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上车门,刘耀文就掏出手机给陈也发了个信息。
刘耀文:你认识宋亚轩?
收了手机,刘耀文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刚才的被迫清醒让他有些头疼。
他喝了酒,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躁动的士高音乐停了,哪知道又传来人吵架的声音,吵架就算了,还一个劲的摔酒瓶子,惹得人烦躁不得。
于是他寻声找到人群,不曾想看到一个胖的像球一样的大胖子,抡起酒瓶子就要朝人脑袋上砸,被砸的那个人偏偏是和他同校的、年级第一的宋亚轩。
看到熟悉的面孔,刘耀文没多想,直接冲出人群,夺过球胖子手里的酒瓶子,反手扣在了球胖子的脑袋上,这一下,让他清醒不少, 但随之而来的,是大脑神经乱跳带来的痛楚。
车子驶过减速带,颠簸了一下,刘耀文不由得颦紧了眉,侧过身去。
李正看刘耀文脸色不太好,凑过身问:“怎么了耀哥,哪里不舒服?”
刘耀文侧靠在椅背上,背对着李正,没说话。
李正又问:“耀哥,你刚才为什么会帮宋亚轩?”
李正想不通,耀哥和宋亚轩,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年级第一,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人,平时更是没什么交集,耀哥怎么会去帮他?
听到宋亚轩的名字,刘耀文终于有反应了,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脑子一热,就顺手了。”
“就这样?”李正不信,以他对刘耀文的了解,绝对不是脑子一热,顺手那么简单的事情,为了套出真相,他又对着刘耀文的耳朵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
在李正一顿疯狂输出后,刘耀文原本好一点的头痛又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李正眼尖,一下子就看到刘耀文手腕上贴着创可贴,尖叫出声:“耀哥!你手受伤了?”
李正突然想到,耀哥刚才砸球胖子的时候很用力,应该是酒瓶子破裂蹭到手腕上,划破的。
刘耀文看了眼手腕上的创可贴,受伤了他自己都没发现,宋亚轩却轻易的捕捉到,还挺细心的......不过好像和他听到的不太一样。
刘耀文嗯了一声,问:“宋亚轩是个什么样的人?”
“耀哥,你问这个干啥?”李正觉得奇怪,耀哥一向不爱管闲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少废话!”察觉到刘耀文要剜他的眼神,李正不再多问,老老实实的交代:“学习好,成绩好,尤其那双手像被天使吻过了一样,钢琴弹的简直绝绝子......”
“宋亚轩还会弹钢琴?”刘耀文出声打断他。
“嗯,学校人称小朗朗,”李正越说越起劲,“去年元旦,他们班本来准备的是大合唱,结果音响设备出问题,一个能出声的话筒都没有,只能临时换节目,后来是宋亚轩上去弹的钢琴,不知道弹的什么,反正就是特别好听,他们班好像还拿了一等奖,不过大家都说,他很乖巧,但又比较高冷,学习好的人都这样吧。”
乖巧?高冷?
这回轮到刘耀文奇怪了,他很难把霸气回怼球胖子的宋亚轩与乖巧联系起来,也很难把为他细心贴创可贴的宋亚轩与高冷联系到一起。
刘耀文正想的出神,车子就停了下来,导航里传来声音:您已到达目的地,目的地在您右侧,本次导航结束。
下了车,刘耀文又问:“去年元旦宋亚轩弹钢琴了,我怎么不知道?”
“耀哥你真是太健忘了,”李正停下脚步,不理解耀哥怎么突然对宋亚轩的事情那么关心,“去年元旦,你觉得无聊,去网吧过了一夜。”
刘耀文“哦”了一声,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烦躁的踢开脚下的碎石。
靠!居然错过这么多。
陈也骑车过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换好衣服在门口等着。
见他过来,宋亚轩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喏,给你。”
陈也接过衣服,递了个头盔过去,打趣道:“怎么了,才替了我一天,就累成这样?”
宋亚轩戴上头盔,情绪不高,“遇上咸猪手了。”
一整个暑假宋亚轩都在做兼职,原本计划昨天结束,今天的时间就拿来复习一下功课,为新学期升高三做准备。
结果陈爷爷今天生日,陈也在不夜酒吧打工,请不了假,宋亚轩只好替陈也一天,没想到却遇上咸猪手。
陈也跨上摩托车,示意宋亚轩坐上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吃亏了?”
陈也六岁那年遇到宋亚轩,印象里,宋亚轩只有5岁那年被欺负,那之后巷子里经常欺负他的小朋友,见到他拔腿就跑。
因为他们亲眼见过宋亚轩把一个欺负他的人,门牙都打碎掉,那家人找上门后,宋亚轩一脸无辜乖巧样,手臂上莫名其妙多了很多牙印,牙印与门牙碎掉的那个小孩高度吻合。
那家人理亏,连连道歉,还赔了医药费。
陈也问他:“你手臂上的牙印是那个小孩咬的吗?”
宋亚轩笑笑:“不是,我自己咬的,我打他门牙的时候,数过他的牙齿数量。”
陈也:“......”牛,狠起来连自己都咬。
自那以后,巷子里的小朋友都躲着宋亚轩,他们怕门牙被揍掉,也怕被反咬一口,还要赔医药费。
所以,陈也不担心宋亚轩,反而担心咸猪手,只能希望咸猪手伤的不严重。
“没有,”宋亚轩长腿一迈,坐到摩托车后座,提醒陈也,“走吧。”
E市的夏天格外燥热,尽管已经接近尾声,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让人窒息的闷热潮湿之气。
车子平稳的驶在马路上,宋亚轩把手伸到半空中,任由迎面吹来的风穿过指间,凉凉的,很舒服。
宋亚轩本想算了,以免给陈也添麻烦,可那咸猪手喋喋不休,摔酒瓶威胁他,甚至抄起酒瓶就要砸他,眼看着就要砸下来,他准备一个闪身,让咸猪手先摔个狗吃屎,出了酒吧再好好教训他。
可刘耀文突然冲出来帮了他,扰乱了他的计划。
咦,不对?
他耳中的刘耀文不是个会主动帮人的好人。
相反,刘耀文从不把谁放在眼里,老师管不了他,同学们也都怕他,是市一中的扛把子。
“陈也。”宋亚轩突然想起来,刘耀文在看到陈也名字后的反应很奇怪,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感觉好像是认识,。
松了油门,车子慢下来,陈也微微偏头,应了一声,“嗯?”
“你认识刘耀文吗?”
“认识,怎么了?”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目中无人,特别欠揍。”陈也想起第一次遇见刘耀文,咬牙切齿。
“目中无人吗?”听到答案,宋亚轩小声嘟囔了一句,大家对刘耀文的评价基本上一致,可是今晚他遇到的刘耀文和大家口中的,怎么不一样呢?
车子驶进巷子里,在一栋老旧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陈也接过宋亚轩递过来的头盔,“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随便问问,”宋亚轩拍了一下手,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起来,“帮我和陈爷爷说生日快乐。” 转身上了楼梯。
陈也在下面站了一会儿,等到宋亚轩家里的灯亮起来才离开。
回到家,陈也才看到欠揍的刘耀文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看了内容,他快速的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刘耀文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看,酒意散了反而睡不着,床头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点开来看。
陈也:认识,怎么了?
手机屏幕光微弱的映照在他脸上,刘耀文眉毛轻挑——原来认识。
像是得到了某个确定的答案,刘耀文手指飞速的在屏幕上戳着,点击发送。
发完手机一扔,躺下睡觉。
刘耀文:没什么,随便问问。
陈也:“......”这俩人什么情况,都在打探对方,又不说原因,连口吻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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