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战战兢兢地赶来了,他看着容嫣,却对洛宁清欲言又止。终于,他的声音颤抖着说:“摄政王妃已经死了,请节哀。”
洛宁清紧紧地抱住容嫣,双眸猩红如血,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阿嫣不会死……她不会……”
就在这时,赶来的士兵们已经将楚煜杀死。楚煜临死前,眼中仍然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过了许久,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洛宁清不再哭泣,而是默默地开始筹备登基仪式。
林攸心中越来越慌乱,她决定去找容嫣。然而,当她刚刚走出宫殿时,一名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并将她绑走。
与此同时,姜垚在牵机阁里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暗器。突然,下人传来容嫣身死、洛宁清登基的消息,她的身体猛地僵住了。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散场是难冕的,尽兴而归就好,节哀吧。”
幽冥塔内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着。林攸被一块黑色的布条蒙住双眼,只能凭借听觉和触觉来感知周围的环境。她被人带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心中充满了不安。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站在了一个人的面前。那个人的气息让她感到熟悉,但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危险感。
"洛安?还是,林攸?" 一个低沉而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这个声音让林攸浑身一震,她努力回忆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突然,她想起了婚礼上那个神秘的黑衣男子,他曾经告诉过她,他叫洛铭澈。难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林攸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安王?洛铭澈?"
听到她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洛铭澈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声说道:"不算蠢。"
林攸的心沉了下去,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洛铭澈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然而,她并没有表现出慌乱和恐惧,而是依然保持着镇定。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安王殿下找我,想必是为了十四年前的那件事吧?对于这件事情,我确实略有所闻。”
听到这句话,洛铭澈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冷地说道:“既然你知道,那就最好闭上嘴巴!这里可是幽冥塔,虽然只有三层,只比牵机阁还要少六层。不过,这里的每一层都充满了危险与机关,尤其是第三层,更是布满了奇门遁甲、五行地支等各种复杂的阵法。当年,许冉就是在这里丧命的,而今天,本王也有能力让她的女儿同样死在这里!林攸,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生,更不应该活到现在。认命吧,去死吧!”
林攸心中暗自庆幸,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当年的真相。当年,母亲当年是假装死亡后才被皇帝纳入后宫的。所以,洛铭澈并不了解这段往事,这意味着当时母亲隐藏得非常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语罢,洛铭澈转身离开,徒留林攸一人站在入口,过了一会儿,林攸还是走入了那扇门。
刚进入,便看到无数条丝线纵横交错地挡在自己面前,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面甚至挂满了小巧玲珑的铃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而周围是蓄势待发的弓箭,锋利的箭头正对着前方,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想要通过这里,就必须越过这些丝线,而且不能碰到任何一个铃铛,否则会被那些箭射穿。
林攸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向前迈出一步,然后轻轻地抬起脚,试图避开那些丝线。
然而,当她的脚刚刚触碰到一根丝线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原本静止不动的弓箭开始缓缓移动,箭头指向了林攸所在的方向。
她紧张地盯着那些弓箭,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赶紧收回脚步,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丝线,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得小心应对才行啊。”
她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这些丝线如此纤细,难以避免地会触碰到它们。或许应该考虑其他方法来突破这个困境。
她忽然想起自己手中的剑,或许可以用它来斩断丝线呢?但这样做是否真的可行呢?毕竟这可能会触动某种机关。
林攸思考片刻后,决定还是试一试。她握紧剑柄,准备挥动剑斩断丝线。
然而,当她即将挥出剑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等等,这会不会太简单了?根据之前的观察,如果我直接砍断这些丝线,很有可能会触发机关。
那么,如果我不砍断它们,难道需要从下面钻过去吗?”
想到这里,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慢慢地向后退了几步。
直到身体抵住了身后坚硬的门,她才意识到在进入的瞬间,门已经自动关闭了。
此刻,她感到有些后悔,如果能够多注意一下周围环境,或许就能找到打开门的方法了。
现在,她被困在这里,面对无数纵横交错的丝线和蓄势待发的弓箭,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无力感。
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这才第一关,如果现在就乱了阵脚后面该怎么办?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眼尖的瞟到一个罗盘,她赶忙过去捡起,上面刻着八卦和天干地支,她记得自己曾在一本古籍里看过这个罗盘的用法,她开始转动方位,这一转那些丝线竟真的一根根断了,而那些弓箭也不再射击,通往前路的门也打开了,她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第一关。
进入第二关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棋子摆放在棋盘上,每个棋子都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考验智慧的关卡。
她走近棋盘,仔细研究每一步棋的走法。突然,她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按照一定的顺序移动棋子,就能解开谜题。
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一步步地解开了棋局。
随着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棋盘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前方出现了一扇通往第三关的大门。
刚踏入屋内,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股气息让人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它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屋内空间宽敞,光线昏暗,墙壁和地面都被一层朦胧的光芒所笼罩,给人一种虚幻而神秘的感觉。
而在屋子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八卦阵由黑白两色组成,线条流畅,图案精美。每一条线、每一个符号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力量。
八卦阵的中心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此刻,她正站在八卦阵的中心,仿佛与整个阵法融为一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
她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她睁开眼睛,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八卦阵。
八卦阵的四周,分布着七个小门,每个门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
这些符号代表着不同的意义,但具体是什么意思,却无人知晓。
林攸蒙上眼睛后,身体微微颤抖着,缓缓地蹲下来,双手摸索着八卦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试图听声辨位,寻找出正确的门。
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风险,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攸的心情愈发紧张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找到正确的门,更无法预测如果找错了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内心的恐惧与不安逐渐占据了她的心头,但她依然努力保持冷静,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风声,仿佛有一道神秘的力量正在引导她。
刹那间,她心中一动,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让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太乙,乾坤!”这四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接着,她猛然扯下了蒙住双眼的布条,目光坚定而决然地看着前方。
“是虚位!”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个方向,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那扇门,门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仿佛一个无尽的深渊。
但林攸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布条,摸索着前行。
每一步都带着未知的恐惧,但她的眼神坚定而勇敢。
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黑暗。
那是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攸的心猛地一紧,她停下脚步,身体微微颤抖。
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画面。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
林攸紧张地朝着光源走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林攸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温蕴!此刻的温蕴毫无生气地垂着头,双手被冰冷的锁链吊起,苍白的脸上沾染着鲜血和灰尘,紧闭的双眼让她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林攸的心瞬间揪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涌上心头。她飞奔向温蕴,用颤抖的手解开那束缚住她的锁链。当最后一环锁链断开时,温蕴无力地倒在了林攸的怀中。
林攸紧紧抱着温蕴,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她轻声呼唤着温蕴的名字,但温蕴却没有任何反应。
林攸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带着温蕴回到家中接受治疗。
她小心翼翼地将温蕴抱在怀中,尽可能不触动她身上的伤口。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稳,生怕给温蕴带来更多的痛苦。
刚走出塔,一道寒芒便突然出现在眼前,冰冷的剑尖直接横在了林攸纤细的脖颈之上,距离她的肌肤仅仅只有几厘米远。
“别动!”一个低沉而又充满杀意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更多的身影从周围涌现出来,将林攸团团围住。粗略一扫,这些人起码有二三十个之多。
林攸轻叹一声,心中暗自感叹自己还是不够小心谨慎。然而,就在这时,她夹住对方的刀刃,轻轻一震,那把剑瞬间断裂成数段。
她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温蕴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拿起一旁的祎枫,准备与这群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随着祎枫在手,林攸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一尊杀神降临人间。
那群敌人感受到了林攸的变化,但他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警惕和凶狠地盯着林攸。
林攸手持祎枫,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她手中的祎枫挥舞起来,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剑气,让人无法抵挡。
然而,尽管她的剑术高超,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她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没过多久,她的腹部就被敌人捅了一剑。
那一瞬间,林攸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她咬紧牙关,继续挥舞着祎枫,将靠近自己的敌人一一击退。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林攸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然而,她的眼神却依然坚定,透露出一股不屈不挠的意志。尽管身受重伤,但她仍然不肯轻易放弃,继续顽强地与敌人搏斗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敌人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最后十几个敌人。这些敌人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气势汹汹地朝着林攸冲过来。他们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将林攸碎尸万段。面对如此强敌,林攸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准备迎接这场生死决战。
然而,就在林攸与敌人激战正酣的时候,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直在牵机阁的姜垚得知了林攸陷入危机的消息,心急如焚的她毫不犹豫地立刻赶往战场。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战场,眼神坚定地站在林攸面前。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手中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决心用自己的生命保护林攸免受伤害。
就在姜垚挡住林攸的瞬间,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她身后。那人点中了姜垚的脉穴,并迅速给她下了一种名为"半月边"的毒药。姜垚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而与此同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温蕴此刻也清醒了半分。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她艰难地坐起身来,双手结印,口中轻声念道:"万花归一!"只见无数的山茶花在她手中呈现出来,凝聚成一朵巨大的山茶花。随着一声巨响,山茶花爆炸开来,整个场地都被夷为平地,敌人都被炸飞出去,成了碎肉。
白瑾与姜音赶到现场后,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们震惊不已,只见林攸、姜垚和温蕴三人都遭受了严重的伤势,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当洛宁清看到了白瑾和姜音时,白瑾正背着受伤的温蕴,而姜音则背着林攸,并将姜垚抱在了怀中。
等到了王宫,白瑾先给姜垚把了脉,发现她中了“半月边”的毒,这种毒正是由白瑾亲手所制,曾经一度在世间引起轩然大波。
其毒性之强,令人咋舌:中毒之人将终日无法见到阳光,而一旦超过七天,便会无药可救,最终暴毙身亡。
然而,这仅仅是民间流传的说法罢了,至于是否真的毫无解药,无人知晓。
白瑾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将姜垚中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姜音,姜音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心中一阵激荡,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她的内心。
突然,她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猛地扑向洛宁清,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领,怒吼道:“知挽是我女儿,我十年未见的女儿,当年是你说要推翻王朝,我一个牵机阁主毅然决然的跟你到漠北,将年仅五岁的知挽留在苗疆,她才来不到三个月,就中了半月边,要去死,洛宁清,你,枉为人妻”
此刻的姜音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情绪如同火山一般爆发出来,毫不顾忌容嫣刚刚去世,也不考虑洛宁清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是一味地发泄自己的悲痛。
然而,当洛宁清听到“枉为人妻”这四个字时眼眶便红了,白瑾见状,急忙上前拉住了姜音,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姜音似乎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看着洛宁清,声音颤抖地说道:“对不起,刚刚我不是有意的。”洛宁清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白瑾依次给林攸和温蕴进行治疗,因为她们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所以治疗起来并不难。没过多久,两人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林攸率先一步睁开眼睛,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接着转过头来盯着温蕴,疑惑地问:“我刚刚在塔里面的时候听到一声特别凄厉的女声,是不是你发出的?”
温蕴满脸疑惑地看着林攸,结结巴巴地说:“我没叫啊!我那时全身疼得要死,哪有闲心喊啊?”
林攸听了温蕴的话,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塔里面不只是温蕴一个人。
林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但现在不是探索的时候,她需要先养伤,于是,她决定等自己伤势恢复以后再进去看看。
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旁的温蕴,转头看向她,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幽冥塔中?而且还满身是血、身受重伤。”
听到这句话,温蕴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顿时一振,立刻开始嘲讽起林攸来:“哼,这可都是托了你那个伯父的福啊!林攸,你们洛家哪个是好惹的主啊!”
林攸听着温蕴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冷嗤一声道:“有怨抱怨,来我这撒怨算什么话呀,我身上也到处是伤,不比你少,还是为了救你!”
温蕴被林攸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林攸出手相助,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但她心中的怨恨却无法平息,忍不住继续说道:“那也是因为你洛家……”
然而,林攸却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道:“够了,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如果你自己足够强大,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温蕴被林攸说得哑口无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她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刚才一时冲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如今面对林攸的质问,她只能沉默不语。
林攸皱着眉头环视一周后,并没有发现容嫣的身影,她回想起刚才洛宁清通红的眼眶,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我师父她......怎么没来?”
白瑾沉默了许久,最终只说出了一句话:“我们都在这儿,容嫣她......节哀吧。洛宁清已经继位,并且封容嫣为王后,而你则被封为太后。”
林攸瞬间明白了一切,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滚落下来。
她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姜垚,声音颤抖地说道:“阿垚,她中了半月边,无药可解!不出七天,暴毙身亡,对吧?”
白瑾默默地低下了头,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姜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攸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紧紧盯着姜垚苍白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她轻轻抚摸着姜垚的手,希望能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给她,但姜垚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此后的几天里,林攸日日过来,每次过来屋子里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丝毫光亮。
姜垚依旧沉睡着,仿佛永远不会醒来。林攸感到一阵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唤醒姜垚,只能默默地守在她身边,期待奇迹的发生。
直到第三日,姜垚终于醒了。她的眼眸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视线模糊不清。林攸惊喜地凑上前去,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阿垚,你终于醒了!我担心死了……" 林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闪烁着泪花。
姜垚艰难地转过头来,看着林攸,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你照顾我......"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林攸赶忙喊来了白瑾,白瑾为姜垚把了脉,眉头紧皱,神情凝重,她摇了摇头,表示情况不容乐观。
"她的伤势太重,半月边深入骨髓,毒素已经缓缓侵蚀到心脉附近。以目前的状况看,她最多还有两天可活。" 白瑾沉重地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姜垚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淡漠疏离,好像快要死去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倒是林攸,每天眼睛都哭得红肿得像核桃一样,却还是坚持来看望姜垚。
终于,到了第五日,林攸只能看着姜垚一直吐血,最后了无生机,安静的躺在棺材里,毫无声息。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仿佛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林攸心如刀绞,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她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不禁感到悲伤和无奈。
这一系列流程下来,林攸的眼泪就没断过,不是在哭,就是在哭的路上。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般疼痛,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雨藤一直缠在林攸手上,被她的泪水滋润着,它一直舔舐着主人的手,试图给主人一丝安慰,然而,林攸的泪水却像是永远也流不完一样。
温蕴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开口道:“且停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姜垚愿意看到你这副样子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林攸心中的黑暗,让她猛地惊醒过来。是啊,姜垚怎么会愿意看到她如此伤心呢?
也许是真的被温蕴的话所打动,林攸终于停止了哭泣,她默默地站起身来,朝着自己的宫殿走去。一路上,她的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回到宫中后,林攸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有条不紊的处理着政务,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催动她的心弦了,亦或者说林攸的心弦在姜垚死去的那一刻就断了,洛宁清亦如此,姑侄俩让漠北越来越强大。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但实际上,林攸的内心早已破碎不堪。
她时常会想起与姜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刺痛她心灵的利刃。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独自坐在窗前,凝视着远方,眼中闪烁着泪光。
从此以后,林攸变得越发沉稳内敛,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已风轻云淡。
她的手中常年戴着一串佛珠,每天都会去寺庙烧香拜佛,仿佛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向谁祈祷,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心中那份对姜垚的思念从未消失过,只是她学会了用一种更为深沉、更为内敛的方式去缅怀那段曾经的感情。
没过多久,漠北起兵攻打大宁,这一战打得非常激烈,但最终还是漠北大胜,林攸登上了君主之位。
她将前朝余孽全部都抓起来,然后把他们关到了行宫之中,并告诉他们:“如果你们能够安分守己,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这些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纷纷表示愿意归顺新朝,表示自己不会再惹事生非。
于是,林攸便让他们在行宫里面继续生活下去,同时还派专人负责监管他们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他们不会再次造反。
林攸终于有了空闲时间,于是她又一次前往幽冥塔。
当她到达曾经救出温蕴的地方时,她惊讶地发现那里竟然还有一扇门。
没有丝毫犹豫,林攸推开了那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中年妇人被铁链紧紧锁住。
林攸静静地站在门口,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目光落在妇人身上,轻声问道:“你是谁?”
妇人缓缓地抬起头来,那双眼眸之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哀伤,她轻声回答道:“我叫萧疏影……”听到这个名字,林攸不禁微微一愣,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念头——前朝太后?
萧疏影仔细地端详着林攸的面容,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是许冉的孩子,林攸,对不对!”林攸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林攸走上前去,将束缚着萧疏影手脚的铁链解开,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用多想也能猜到这是洛铭澈所为。
随后,她带着萧疏影一同前往皇宫,并将其妥善安置在晞兰殿中。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已过了一年。这一年里,她开始着手准备登基事宜,并将国号改为“长昭”,定名为“析”,并且暗中一直调查十四年前绞杀之局的真相。
析国长昭三年,每年一次的宫宴上,乐师和舞娘们纷纷登场,缤纷夺目,令人眼花缭乱。
本应在三年前就已经香消玉殒的姜垚,此时此刻却正在宫宴之上弹奏着古筝。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气质实在太过出众,以至于林攸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注意到了她。
林攸伸出手指了指她,然后用轻柔的声音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听到这话后,舞蹈和乐曲声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
紧接着,姜垚缓缓站起身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林攸面前,并以清脆悦耳的声音答道:“教坊司乐师裴挽。”然而,林攸并没有轻易相信这个答案,而是紧紧地凝视着姜垚,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与探究。
她手中握着的酒杯因过度用力而几乎要被捏碎,那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也因用力过猛而青筋暴起。
尽管如此,林攸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并冷静地说道:“你就是阿垚,对吗?不要试图欺骗朕。”面对林攸的质问,姜垚只是低头沉默不语,但她心中却早已波澜壮阔。
终于,她下定决心俯身恭敬地跪下,行完礼后开口答道:“小人不知陛下在说些什么。”林攸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姜垚的衣领,双眼充满了血丝,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般。
她咬牙切齿地喊道:“姜知挽!”
面对林攸的怒吼,姜垚毫不犹豫地甩了林攸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中。
随后沉默片刻,姜垚冷硬地回应道:“是又如何!”
林攸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遭到这样的反击,一时间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很快,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既有震惊又有痛苦。
她呆呆地承受了这一巴掌,脸颊瞬间变得红肿不堪。
然而,她的目光依然死死地锁定在姜垚身上,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阿垚,你回来了。”
姜垚缓缓地抬起头,她的眼神异常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直直地盯着林攸,眼中满是失望。
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平静:“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被你像个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胸口仍止不住地起伏。她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质问的口吻:“我到底是你的妻,还是你的棋!”
林攸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却只能低头,用极低的声音轻声说道:“对不起……练琴,手疼吗”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位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年轻帝王居然被人打了一巴掌,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向对方道歉。
这个场面实在太过罕见,众人不禁为只瞠目结舌。
姜垚后退一步,眼神冷漠地看着对方,冷冷地说道:“不劳陛下费心。”只有姜垚自己清楚,这三年她在诡洞吃了多少苦。
当年,她其实并没有死,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第一次见到雨藤时,林攸所给予的解药。
谁又能料到,雨藤的毒性竟然与半月边相互克制呢!
得知姜垚没死的姜音和白瑾急忙赶来,刚见面,母女俩便抱作一团,独留林攸一人站在原地,像个局外人。
看到这一幕,林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
她知道,这三年,两人之间便已经产生了无法跨越的隔阂,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就在这时,温蕴一脸欠揍地走过来,俯身贴在林攸耳边冷嘲热讽地道:“哟,这不是我们的析帝林攸吗?你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啊,叫你一直装,现在好了,姜垚终于受不了你跑掉了吧!人家不要你了,你就是个小可怜~”
温蕴不仅在林攸的伤口上撒盐,还专挑林攸的逆鳞下手,可谓是字字诛心。
林攸忍无可忍,毫不犹豫地催动体内的蛊虫。
只见温蕴突然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咬牙切齿地蹲下身子。
她紧紧捂着心口,眼神幽怨而又不甘地瞪着林攸。
然而,林攸并未理会温蕴,转身冷漠离去。
走到一半时,林攸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她的声音冰冷而又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淡淡地说道:“是妻亦是棋……”说完后,她再次迈步离开,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
回到宫殿后,林攸将姜垚安排在了昭华殿,并对宫中的下人吩咐道:“衣食起居都要用最好的,不许亏待她。”
交代完这些事后,林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再未多看一眼。
林攸回到勤政殿后,便一直坐在御书房里苦思冥想,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被千刀万剐般地折磨着。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洛宁清走了进来。
洛宁清一脸冷漠地将林攸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林攸,你真的喜欢她吗?如果喜欢,为何又一次次欺骗她,把她独自留在黑暗中?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三年来,她被洛逸尘困在了诡洞中,武功全废,每天都遭受折磨。而就在两个月前,他们让她加紧练习古筝,并给她改名,随后将她送入教坊司,现在,放手吗”
听到这些话,林攸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看着洛宁清回答道:“不放!朕知道以前做了太多错事,但是朕想弥补她,你……为什么帮朕?”
洛宁清脸上的表情逐渐恢复到平时的清冷模样,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至少她还没有死,你还有机会,我帮你追妻。”
说完,洛宁清优雅地坐在主位上,展现出一种威严而自信的气势。
她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林攸,仿佛在向她传达一个信息——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接着,洛宁清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林攸说道:“你要清楚地认识到,尽管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但她至少对你仍存有感情,因此,你需要采取积极的行动来修复这段关系。首先,你要持续不断地向她献殷勤,表达你的歉意,并给予她足够的保证。此外,制造一些意外事件也是必要的,这样可以让她感受到你的真诚和关心。比如,你可以为她挡住危险的箭矢、锋利的刀剑或者其他任何威胁,只要能让她相信你愿意为她付出生命,她心中的愧疚感将会油然而生。”
说到这里,洛宁清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盯着林攸,似乎在考验她是否能够理解并接受这个建议。
她知道,林攸是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所以她继续强调道:“当然,我了解你的能力,你完全有能力装得很像。当她回到你的身边时,你可以故意晕倒在她怀中,假装失去意识。同时,在梦中喃喃自语,诉说你对她的爱意和思念之情。紧紧抓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挣脱。然后,当夜晚来临,你可以与她共度良宵,尽情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时光。如果你觉得这些事情太难做到,那么你也可以选择使用苦肉计或美人计等策略。但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她面前流泪,要那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林攸认真的听着,觉得还不如自己出谋划策。
洛宁清见林攸心不在焉,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总之先使苦肉计吧。”然后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在昭华殿里,姜垚正听着温蕴滔滔不绝地讲着林攸的坏话。
然而,白瑾终于看不下去,一把将那个不省心的徒弟拖走了。
姜垚这才得以享受片刻的宁静。
洛宁清成为了摄政王,而漠北则交由宋曦管理。
此刻,她漫步街头,思绪飘回到过去与容嫣相处的每一刻。
突然,她瞥见街角处有一名戴着斗篷、身着黑衣的女子,手里紧握着一把刀,似乎正在被人追杀,而且身上还有伤痕。
尽管这名女子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洛宁清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而坚定,仿佛心中的火焰被点燃。
洛宁清毫不犹豫地飞奔过去,一把将女子紧紧地拉进暗道。
她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害怕失去她一秒钟。
进入暗道后,洛宁清迅速摘下了女子脸上的面具,眼中满是期待和紧张。
面具之下,正是她日夜思念的容嫣那张绝美的面容。
洛宁清的呼吸几乎停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情感。
然而,容嫣的眼神却有些闪躲,她试图避开洛宁清的目光。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决绝和无奈:“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句话,洛宁清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她用手死死地拽住容嫣的双手,似乎生怕她会再次离开。
“我还什么话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容嫣!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六年前你躲一次,三年前你还躲一次,你还要让我找到什么时候?你回来了,对不对?”
洛宁清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每一个字都深深刺痛着容嫣的心。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她的深情和不舍,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
容嫣没有否认,反而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鲜血仍在不断地流淌着,染红了她的衣袖。
她轻轻地皱起眉头,发出了一声轻叹。
洛宁清注意到了她的情况,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忧虑。
她迅速上前,一把将容嫣抱起来,然后施展轻功,迅速飞回了摄政王府。
一路上,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王府,让太医为容嫣治疗。
回到王府后,太医们匆忙赶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容嫣的伤口,仔细地包扎着每一处。
容嫣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身体虚弱,但她的目光依然坚定而明亮。
她轻声说道:“是,我回来了,但我确确实实是已经死过一遭的人,白瑾人呢?我知道是她救的我,带我去找她。”
洛宁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容嫣,于是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带着刚刚上好药的容嫣一同前往白瑾的院子。
此时的白瑾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正神色凝重地收拾着包袱。
温蕴在一旁焦急地询问:“师父,师父,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怎么看起来像是要逃命一样呢!您带上我吧,我现在还只是一个灵力低微的小花妖,完全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呀!”
白瑾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地看了温蕴一眼,随后从行囊里掏出上百种毒药递给了她,并一一介绍起来:“这是鹤顶红、这是两心绵、这是步生莲……”
温蕴迅速将这些毒药收入囊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洛宁清和容嫣走了进来,白瑾停下了动作,一脸凝重的看着容嫣,容嫣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还能活几年?”
白瑾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说道:“五个月。”
容嫣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一把抓住白瑾的衣领,怒吼道:“你疯啦!为了给我续命,你只给自己留了五个月的时间?”
白瑾的眼神依旧坚定,她轻声说道:“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五个月,足够我料理后事了。”
而此时的温蕴却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她已经悄悄潜入了昭华殿。
此刻的昭华殿里,姜垚睡得正香,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自己从床上拽了下来,还以为是有刺客,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结果睁开眼才发现是温蕴。
温蕴见她醒了,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师姐,别喊!跟我走!”
姜垚一脸懵,但还是乖乖跟着温蕴来到了白瑾的院子。
到了地方后,姜垚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温蕴一脸兴奋地趴在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看。
姜垚好奇地问:“你干嘛呢?”
温蕴回头瞪了她一眼,说:“嘘!安静点!看戏呢!”
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姜垚,姜垚听完后也来了精神,立马觉醒了大半,学着温蕴的样子,趴在门上开始偷看。
这时,刚批完奏折准备睡觉的林攸听到姜垚半夜被人带走的消息,生无可恋得叹了口气,决定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
当她走到白瑾的院子时,就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温蕴和姜垚。
她无语地摇摇头,心想这两个人还真是不嫌事大。
林攸走到他们身边,小声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温蕴和姜垚吓了一跳,赶紧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林攸听后也是一脸无语,于是也加入了扒门的队伍。
就这样,三个人扒在门边,静静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她们心里都很清楚,接下来的剧情会很精彩,所以都屏住呼吸,期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白瑾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语气坚定地说道:“给了便是给了,此生不悔!”
容嫣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气得浑身颤抖,对着洛宁清指桑骂槐道:“听听你说的话,好不饶人,倒像成了我的错。”
白瑾听出了容嫣话语中的阴阳怪气,毫不犹豫地回怼道:“哟~,也不知道当年是谁,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去闯牵机阁,结果呢?全身经脉尽断,武功全废,真是没用啊!”
容嫣闻言,愤怒至极,伸手揪住白瑾的头发,与她扭打在一起,完全不顾及自己刚刚才恢复的伤势。
一旁的洛宁清试图上前劝解,却不知道被谁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她也怒不可遏,立刻加入了这场混战之中。
门外的三人组正准备进去,却不想上面的姜垚和林攸因为空间太小,不小心将温蕴挤了进去。
正在缠斗的三人,看见温蕴进来了,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回头看着温蕴。
而姜垚和林攸对视一眼后,便推开门走进。
三人并排站好,林攸觉得此时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她想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氛围,率先开口道:“师父没死啊?”
然而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的容嫣心情并不是很好,听到这话,她直接回怼道:“搞得好像你当年没玩假死那一套一样”
林攸有些尴尬地默默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容嫣见状,心里更不爽了,转头看向姜垚:“姜知挽,你不也玩假死吗?还有你!温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瑾打断了。
只见白瑾缓缓走到三人面前,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放心吧,我不止能活五个月,我还有个底牌呢。毕竟谁愿意心甘情愿赴死啊?你们说是不是?”
容嫣听到这里立即不说话了,牵着洛宁清回了摄政王府,姜垚立刻和林攸拉开了距离,拿出银针准备给白瑾针灸,林攸惊讶地看着姜垚,心中暗自嘀咕,想着该如何让姜垚原谅自己。
突然,她伸手拉住了姜垚即将下针的手,姜垚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干什么?武功废了,手又没废!”
听到这句话,林攸瞬间变得委屈巴巴。
她不禁想起曾经左手被废掉的经历,心情沉重地松开了拉住姜垚的手。
然后,她默默地走到墙角,蹲下来开始画圈,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低落的气息。
姜垚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不妥之处,她皱起眉头,心想这下麻烦大了。
但自己好像还扇了林攸一巴掌,现在去哄是不是有点太晚了,终于,姜垚决定:先把师父的命续上,再去哄人。
没过多久,白瑾的身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整个过程中,林攸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地蹲在墙角画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过去了一个时辰,白瑾的性命成功续住了。
此时,姜垚又开始踌躇不前起来,其实并不是她不愿意去哄林攸,只是在她的字典里,根本找不到“哄人”这个词儿。
她不会哄呀,脾气发的不少,到了哄人这个阶段,她真的不会。
而林攸此刻,一直在逗雨藤玩,伤心是真伤心,可林攸心大,伤心也只伤心那一会儿,但因为视觉盲区,姜垚以为林攸还在伤春悲秋。 白瑾一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姜垚在一边束手束脚的站着思索着什么,林攸蹲在角落玩蛇,而温蕴在看林攸和姜垚的春宫图。
“陛下!”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马公公一脸焦急地快步跑到林攸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前线传来急报,漠北的大军已经逼近边境,隐约有开战的迹象。如今我国库空虚,兵力衰败,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这该如何是好啊?陛下!”
林攸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将手中的雨藤狠狠地扔到一旁,然后迅速披上一件披风,急匆匆地朝着朝堂走去,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这些人真是可恶!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找事......”
突然,林攸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马德全,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对他吩咐道:“崔家历代都是忠诚之士,英勇善战。立刻派人去将崔宁和崔浩召来。另外,行宫那边要加强管理,最近天气炎热,“中暑”也不算什么奇事吧。”
马德全听出了林攸话中的意思,心中一惊,但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连忙恭敬地回应道:“是,陛下。”
其实,自从林攸登基以来,她从未想过放过前朝的任何人,包括那个曾经被她救出的太后。
在摄政王府的洛宁清与容嫣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两人对视一眼,便急忙起身,往朝堂赶去。
当她们赶到朝堂时,只看到林攸正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可怕。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漠北大军压境,竟然已经无人敢于应战!"林攸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失望。
“若是如此,朕还要你们这些大臣有何用处?有没有人愿意主动请缨出征的?如果没有人,那么明日朕将亲自率领大军出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这种平静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这可是开国以来的第一场战争,而且还关系到国家的存亡,所以这场仗不仅必须要赢,而且还只能赢不能输。
然而,目前手中所掌握的兵力仅有区区二十万而已,这实在是杯水车薪,难以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更糟糕的是,如今国库空虚,粮草和兵器都少得可怜,这使得军队的补给和装备严重不足,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形势如此严峻,众人不禁忧心忡忡。
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以现有的实力和资源,这场仗注定是必输无疑的。
他们之中并没有像战神一样的人物,可以在战场上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大家都是惜命的人,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弱小的妻儿需要照顾,没有人愿意去冒险送死。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又无可奈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沉默不语,气氛异常凝重。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崔浩毅然决然地走出队列,主动向林攸请缨。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林攸,表示愿意带领军队出征,保卫国家。
林攸被他的勇气和决心所打动,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他的请求。
然而,此时的林攸内心却无比沉重。
国内的内乱尚未平息,外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来袭。
作为一国之君,她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挑战。
要同时处理好内部矛盾和外部威胁,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而林攸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守护好这片土地和人民。
这个君王的位置真是不好坐啊!林攸暗自叹息道。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退缩,只能咬紧牙关,勇往直前。
因为她深知,如果不战胜敌人,整个国家将陷入危机,百姓们将遭受无尽的苦难。
所以,即使前方道路崎岖难行,她也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下朝之后,林攸正准备离开朝堂,却被一个声音叫住:“陛下!”她回头看去,只见许淮快步走来,神情有些紧张。
许淮走到林攸面前,躬身行礼后,抬头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攸微微皱眉,问道:“何事?”
许淮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如今边境局势紧张,我军粮草不足,若是不能及时补给,恐怕会影响战局。”
他顿了顿,又说:“臣愿捐献家中粮草,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林攸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动。她知道许家世代经商,积累了巨额财富,若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无疑对朝廷大有裨益。
然而,她还是谨慎地问:“你为何要如此做?”
许淮沉默片刻,缓缓答道:“陛下,洛子期……。”还没说完,便被林攸打断:“朕不会杀洛子期。”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许淮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许淮捐赠了大批粮草后,林攸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来牵制这些大臣。
于是,她故意选择在夜晚的时候召集所有的大臣入宫,并邀请他们一起参加一场盛大的晚宴。
宴会开始,宫女们开始上菜,百官和众臣面面相觑,但仍然开始享用美食。
当酒过三巡之后,宰相突然站出来,指着林攸大声斥责道:“现在漠北入侵,陛下竟然还有心情举办这样的宴会,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昏君当道啊!昏君当道!”
然而,林攸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听着宰相的指责。
待他说完,林攸拿出了母铃,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瞬间,许多大臣们痛苦地蹲下身子,脸色苍白,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林攸冷冷地看着他们,说道:“原来你们也知道漠北的威胁?明知国家库房空虚,你们却依然安逸享乐,甚至请缨出征的人只有一个,现在,捐粮!”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久之后,林攸的策略取得了显著成效,国库里迅速充实起来。
漠北此仗,无疑大获全胜,宋曦表态:愿意归顺析国,永世称臣。
然而,林攸并没有因此而满足。
她深知,要想实现真正的繁荣和稳定,仅仅依靠武力是不够的。
于是,她开始思考如何加强国内建设、改善民生等问题。
这些都将成为她未来努力的方向,以确保析国能够长治久安,走向辉煌。 傍晚,林攸坐在勤政殿内,手中拿着一叠奏折,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愤怒地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破口大骂道:"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啊?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需要我亲自来解决?看看这都是些什么问题?连衣服紧了、狸奴病了、饭菜咸淡……这种事情也要上报给我?是觉得我的时间很充裕吗?还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林攸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她的声音变得愈发高亢,如同惊雷一般在整个勤政殿内回响。
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失望与无奈,仿佛对这些官员们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
马德全心中暗自嘀咕:“这位陛下的脾气似乎......真不怎么样啊。”
然而,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向林攸禀报说:“前朝那位想要跟您谈一谈。”
林攸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凶狠,她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朝着行宫走去。
到达行宫之后,她猛地推开房门,冰冷地问道:“说吧,想保谁?”
萧疏影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轻轻推到林攸面前,轻声说道:“兵符,洛逸尘。”
林攸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愉快地接过兵符,并回答道:“好啊,可以。”
就在这一刻,林攸的脑海中飞快地转动起来,各种念头如闪电般掠过。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兵符、天师、太子,这一切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复国!
林攸迅速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住萧疏影的脖颈,威胁道:“找死!”
果然不出林攸所料,马德全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着急忙慌地说道:“陛下,不好了,城外有人夜袭,十万兵马,是前太子和……”
林攸语气平静地说道:“说!”
马德全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和……徐……徐忠海。”
林攸心里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萧疏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笑,冷嘲热讽道:“洛攸,认命吧!你根本不是当皇帝的料,该变天了。”
语罢,萧疏影毫不犹豫地拔剑自刎,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攸看都不看一眼,用力一捏手里的兵符,那兵符瞬间化为了粉末。
她心中暗暗冷笑,心想:“又是个假的,还真是无私啊!不过,这命!由朕亲自书写,不由天。”
林攸披上披风,拿起弓箭,步伐坚定地走向城楼。
姜垚早已等候多时,她正站在城楼上,认真地占卜着天象。
看到林攸走过来,她急忙迎上去说道:“贼星当道,天下必乱,林攸,收手吧。”
林攸面色冰冷,毫无表情地回答道:“姜垚,君臣有别!你逾矩了!收手?朕这是开疆扩土!”
说完,她继续向前走去,登上了城楼,俯瞰着下方的敌军。
沉寂了许久的洛逸尘在下方饶有趣味地看着林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轻轻抬了抬手,向林攸招了招手,然后戏谑地喊道:“四皇妹,哦,不对,现在应该称呼您为陛下!该变天了!”
林攸目光冷冽地注视着洛逸尘,她并没有开口说话,但却迅速挽起长弓,搭上利箭,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她用力将箭矢射出,直逼洛逸尘。
然而,洛逸尘侧身一闪,轻易地避开了这支凌厉的箭矢。
他甚至还面带得意之色,挑衅般地摊开双手,仿佛在嘲笑林攸的攻击毫无威胁。
与此同时,站在洛逸尘身旁的徐忠海也不甘示弱,他大声向姜垚喊道:“好徒儿,诡洞三年滋味如何啊?”
听到这句话,姜垚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死老东西,谁是你徒弟?我这一身本事哪一样是你教的?一把年纪了,说话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还不退兵,继续待在这里丢人现眼吗?”面对姜垚的犀利言辞,徐忠海气得脸色发青,他怒目圆睁,指着姜垚吼道:“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姜垚丝毫不惧,她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哪里说错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的师父,可我这身本领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除了把我扔进诡洞之外,还教会了我什么?你这不是误人子弟嘛!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退兵吧,别再纠缠不休了,没脸没皮的杂碎。”
徐忠海被姜垚说得哑口无言,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法反驳。
最后,他只能咬牙切齿地对身后的将士们下令:“给我杀!一个不留!”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士兵蜂拥而上,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城楼。
可还没等他们逼近,宋曦率领三十万铁骑将他们包抄围剿,洛逸尘满脸惊愕,林攸拍着手不疾不徐地走下城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轻蔑的看着洛逸尘,漫不经心地道:“皇兄啊,谁跟你们说朕是空手而来的?”
洛逸尘和他的军队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曦带领着铁骑将他们包围。
而城楼上的林攸则悠闲地走下来,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宋曦立刻下马,跪地行礼,恭敬地朝着林攸说道:“末将宋曦,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林攸深深地看了宋曦一眼,心中暗自思索:“这还没封官职,就自称末将,什么心思!”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沉思片刻后说道:“朕允。”
然后伸手轻轻扶起宋曦,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姜垚在一边暗自叹息道:“林攸,真的变了,她如今把权力摆在了第一位,或许在她心里,我已没有了位置……”正当这时,姜垚手中的罗盘忽然开始急速转动,她心中一惊,连忙掐指一算,算出自己命中还有一徒,此刻正身处乌山脚下,而且快要死了!
姜垚一刻也不敢耽搁,匆忙朝着乌山脚下飞奔而去。
等她赶到巫山脚下的时候,只见那孩子只剩下一口气,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姜垚心疼不已,赶紧将她带回了白瑾院里。
第二天清晨,白瑾一觉醒来,就看到姜垚带着一个衣衫褴褛、伤势严重的人站在了她面前。
然而,白瑾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开始为这个孩子治疗伤势。
白瑾为她治好了伤,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新鲜出炉的徒孙,她心中暗叹:这小姑娘才五岁出头吧。
这时,姜垚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开口说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柔情美意,以后你便就叫庄柔,可愿拜我为师”
庄柔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恭敬地行了一个拜师礼。
她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地望着自己的新师父。
然而,在一旁的温蕴却气得牙痒痒,心中暗暗道:“师姐竟然捡回来这么个五岁的小屁孩,还给她取名叫庄柔?师父的灵丹妙药本来就没多少,以后我还怎么拿啊?难不成还要让给这个庄柔?我绝不允许!我要去找林攸,我就不信了,不把这个庄柔赶走,我就……我就再也不看林攸和姜垚的春宫图!”
温蕴转身去了勤政殿,去勤政殿的路上,她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啊!”那人被撞得踉跄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叫。
温蕴赶紧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站着一名女子,面容姣好,气质高雅,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
“对不起,我……”温蕴连忙道歉,却突然认出了对方,“崔……崔大人?”
原来,这位女子正是曾经的太子妃崔宁。
如今,她已不再是太子妃,而是户部司使,负责掌管贪官污吏。
崔宁看着温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是温医师吧,早听陛下提起过你,这没什么。”
温蕴心中一紧,赶忙再次行礼致歉:“实在抱歉,崔大人,是我没注意。”
崔宁扶起温蕴,笑道:“温蕴,这是要去勤政殿吧,正好顺路,一起吧”。
温蕴望着她,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听说崔宁为人正直,勇于揭发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深受百姓爱戴。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她投靠了林攸之后才发生的。
当时,林攸给了崔宁两个选择,要么为她所用,要么任人宰割。
毫无疑问,崔宁选择了前者,成为了林攸的得力助手。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温蕴与崔宁并肩走向勤政殿,她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默契和坚定。
一进勤政殿,两人就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
崔浩正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
他的目光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丝希望或救赎。
与此同时,林攸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叠奏折,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的场景。
当她看到温蕴和崔宁走进来时,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直直地盯着崔宁,冷声道:“崔爱卿,你是否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崔将军府中会搜到通敌卖国的证据?”
崔宁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高声说道:“陛下仁义之心,必然不会轻信奸臣之言,请容陛下给臣七天时间,臣定还家弟一个清白!若不能做到,株连九族,臣也毫无怨言!”
林攸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
崔宁知道自她上位以来,已经逐渐摸透了这位年轻帝王的脾性。
她深知,这位陛下不会轻易相信奸臣的谗言,更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处死大臣。
所以,当自己提出七天期限时,她知道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
至于株连九族的后果,林攸并不在意。
毕竟,如果真的发现崔浩有叛国之嫌,那么按照国法处置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如果只是一场误会,那么七天之后,一切都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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