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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

书名:雾眠吟 作者:枯南栀 本章字数:1076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她弱弱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扯头发?”她心里想着,难道自己这个小动作已经如此明显了吗?

容嫣则是扶额无奈道:“你从小一生气就喜欢扯头发,我都给你配过多少生发丹和养颜丸了!可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呢?你要是再这么扯下去,我可就再也不给你配这些东西了哦。”

听到这话,林攸立马把手放了下来,着急地说道:“别呀,师父,师父!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啊!没有这些丹药,我可怎么办呢?”

那略带撒娇的声音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容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好啦,你是不知道那个三皇子有多麻烦。

他特别内向敏感,我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他就觉得我讨厌他。

你说,我为了当上这个教习姑姑,花费了多少心思和时间啊!现在每天还得对着他露出完美的微笑,对他关怀备至。

他简直就是个神经质嘛!对了,你怎么突然要去和亲啊?可别想着逃跑哦,我可没有银子来帮你。

不过,姜垚可是个天师啊,应该不会缺钱吧。

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时候不是玩得很好吗?”

林攸声音闷闷道:“那个……那个,姜垚把我推下悬崖了,但她又跪了一晚给我求情,她来天牢见我的时候,膝盖都渗血了,还故意一身红衣,当我蠢吗?”

容嫣躲在暗处,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对林攸的话表示认同。

林攸接着说道:“我还听闻长公主洛宁清此刻就在漠北呢!”

容嫣听完后,突然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大声问道:“什么?你说谁?你再说一遍!”

林攸看着容嫣激动的神情,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长公主洛宁清现在正在漠北。”

容嫣听后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绪,缓缓坐下,然后开口道:“那好,我跟你一同前去。

记得把姜垚和雨藤也带上,洛宁清身边有一条白蛇,它是雨藤的生母,这次正好可以带着雨藤过去让它们母女相认,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林攸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这或许是一次不错的机会。

心中暗自思忖:“姜大天师,她的禁闭只剩下短短一日了,她会同意吗?罢了罢了,等会儿趁师父睡下后,还是去天师府走上一遭吧。”

而一旁的容嫣心绪早已飘向远方了,她回忆起了与洛宁清相遇的场景,想当年,她还是容巫师,上山捉蛊,结果捡到了晕在山上的洛宁清,她承认捡洛宁清回去时有点见色起意的成分,可洛宁清长得是真美呀,倾国倾城,花容月貌,明眸皓齿,粉面桃腮,虚晃一眼恍若神妃仙子。

于是,她就把洛宁清捡回去了,结果日久生情,有一次,洛宁清从山中捉回来了条白蛇要养,养就养吧,可洛宁清捉的是条母蛇,而且是已经产了一窝蛇崽了的,那条白蛇就是雨藤它娘,可洛宁清没把蛇崽捡回来,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让林攸几年后去捡漏了。

夜,如一张巨大的黑幕渐渐笼罩了下来,月亮像一只乖巧的鸟儿栖息在枝头。

容嫣已经睡下了,可林攸却悄悄换上了夜行衣,如鬼魅一般,向着天师府去了。

守卫们已经哈欠连天,仿佛一群瞌睡虫附身,林攸趁着他们不注意,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翻墙溜了进去。

姜垚一身白衣胜雪,手上盘着雨藤,宛如仙人下凡般,在庭院里静静地等着林攸。

她看见林攸进来,发现她的左手很僵硬,便急忙问道:“林攸,你的左手怎么了?还有和亲之事,我要与你一同前去。”

林攸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轻声说道:“手腕骨碎了,和亲之事,你当真要与我一同前去?你的腿可好些了?”

林攸轻轻地抱起雨藤,姜垚焦急地走到林攸面前,说道:“手腕骨,碎骨枷,肯定是那洛子期那疯狗干的好事!我的腿已经没事了,我是一定要跟你去漠北的。”

林攸抬起头,看着姜垚,问道:“陛下给我赐了名,叫洛安,你为何不唤?”

姜垚冷笑一声,答道:“那老东西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论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的攸攸,林攸!”

林攸听了,心中有一丝触动,她扑进姜垚的怀里,像一个孩子般哭泣着:“阿垚,我的蛊术已经无法使用,武功也大不如前,我只想姓林,不想姓洛!” 姜垚温柔地抚摸着怀中女子的秀发,轻声安慰着她。

看着林攸并未对悬崖之事耿耿于怀,姜垚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然而,她绝不能让林攸继续误解自己的意图。

于是,她轻轻捧起林攸的脸庞,凝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地道:“攸攸,那次在悬崖边,我并不是有意要杀你。

当时许淮在暗中窥视,情况危急,我不得不如此行事。

原本我希望你能够改名换姓,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林攸微微垂首,低声回应道:“我都明白,我并不怪你。”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一般,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当得知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之后,她内心深处对于“洛”这个姓氏的厌恶感愈发强烈,甚至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她很烦,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噬咬一般,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而人一旦烦躁起来,思绪就会变得异常混乱,犹如脱缰野马般难以控制。

此刻的林攸就是如此,她的脑海中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无论怎么梳理都无济于事,反而越来越乱。

想要剪断这团乱麻吧,却又发现它如同坚韧的蛛丝一般,根本无法轻易割断。

不知为何,林攸突然间又想起了自己的生日。

那是 10 月 5 日的一个夜晚,天空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啼哭,她呱呱坠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然而,人没事儿的时候最好还是别去回想自己的出生,尤其对于那些身世凄惨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否则,就会像现在的林攸这样,陷入无尽的伤春悲秋之中。

此时,姜垚默默地看着泪流不止的林攸,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心疼。

她试图安慰她,轻声细语地哄着她,但无论怎样努力,似乎都无法止住她的泪水。

姜垚不禁感到有些心力交瘁,一想到自己为官多年来所经历的艰辛和不易,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想当年,她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路摸爬滚打才走到了今天的天师之位,其中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此时此刻,姜垚的眼泪也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默默地流着泪,丝毫没有察觉到躲在暗处的许淮正拼命地记录着眼前的这一幕。

“惊!姜垚林攸深夜抱头痛哭,到底是人性的丑恶!还是道德的沦丧!”

许淮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在心里默念道。

由于他天天被夫子罚抄书,久而久之,练就了一手快如闪电的写字速度。

没过多久,一篇精彩绝伦的小作文便大功告成了。

许淮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是非常喜欢这对有情人的。

雨藤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之情。

它看到姜垚和林攸两人深情对视,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的悲伤所淹没。

这一幕让雨藤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曾经,它们也是如此亲密无间,但如今却已分离了。

雨藤感到一阵心痛,无法抑制地流下了眼泪。

它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令它心烦意乱的地方,悄悄地爬上了蛇窝。

在那里,它可以独自一人静静地思考,回忆起与母亲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那些温暖的记忆如同阳光一般照耀在它的心头,却又带来无尽的痛楚。

雨藤蜷缩在角落里,默默地感伤着。

它知道,生命中的离别总是不可避免的,但那份思念却永远刻骨铭心。

在这寂静的时刻,它只能用眼泪来宣泄内心的痛苦,让情感慢慢释放。

此时的洛子期悠悠转醒,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自己艰难地包扎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根本不是容嫣的对手。

但是,他已经提前给林攸埋下了一颗雷。

原来,他留给林攸的军队,早已经暗中归顺了姑姑洛宁清。

林攸想要从姑姑手中抢夺东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和林攸演绎出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他们姓洛的似乎天生就擅长演戏,除了父皇之外,或许连洛子离也在伪装。

平日里看似单纯无害的他,说不定也是个演技精湛的高手。

毕竟,当初林攸能够前往异国和亲,其中少不了洛子离的煽风点火。

而他的那位姑姑,当年又是如何坐上长公主之位的呢?

还不是全凭一个"演"字,这次遇到这位厉害的姑姑,恐怕足够让林攸好好领教一番了!

想到这里,洛子期不禁心中一喜。

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便是倾盆大雨。

这场雨仿佛是上天有意安排,让林攸有了"顺理成章"留在天师府的理由。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着,带着丝丝凉意,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而这一夜,姜垚和林攸同榻而眠,一夜无梦。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容嫣便早早地起床洗漱打扮一番后,前往天师府。

她此番前来,目的非常明确——向姜垚讨要一些银子。

当她轻轻推开门走进大殿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不禁啧了咂嘴,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原来,姜垚正搂着林攸的腰呼呼大睡呢!容嫣心里暗自嘀咕:“我还以为林攸半夜跑路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子……就只是搂个腰而已嘛,真是无趣!想当年,我和洛宁清那可真是会玩儿啊,比他们花样多多了!”

想起曾经与洛宁清一起度过的时光,容嫣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怀念的微笑。

那些日子里,她们尽情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共同探索着各种新奇有趣的事情,生活充满了欢笑和惊喜。

相比之下,眼前这对显得如此平淡无奇,毫无创意可言。

容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屑之情,觉得她们实在太过乏味。

容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疑问:“谁在上面?”

然而,她的嘴巴却比思维更快,等到意识恢复时,那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你们两个人,到底是谁在上面啊?” 姜垚默默地倾听着,然后俯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谨遵师命。”

此时,容嫣突然想起了姜垚之前说过的后半句话,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一般,惊愕地想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林攸在下面,居然一点也没有学到她的真传,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姓洛的人都在底下,难道这是家族遗传吗?”

容嫣心急如焚,快步冲向床边,毫不犹豫地将林攸横着抱起来,打算带她回家。然而,姜垚却伸出手试图阻止。

容嫣的眼神变得冷漠,冷冷地说道:“你敢拦住我?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小攸儿带回府上!”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剑就横在了姜垚的脖颈处。

姜垚沉默片刻,但最终还是默默地让开了道路。容嫣轻哼一声,抱着林攸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天师府。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她的手,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明天我们就要前往漠北了,天师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你自己好好想想办法吧。如果你能来,记得带上些银子和兵器。”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脚步匆匆,没有丝毫留恋之意。林攸缓缓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正在移动,同时看到了师父,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又闭上了眼睛。然而,这一切都被容嫣察觉到了。她轻轻地在林攸耳边说道:"洛安,明天就要去和亲了。"

林攸听到这话,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回应道:"我不叫洛安,我叫林攸!" 容嫣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可是到了漠北,那里的每个人都会称呼你为洛安哦!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快点清醒过来吧。" 林攸沉默了片刻,随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府邸。

没过多久,就有宫女送来了婚礼服装,那是鲜艳的正红色。林攸惊讶了一瞬间,心中暗自思忖:"让她去当王后?呵呵,太子洛逸尘恐怕也快要回来了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此时此刻,姜垚毫不犹豫地向皇帝请求闭关祈福。皇帝沉思片刻后,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夜幕降临之际,姜垚如鬼魅般潜入林攸府中,将天师府中的财宝席卷一空,并迅速转移到了林攸的府邸之中。

当师徒二人亲眼目睹那堆积如山的金子时,她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两颗闪耀的星星一般。容嫣轻轻推了一下林攸,调侃道:"小天师这次倒是相当有诚意啊!" 林攸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自信满满地回应道:"那当然啦,你也不看看我这双眼睛,挑选人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好!"

然而,容嫣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无语。她暗自思忖道:"得了吧,每次看到长相俊美的人,你都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去。虽然这与当年捡回洛宁清有关,但我可没忘记,你九岁那年,初次见到我背着重伤的洛宁清回家时,立刻化身为殷勤的小侍女,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洗衣做饭,对待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比对与你相处三年之久的我还要好得多呢!"

想到这里,容嫣不禁翻了个白眼,对自己这位徒弟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

于是,她的声音不由得放大了一些:“是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啊,小时候居然给漂亮的小郎君送玉佩,并说是定情信物,还扬言要以身相许呢!”

听到这句话后,姜垚忍不住感到一丝尴尬,她微红着脸解释道:“师父,攸攸确实将玉佩送给了我。但您有所不知,我小时候一直都是以男装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而您口中所说的那位漂亮小郎君……实际上就是我呀。”

容嫣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她干笑两声说道:“哈哈,这么看来,你们之间的缘分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喽。”然而,对于容嫣这种明显想要转移话题的行为,林攸却感到十分唾弃。

第二天早上,天色还未大亮,一群侍女就开始忙碌地为林攸梳妆打扮起来。而此时,姜垚却早已悄悄藏身于马车之内,与她一同躲在里面的还有容嫣。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还是容嫣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小攸儿让我到这里来,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呢?小知挽。”听到这个称呼,姜垚不禁露出诧异之色,回应道:“师父怎么会知道我的字?其实我也是受攸攸所托才来到此处。而且我已经 15 岁了,不再是小孩子啦。”

容嫣微微一笑,似乎对姜垚的回答颇感兴趣,接着追问道:“那么,你可知晓小攸儿的字是什么吗?”姜垚点点头,自信满满地答道:“当然知道,林攸,字若瑶。”容嫣听后略感惊讶,追问:“小攸儿告诉过你她的字?”姜垚再次点头,表示肯定。

容嫣稍稍思索片刻,然后继续说道:“此次和亲之旅恐怕不会太平,据小攸儿所言,途中可能会遭遇埋伏。听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叫洛子离的家伙策划的。对了,你……应该随身带着佩剑吧?”姜垚默默点头,随后轻轻抚摸着身边的长剑,淡然说道:“我带来了,此剑名为清影,而攸攸的佩剑则叫做祎枫。”

姜垚首先起身,随手拿起一只发簪将头发简单地挽起,而林攸依然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

姜垚回答道:“禀告师父,是我在上边。”

听到这声“师父”,容嫣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接着说道:“林攸性格急躁,甚至可以说是个‘疯子’,特别喜欢杀戮。

你喜欢她,那么我要给你一个忠告,阅尽好花千万树,愿君记取此一枝。

否则,她真的可能会陷入疯狂!一旦她发疯,没有人能够阻止她,即使是你我也不行。”

容嫣心中默默念叨着:“哇哦,姜知挽,林若瑶,这两个名字光是听起来就非常般配呢。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啊,自从三年前一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这次我要塑造一个全新的人设——霸道总裁强制爱!”

容嫣紧紧皱起眉头,她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只想自由自在地四处游历,守护一方安宁。然而如今,她却仿佛置身于谜团之中,又像是个旁观者。徒弟想要谋朝篡位,而爱人则企图拥兵自重。无论如何,她都能够存活下来,但她感到十分迷茫。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此次前往漠北,这对姑侄二人肯定不会平静下来。容嫣非常了解林攸的性格:“一旦她认定了某件事情,就算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回想起当年林攸是如何偷偷溜走的,容嫣觉得自己肩上的伤疤似乎仍在隐隐作痛。容嫣可以断定,林攸根本不爱姜垚,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伪装罢了。

要不是给林攸种了噬心蛊,她恐怕已经死在林攸手里了。她实在无法想象林攸失去知觉后被扔进蛇窝的那三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她很清楚,像林攸这样桀骜不驯的人,绝对不会乖乖听从安排前往漠北,肯定留有后手。没过多久,林攸就上了花轿,身着华丽的嫁衣。这时,容嫣才留意到姜垚也穿着红色喜服。再看看自己一身素白的衣裳,心想,原来自己只是来给她们当陪衬的啊!马车缓缓前行,三人坐在车内相对无语。林攸终于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氛围,开口说道:“此次前往漠北,途中必定会有埋伏,你们......”她欲言又止。容嫣接口道:“我们都带着佩剑呢,姜垚带了清影剑,我带了挽竹。那个洛子离还真是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林攸笑着调侃:“哟,你居然舍得把挽竹带出山了。”姜垚听得一头雾水,好奇地问:“挽竹是一把剑吗?”

林攸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并不是一把剑,而是一束金丝线。它专门用于勒紧人的脖颈,无声无息且难以捉摸。然而,师父却将这门技艺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即使相隔千里之遥,只要师父愿意,任何人的脖子都会在瞬间被勒断。”话音刚落,一道金丝突然出现在姜垚的脖子上。

容嫣用调侃的口吻说:“小知挽啊,你想不想亲自体验一下呢?”自金丝出现的那一瞬间,姜垚就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脖子像是被紧紧束缚住,但并不足以致命。她试图把金丝扯下来,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她凝视着师徒二人嘴角那戏谑的笑容,内心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林攸平静地说:“昨天你见过谁?他是否蒙着脸,披着斗篷,身穿黑色衣裳?你们聊了些什么?雨藤,过来!”雨藤听到主人的召唤后,缓缓地从姜垚的衣袖里爬出来,朝着林攸慢慢爬去。

突然,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矢如闪电般射进马车之中。随着外面侍卫们惊恐地高呼着“有刺客”,车内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撕裂开来。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姜垚毫不犹豫地迅速割断了金丝,而林攸则怒吼出声:“容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他妈竟然买了假货回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还有你!姜知挽!昨天你究竟做了什么!”

面对林攸的质问和怒吼,姜垚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起来。她瞪大眼睛,毫不示弱地回应道:“林若瑶!我昨天确实去见了太子洛逸尘!怎么样?你满意了吧?你以为就凭你那大嗓门就能占理吗?告诉你,我可不怕你!你现在不过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而已!即将前往他国和亲的棋子!而且还是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此时此刻,两人都深知对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无奈,因此她们争吵时所说的话语变得异常尖锐刺耳、难听至极。这些伤人的言辞如同利剑一般,无情地刺向彼此的要害,让原本就紧张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然而,尽管如此,她们似乎并没有停止争吵的打算,反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容嫣怒不可遏地抬手给了她们俩一人一巴掌,并大声喊道:“姜知挽!林若瑶!你们冷静下来了吗!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好好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外面正在发生刺杀事件!刺杀啊!这意味着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吗!林若瑶!你既无法使用蛊术,又不能使用剑术!如今的你跟一个废人有何区别!林若瑶!等我们到了漠北,我可不敢保证能够护得住你!作为一名和亲公主,你在漠北居然毫无自卫能力!你到底触动了多少大臣们的利益和底线啊!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林若瑶,赶紧收起你那要命的臭脾气吧!还有你!姜知挽!你说话会死人吗!我们既然敢问,那就表示已经知道你昨天去见了太子洛逸尘!你认为我们不信任你对不对?还跟林若瑶一起身穿红衣!难不成你真想娶她!这可是要去漠北啊!而不是让你娶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你看看其他侍女穿的都是粉色!再看看你自己呢!一身正红色!到了漠北你要怎么解释!难道说你要娶她吗!你们两个简直就是一对不让人省心的主儿!”

话说完后,只见容嫣从马车里拿出了一套侍女服装递给了姜垚,并示意其换上。

待到师徒两人都踏出马车时,外面的刺客已然全部被解决掉了。原来啊,今天早上就有人前来禀报说姜垚昨晚去见过太子。于是乎,林攸同容嫣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决定要演一场戏给姜垚看,而这场戏唯一的观众便是姜垚本人。

此时此刻,容嫣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林攸的脸颊,柔声说道:“别担心,我刚才下手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打她哦,唉……我们为什么要欺骗她呢?”林攸缓缓地垂下眼眸,语气平淡地回应道:“若是直接询问她,恐怕她不会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但倘若像现在这样演一场戏,她必定会毫无保留地把真相告诉我们。”

听到这里,容嫣心中顿时明了:“哈哈,果然左手虽然废掉了,但脑子还是好使的嘛!”

姜垚迅速换好了衣服,三人再次登上马车。姜垚深知,如果将与太子的谈话内容全盘托出,她们肯定会深信不疑。然而,她却懊悔不已,因为之前对林攸所说的那些话如今令她心生愧疚。

此刻,林攸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默默地垂泪。姜垚望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一旁的容嫣则暗自思忖着,何时才能拥有像林攸这样的本事:想哭就哭,而且哭得如此惹人怜爱,如梨花带雨般让人心疼。

然而,只有林攸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大腿几乎已经被掐得发青。她在心中暗暗祈祷:"救救我啊!姜垚怎么还不透露和太子的谈话内容呢?我都快要哭不出来了!" 在这紧张而微妙的氛围中,每个人的心思都如波澜起伏的海面一般难以平静。

终于,姜垚深吸一口气后开口道:“昨夜,太子趁着夜色潜入天师府,与我密谋......”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细微的铃声打断。原来,是容嫣在暗中悄悄摇动了母铃。随着母铃的响动,林攸体内的蛊虫开始疯狂肆虐,她痛苦地捂住心口,身子不由自主地蹲下。

看到林攸如此痛苦,容嫣也慌了神,她急忙上前扶住林攸,关切地问道:“小攸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啊?”同时,姜垚也赶紧过来帮忙,轻轻拍打林攸的背部,试图让她顺过气来。

林攸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容嫣这才松了口气,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姜垚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切,她跳过了之前的话题,转而关心起林攸的身体状况。

与此同时,京城内再次掀起轩然大波。不知从何处传出消息,说林攸即将出嫁和亲,而姜垚因为此事伤心过度,已经关闭宫门,不再过问世事。这个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人们纷纷猜测其中的缘由和真相。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传闻不胫而走。

在这场混乱之中,真正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些问题困扰着众人,也让故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许淮在洛子期的宫殿里,只见洛子期眉眼间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许世子,您今日可是难得大驾光临呀。”许淮手中轻摇着扇子,笑着回答道:“子期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见外了呢?”

然而,洛子期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盯着许淮问道:“许淮!洛安那边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姜垚会突然闭宫不出?还有那容嫣,为何近来一直未曾露面?”面对洛子期的质问,许淮却显得异常平静,他缓缓地答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哦,再说了,你自己不也给她设下了陷阱吗?”听到这话,洛子期顿时沉默不语。

林攸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漠北之地。这里黄沙漫天飞舞,荒草丛生,一片苍凉景象,给林攸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

而漠北王名为楚煜,以残暴嗜杀著称。仅仅三个月时间,他就攻占了大宁的四座大型城池,其手下更是汇聚了众多能人异士。与此同时,长公主成为了摄政王,也是唯一的外姓王爷。

林攸刚刚下了马车,楚煜的手下便提来了一只公鸡。林攸立刻明白过来:“这分明就是一个下马威!和公鸡拜堂,那可是纳妾才有的礼数。如今却用在正妻身上,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一旦和公鸡拜堂,从今往后,她就变成了一件物品,可以随意转赠他人,如同军妓一般。虽然顶着正妻的名号,但实际上却毫无地位可言。”

林攸如今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和亲公主罢了,甚至连自身安全都难以保障。她面若冰霜地冷声道:“让和亲公主跟公鸡成亲,这难道就是你们漠北的待客之道不成!”其手下不咸不淡地回应道:“这可是我们主上亲自下的命令,并非属下所能左右得了的事啊,请公主莫要再继续无理取闹下去了。”

林攸不禁冷笑了一声,心中暗暗思忖着:“好一句无理取闹!明明这一切并非自己所愿,怎么反倒成了她的过错呢?容嫣和姜垚此时此刻也仅仅只是一介侍女而已,并不能真正帮到自己什么忙,看来唯有依靠自己才能得救了。”

不多时,林攸便神色自若地淡淡说道:“按照漠北这边的规矩,新娘子在拜堂之前都是需要先行拜见家中长辈才对。而据我所知,此地并无太后以及其他宗亲在场,那么自然就该由摄政王来代替行使长辈之职,我说的可有道理?”

手下颔首称是,紧接着引领着林攸及其随从前往摄政王府。手下心中暗自思忖,即便林攸贵为和亲公主,恐怕也难以掀起多大的波澜。而此时的洛宁清则端坐在主位之上,早已恭候多时。

林攸深知自身的优势所在,自信满满地心想:“她的容貌既不似母亲,亦非父亲,却唯独与这位姑姑颇为相似。只需略加仿效,将其美貌展现出七成,此刻的她简直就是一个迷你版的‘洛宁清’。否则,当年容嫣何以会收她为徒呢?这一切皆得益于这张面庞。”

当洛宁清亲眼见到林攸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眼前之人仿佛就是一面镜子,映照出了自己的模样。

洛宁清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容嫣,她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然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声说道:“哟,这不是容嫣嘛,容大巫师,你藏得可真够深啊!现在终于舍得露面啦?”

此时,姜垚静静地站在林攸的身后,一言不发。而容嫣则慢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走到洛宁清面前后,容嫣开门见山地问道:“洛宁清,神医白瑾是否在你这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说完,容嫣轻轻地将林攸向前推了一下,并向洛宁清介绍道:“这是我的徒弟,她的手腕骨碎了,请白瑾出来帮她医治一下吧,可怜的小攸儿。”

洛宁清看着容嫣,脸上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她还是决定按照容嫣的要求去做。于是,她转身走进屋内,将白瑾请了出来。

白瑾来到众人面前,她的眼神冷漠如冰,没有说一句话。接着,她迅速地将林攸和姜垚拉进了内室,开始对林攸进行治疗。整个过程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响动,让人感受到紧张的气氛。

洛宁清伸手如钩,一把拽过容嫣,厉声道:“容嫣,现在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容嫣却不惊不慌,反而温柔地抱起洛宁清,走入内殿,轻声道:“好啊,清清。”一时间,大殿内变得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姜垚看着为林攸疗伤的白瑾,心中满是疑惑,不禁开口问道:“您给她疗伤,为何还要拉我进来?”白瑾扶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果然跟你娘一样笨。”姜垚微微一愣,道:“您认识家母?”

姜垚对母亲姜音并没有过多的接触,准确地说,姜音在姜垚 5 岁后就消失了。白瑾与姜音和许冉一同长大,许冉就是林攸那个早逝的公主母亲。

三十多年过去了,似乎只有许冉不在了。白瑾淡淡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姜垚,字知挽,而她……”白瑾指了指林攸,继续说道,“应该叫林攸,字若瑶。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她为何会来和亲吗?还有她的手腕骨又是被谁弄伤的?”白瑾双手抱臂,指着昏迷的林攸,眼神犀利地看着姜垚。

姜垚压低声音回应道:“攸攸造反逼宫,可惜失败了,之后被打入大牢,洛子期也就是二皇子把她的手腕骨绞碎了,所以她才来和亲的。”

白瑾十分惊讶道:“哟,恋爱脑的许冉竟然生了个权谋脑的林攸,只要脑子没坏,有什么病我治不好?还有姜知挽,你按辈分应该称呼我为白姨,你师父是谁啊?”姜垚愣了一下,说道:“白姨,我师父是前任天师徐忠海,我是现任天师。”

白瑾脑子突然一片空白,随后怒吼出声,跑到林攸身边为她把脉,说道:“孩子,你们成蛊了!我就说徐忠海那个老家伙怎么突然告老还乡,原来是在京城养蛊!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太子回京,绞杀之局,开启了!姜知挽!快去把洛宁清叫来!容嫣怎么忍心给林攸种蛊的!还是噬心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许冉!你孩子我可能保不住了!我只是个医师!不会解蛊啊!姜知挽!快去把容嫣找来!快去啊!”

姜垚听完,急忙跑去内殿。洛宁清听完姜垚的话后,架着容嫣去了内室,边走边说:“容嫣!快去解蛊!不解的话那孩子会死的!她可是许冉的女儿!你要是不解!白瑾和姜音不会放过你的!你忘了姜音是牵机阁阁主了!林攸是我的侄女!快去解蛊!”容嫣这才想起,我的天,那个恋爱脑许冉的女儿竟然是林攸?怪不得呢,容嫣赶紧向内室奔去。

您看的是关于白月光的小说,作者精巧的在章节里包含了白月光,古代权谋,主受,1v1,双洁等元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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