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祝商序就主打一个咸鱼。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写完字,自己拿着狗爬一样的字对着太阳看了半天,非常满意。
于是他将周慕之挂在墙上的书画拿了下来,把自己的“大作”挂了上去,侍女荷叶看到了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
祝商序还十分理直气壮的说:“你看看你们家周大人是什么眼光?这么俗的字画都挂在墙上,不如我这一幅来的活泼有趣呀!”
荷叶也是读过几天书的,她看了看那狗爬一样的字,甚至有些笔画都直接飞到了天边,忍不住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十分违心的夸奖说:“恐怕一百个人里面也难找不出一幅和小侯爷相似的字来呢。”
“小侯爷你摘就摘了千万不要扔啊!那可是周大人花了重金淘回来的呢,是书法家王之元的亲笔!”
荷叶在心里疯狂吐槽,可是却已经懒得多说什么了,因为她发现他们丞相大人在小侯爷面前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原则的。
祝商序正在欣赏自己狗爬一样的字画,这时候管家却匆匆走了进来,脸色惨白的说:”小侯爷不好了,丞相大人遇刺了!”
祝商序惊了一惊:“什么鬼?周慕之遇刺?”
他赶忙跟着管家出了书房,等他回到周慕之的房间里时,就看周慕之脸色惨白的躺在榻上,毫无生气。
祝商序挠了挠头,问一旁的大夫:“他死了吗?”
大夫嘴角抽了抽,被祝商序这惊天一问问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半晌了才连忙行了个礼说:“禀小侯爷,周大人腹部被人捅穿了,但因止血及时,还没到死的地步。”
“腹部被人给捅穿了?”祝商序十分惊讶的问。
然后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说道:“我的腹部也被人捅穿过好几回,这确实不是什么大病。”
旁边站着的管家一个趔趄,他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小侯爷你有所不知,我们周大人就是一个读书人,他身子本来就不好,经这一朝恐怕寿数是要折半了。”
“寿数折半?这确实还挺严重的。”祝商序蹲在榻前戳了戳周慕之的脸,问道:“喂?你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周慕之?周丞相?周大人?你还好吗?”
大夫说:“我给周大人用了药,周大人暂时还没醒,待他醒了先按我这个方子熬一副药喝了,若夜间没有高热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恐怕是无法处理朝中事务了。”
等大夫走后,祝商序叫来了管家:“你说你们丞相大人是怎么遇刺的?抓到这幕后黑手了吗?”
管家叹了口气:“当时只有无名守在大人身边,那刺客伤了大人以后就逃走了,无名追了出去,可是等无明回来的时候却说那个人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也就是说并没有具体的线索。”祝商序想了想:“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管家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拼着得罪祝商序还是忍不住说道:“周大人对您是一片痴心,小侯爷如果真的不爱丞相大人的话,也不要伤害周大人,他已经非常可怜了。”
祝商序挑了挑眉:“可怜?居然有人说周慕之可怜?”
管家却道:“经老爷夫人一事,大人受挫不少,他是一个风清明月一般的人物,可却愿意为了您甘愿承受极其严重的家法。”
“这些话我本不应该多说的,可是全当是我多嘴了吧。”说完管家就退了下去。
祝商序十分不解,也没有往深处去想。
他来到榻前看着昏迷中的周慕之,觉得周慕之这厮虽然平常看不顺眼,但现在安安静静躺在榻上的样子,倒真的有几分可怜。
他直接掀开了被子,扒掉了周慕之的衣服,祝商序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他腹部的伤口。
他这个人行军打仗受过不少的伤,也知道不少的兵器,如果没有抓住行刺之人,那么就只能从这些细枝末节处追查了。
他只看了一眼伤口,就猜出了大概是什么样的兵器——三棱刀。
这种刀产自西域,祝商序酷爱收集兵器一类的物品,所以他对兵器了解也十分广泛。
而三棱刀这种东西在渊朝内地是少见的,如果想要追查的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线索。
便是在此时,周慕之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还有些没有聚焦,也没弄懂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缓了半晌才发现,祝商序正趴在自己的腹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而自己衣衫不整,正敞胸露怀的躺着。
“你在干什么!”他有些虚弱的说。
祝商序抬起头,十分欣喜的说:“你醒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事儿没事儿?你有没有觉得其他地方不舒服?如果还有不舒服的地方的话,你就直接跟我说!我告诉那个大夫去!让他再来给你瞧瞧!”
祝商序说了一堆,周慕之只听懂了一个信息:就是那个人的行刺并没有成功,而自己已经得救了。
周慕之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幕后黑手找到了吗?”
祝商序摇了摇头:“你的那个小弟、就是叫无名的那个去追了,但是没追到。”
“要我说啊!你这个人出门就应该多带几个护卫!按你这个招人恨的程度,每一次上街被人揍的概率都很大!”
“多找几个护卫保护着你也是不错的嘛!”
他说着凑近周慕之:“不然的话你雇佣我吧?我给你当护卫!保证没有人敢伤你分毫!”
周慕之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受伤了他会这么兴奋,他颇有些无奈的说:“行啊,等下一次我就雇你当护卫。”
祝商序十分傲娇的说:“我当护卫可以,只是不知道我的工钱你付不付得起。”
周慕之是扯出了一个十分虚弱笑:“付不起的话我就把我自己赔给你。”
祝商序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那还是不用了。”
然后他就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周慕之的脸:“你知道是谁要的行刺你吗?”
周慕之别过脸:“不知道。”
祝商序思索了片刻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户部尚书徐维想要行刺你啊?整体看来,他现在和你结怨最深了!完全由这个理由行刺你吧?”
周慕之说:”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那么大家都会这么觉得。”
“如果没有具体的证据的话,我并不想轻易的怀疑许维。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祝商序说:“像你这种心机深沉的人,也有相信的人?”
“怎么没有?”赵慕之叹了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无条件的相信你。”
“行吧!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天天在你这儿住在你这儿吃喝拉撒的,也总该回报你一下!”
“不用回报的。”周慕之说:“我是心甘情愿的。”
祝商序十分憋屈的说:“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装得跟个跟个纯情大姑娘一样?明明是你逼迫的我啊!为什么搞得像现在我像个负心汉一样!”
周慕之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这笑容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祝商序,你会是受人逼迫的人吗?”
这句话一出,倒是让祝商序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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