抬手把对方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看着面前的人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也依旧傲慢的表情,心里不由的不屑。
“卿儿,还是要认清自己眼下情况些好,臣如今还唤你一声“陛下”,这分量多重,您自己掂量不起来吗。”他忍不住开口想要讽刺慕容森卿,想看看对方作何反应。
意象中的恼怒并没有存在,对方只是不屑的躺在床上。
“你何时信服过我?”对方这一番话连朕的自谓都没有,却直接击中他的内心。
“你为我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因为那狗屁喜欢?”
“没了这个,我在你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见对方沉默不语,慕容森卿心情稍微转好些,他俯身朝魏兰之又说到
“反正都到现在了,那给你说件事好了。”
“其实啊,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喜欢我啊。”他表情有些恶劣的说道。
他眼神微转看向魏兰之,果不其然对方表情的迷茫。他很满意这个场面,接下来又说到
“因为你那炽热的眼神,炽热的让我恶心的想吐。”看到对方的表情跟裂开了一样,他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喜欢朕?朕当年阉了你,果然没错! !”他的笑声放在魏兰之耳中简直是一种极端的讽刺。
阉人,是他这辈子最不想听见的字,这失去的不仅仅是他的尊严,他也更是失去了喜欢慕容森卿的资格。
所以他恼羞成怒直接狠狠朝慕容森卿的脖颈掐去。
“那又如何,陛下。”他的手越来越用劲,看着对方的脸色逐渐变红,心里也涌上一丝快意。
“我现在是不是阉人很重要吗?现在你是我的就够了。”魏兰之眼神癫狂的看着他,嘴里越说越激动,手下的劲儿也变大了。
直到慕容森卿快昏厥过去,他才把手放下来,他环抱着猛烈咳嗽的慕容森卿,手上还为他轻轻拍着后背,表情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喜欢你啊,所以你怎么对待我都没关系,因为我会把这些一点一点的都回报在你身上,卿儿?”即使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他也不甚在意,因为这个人,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了。
—— ——
“父皇,儿臣来看您了。”慕容珩风尘仆仆的赶来,看见躺在床上仍不能动弹的慕容森卿。
“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为何还不能动,不是只会散功的药吗?”慕容珩紧张的询问起来。
后面刚刚赶到的渠宁连忙开口解释
“陛下,药确实只是会散功,不过太上皇前几日确实生了场大病,太医说是气急攻心导致的,所以到现在还没好吧。”
渠宁完顺的说出了这一串话,像是早知他会问出一样,没有丝毫暴露他们私自给慕容森卿喂使人意志混沌的药。
“这是什么?父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儿?”慕容珩俯身抚摸着慕容森卿的脖间的绷带,他记得前几日来看他的时候,还没有这道伤呢。
被问住的两人没有丝毫慌张,魏兰之起身解释道
“陛下,太上皇自大病后,也不肯喝药,对殿内侍女非打及骂,昨日太上皇情绪异常激动,将殿内侍女重伤,嘴里还说着恨陛下您这样算计他,臣属实无奈,只能自行打伤太上皇。”
慕容珩显然没想到竟会如此,面上闪过一丝愧疚又很快镇定起来,此事慕容森卿确实不对,但身为人子,欺骗父亲,属实不能被原谅,所以他对慕容森卿说道
“爹,您别怪我,儿子也是没办法了,但您放心,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留下最后一滴眼泪,他起身对魏兰之吩咐道“魏叔,好好照顾太上皇,他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他。”随后最后看了慕容森卿一眼便匆匆离去了,渠宁紧随其后。
而慕容森卿却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不…卿儿! !别走! !”但没有人能回答他了。
行过礼的魏兰之转身看向他,眼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
魏兰之想:真好啊,这下终于没有人可以帮你了。
他又靠近慕容森卿在他耳边缓缓吐出一句话
“你是我的,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啊。”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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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