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五年,宁国冒出了个女天师叫姜垚,极擅占天卜星,只是性子冷淡,不喜言语,却是陛下面前的红人,甚至想纳妃,无人知晓她到底是谁,有人说她是天上仙,云间月,而此时的苗疆,林攸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双眼,望着眼前那一群正在自相残杀的蛊虫。
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看这些小虫子一起玩耍真是有趣极了。”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人不好了!”林攸转过头去,看着这名侍女,只见她额头上满是汗水,显然是一路急奔而来。
“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林攸缓缓开口问道。
“陛下命您即刻回京!”侍女竹息喘着粗气回答道。
林攸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他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让我回京,谁提的,他那榆木脑袋能想出这馊主意。”
竹息答道:“天师提的,说您身份尊贵,不能在异国他乡待着。”说话间,林攸注意到放在桌上的一个器皿里,那些原本鲜活的蛊虫此刻已全部被一只红蝎子杀光。那只红蝎子似乎感受到了林攸的目光,竟然慢悠悠地爬上了她的手臂。然而,还未等它爬到要害部位,林攸便迅速一挥手臂,将其狠狠地甩到了墙上。红蝎子重重地摔落在地,毫无声息。“这下可如何是好啊,大人。如今我们在苗疆已是无法再待下去了,若是回京,恐怕更是九死一生啊!”竹息焦急地说道。
林攸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事已至此,如今是他将我推向那个危险的境地。我决定回京,去会一会那位天师。”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做出了决定。语罢,登上接人的马车,回京途中,没有意外,林攸这几天想不明白。
“如果陛下想让她回京,就不可能,她生母只是个宫女,靠爬床才把她生出来,生父不喜被直接扔去苗疆,她犹如一棵被遗弃的小草,被一户农家收养,等她做官,那户农家也如秋叶般凋零,陛下膝下只有三个皇子与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公主,召她回京,能有什么好事。”
林攸索性不想,反正她去京城死不了,“陛下的旨意是让她这个巫师回京,给宫里的贤妃娘娘驱邪,她的父亲早已不记得她了,天师倒是记挂着她这个公主,想让她回京享享福。”苗疆与京城相距千里之遥,她们这一行人历经十五个日夜才抵达京城。刚入京,城内空无一人,唯有呼啸的风声如泣如诉,使得城内倍加萧瑟。远处,一位身着玄色服饰的男子茕茕孑立,他束发高冠,英姿飒爽,此人便是二皇子洛子期,其母妃乃是贤妃。
“拜见二殿下!”
林攸恭敬地说道。
“巫师不必多礼。”
二皇子摆了摆手。林攸接着说道,
“带我去见贤妃娘娘吧。”
二皇子一脸凝重,心中暗自思忖着。他深知自己的母妃贤妃娘娘突然发疯一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当他们来到贤妃娘娘的寝宫时,二皇子看到母妃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无神。他心疼地走到床边,握住了母妃的手。
“母妃此次突然发疯,实在令人担忧。”
二皇子皱起眉头说道。
这时,一旁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殿下,云才人在贤妃发疯的一柱香前进过贤妃的宫殿……”
二皇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色。
“定是那云才人害得母妃!她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争夺父皇的宠爱?”
他越想越生气,决定立刻去找那云才人问个清楚。
“无凭无据,就凭一段时间,你们就把这口锅扣到她头上,二殿下,你是爱吃鱼吗?”
林攸一脸戏谑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帅气的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不爱。”
二皇子淡淡地回答道,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受到林攸话语的影响。
“不爱,那你脑子里怎么全是泡泡。”
林攸继续调侃着对方,她想要试探一下这位二皇子的反应和底线。然而,二皇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林攸,仿佛在思考什么。
突然,林攸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二皇子的脖颈处,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让人措手不及。
“带我去云才人那!”
她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二皇子的脸色依旧沉稳,他没有被林攸的举动吓到,反而伸出双指夹住刀刃,轻易地拿走了匕首。林攸感受到虎口处传来一阵震麻,心中暗自惊叹:这个二皇子果然不简单!
她原本以为在苗疆传闻中那个蠢笨如猪的二皇子只是一个虚名,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有着过人的胆识和冷静的头脑,还有着非凡的身手和力量。林攸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她决定要更加小心谨慎地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他,就是回京的第一难关!此时此刻,她正以一种轻蔑的姿态面对着眼前之人——那位尊贵的殿下。
“殿下,你杀得了我吗?”
她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不屑。紧接着,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你的母妃还在病榻上苦苦等待着我的医治,如果我无法前去拜见陛下,一旦怪罪下来,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随着林攸的授意,一条小巧玲珑的绿蛇缓缓地从她的袖子里爬了出来,然后悄然无声地落到地上,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这条看似普通的小蛇却始终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二皇子,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这是来自苗疆的特产,它无形无色,毒性异常猛烈。
直到这时,林攸才意识到自己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但她迅速将这种情绪压制下去。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心道:
“殿下,既得利益者,总得付出些代价,不是吗”
林攸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朝着云岚苑走去。她知道,那里便是云才人的居所。一路上,她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在她心中不断回响。没错,要解决问题,就必须找到根源所在。
终于,林攸站在了云岚苑门前。她轻轻叩门,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云才人在吗?我是巫师。”
片刻后,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声音很淡,却透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严。
林攸踏进房间,目光落在眼前的女子身上。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这就是云才人,那个让陷入困境的人。
“拜见公主!”
云才人俯身行礼,姿态恭敬而谦卑。
“才人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介小小巫师罢了,哪里敢当得起‘公主’这等尊贵称谓呢?”
林攸微微一笑,语气谦逊地回应道。
云才人平静地望着眼前之人:
“你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对方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之色:
“正是”
云才人道:
“其实,你的母亲并非普通宫女,而是齐国的公主。只可惜,齐国灭亡后,她才被陛下带入宫中。然而,由于某些原因,她惹怒了陛下,遭到了厌弃。”
林攸听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母亲身份的震惊,也有对她命运多舛的同情。
“姐姐待我有恩,所以我一定会帮助你登上那个位置。”
对方继续说道,眼神坚定而充满决心。
林攸不禁好奇地问道:“那敢问姐姐,为何您的封号是‘云’呢?”
对方轻轻叹了口气,回忆起往事:
“还记得那年除夕宫宴上,我曾跳起一支名为‘牵月’的舞蹈。然而,那皇帝却丝毫不懂得欣赏,不仅将我贬谪降级,还说我所跳之舞如同天边的云朵一般,无趣至极。从此以后,我便得了这个封号。”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无妨,距离改变封号之路已然相距不远矣!”
林攸轻启朱唇,缓缓言道。言毕,云才人轻轻地将那枚闪耀着神秘光芒的虎符递到了林攸手中。
林攸接过虎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低声喃喃道:
“如此一来,胜算又增添几分矣……”
云才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轻声回应道:
“吾定当全力襄助汝等。”
林攸微微颔首,表示感激之意,然后转身离去,步伐坚定地迈入了宣政殿之中。
“陛下,臣是来驱邪的巫师。”
林收出现在宫殿之中,她神情庄重地向皇帝禀报着自己的身份和来意。
“陛下,贤妃娘娘的病并不是云才人所致。”
林收平淡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众人循声望去,林攸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面对着皇帝。
皇帝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
“巫师,究竟意欲何为”
此时,从暗处走出一人,正是那位神秘的天师。林攸好奇地看了一眼天师,心中不禁涌起熟悉的感觉。只见姜垚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她的狐狸眼透露出一种深邃而迷人的光芒,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给人一种既温柔又威严的感觉;那张薄薄的嘴唇总是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让人感到既亲切又神秘;她身穿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随风飘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姜垚走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然后轻声说道:
“陛下,臣这个朋友,自小痴傻,还请陛下不要同她计较”
语气温柔而坚定。
“姜垚,我不傻,陛下,如果您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可以将贤妃传召过来当面对质!此外,您还可以去检查一下贤妃后院内那棵槐树下面埋藏着的药渣。那里肯定有证据能够证明我所言非虚!”
她语气坚定地说道,目光直视着皇帝,毫无畏惧之色。似乎心中早已认定了这一切都是事实,并且做好了应对各种可能情况的准备。
“来人!速去贤妃宫中那棵老槐树下寻找药渣,不得有误!另外,立刻传召太医前来,待找到药渣后立即进行查验!与此同时,派人将贤妃请来此处,不得有任何耽搁!本王要亲自审问她!”
贤妃来了之后身体仍然有些颤抖,似乎病情并没有好转。皇帝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问道:“朕问你,你这病是自己下药所导致的对吗?”
然而,贤妃并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她的眼神迷茫,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只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十四年前,您亲自......”
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打断了。皇帝瞪大了眼睛,满脸怒气地质问:“你说什么?朕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他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贤妃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但她并没有哭泣或求饶,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皇帝道:“你这贱妇,还不将她给朕拖下去!云才人并无过错,今日起将她无罪释放,两位爱卿,且先退下吧。”
三日后,林攸如同一只懒散的猫,惬意地躺在贵妃榻上,突然家丁匆匆来报,“大人,三殿下来了”林攸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迅速坐了起来,心中暗叫不好,
“这个时候来,能有什么好事”
但仍是起身行礼,
“拜见三殿下,不知此来何事”。
三皇子洛子离瞪着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满怀期待地问道:
“巫师,你这里有火药吗?”
“殿下为何要此物”
“巫师你无需在意,你只用回答有没有”~
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怒意,
“有,我去给你取来”
话毕,林攸转身进入阁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林攸便手捧着一个盒子快步走来,将盒子递给三殿下,但 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此物威力巨大,使用时将它些许撒在府中,再点上火,便可爆炸,请小心使用。”
从三皇子走入府中的时候,林攸便注意到了三皇子那通红的手心,定是莫夫子打的,林攸本以为三皇子只是去报复夫子,谁知这一给便出了问题。半夜,林攸在睡梦中,听到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惊醒过来,她起身披上衣服,决定出去看看,一出门便看到学堂成了废墟,她急忙跑向学堂,四处查看,废墟里没有人,便回府了,林攸知道这事儿轮不到她管。 第二天一早,官府便来了,可有个影卫和官头密语了几句,林攸离得远,听不大真切,只有别管,你全家,死几个词。
天师府来人了,请林攸过去叙旧,林攸去了,到了府中,便看到姜垚一身白衣在桃花下练剑,一招一势,外柔内刚,姜垚注意到了她,停了下来。
“阿垚好久不见”
林攸说道,眼睛弯成月牙状。
“攸攸,过来”
姜垚挥了挥手,林攸乖乖走到姜垚面前,姜垚伸出手便探了探林攸的脉,说道:
“林攸,你和三皇子是怎么回事,学堂又怎么会爆炸,如实回答。”
语气明显生硬了起来,林攸抽回了手,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冷声回道:
“不劳姜天师费心。”
姜垚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林攸,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你别闹了”
便拽住了林攸的手腕,林攸不甘示弱,迅速拿起匕首抵住姜垚的脖子,
“我说了,不劳你费心”
姜垚眼里的震惊藏都藏不住,心中惊亥:
“她的攸攸变了,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姜垚下意识松开了林攸的手腕,林攸也收起了匕首,姜垚愣愣地问了一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是会变的。”
林攸随后转身离去,姜垚的手下问道:“主子,你是怎么知道林巫师和三皇子的?”
“你以为我的暗卫是水做的。”
手下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刚走出天师府,林攸便感觉到了不对劲,越往前走,感觉越强烈,林攸走到小巷子里,不见了踪迹,不一会儿,林攸被蒙着眼睛出现在椅子上,二皇子洛子期走了出来,
“林巫师,请你来真不容易啊!我那个傻弟弟做了祸事不知道善后,我这个哥哥自然要担起这个责任,帮他处理你。”
林攸明白落在二皇子手里绝没好果子吃,现在,唯有自救,林攸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你不能杀我,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身体无意识发抖、冰冷,甚至终日噩梦,皮肤还隐隐刺痛,放了我,否则你活不过三日”二皇子的声音带了些怒气:
“你敢!”
林攸起身打了个响指,二皇子捂着心口痛苦的蹲了下去,
“现在你应该明白只有我能救你,你最好在我救了你之后放了我”
语罢,林攸用匕首割开了二皇子的手掌,流出黑血,直至流出那只线虫,林攸放开了二皇子的手,
“现在,放我走”
二皇子冷声回道:
“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
林攸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
二皇子对着侍卫说道:
“来人,杀了她”
林攸迅速用衣袖挡脸,服下闭息丸,侍卫抽出剑朝林攸的心口刺去,林攸没有躲,侍卫的剑刺穿了林攸,林攸缓缓倒在地上,
“拿卷草席裹了丢出去”
林攸慢慢没了呼吸,侍卫把林攸拖去了乱葬岗便走了,一个时辰后,林攸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生命已经支撑不了她回到府上,只能去较近的天师府,她开始跌跌撞撞的走向天师府,到了府门口,终是支撑不住,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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