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商序严重怀疑他们之所以使用三棱刀,就是在这三棱刀上涂抹了剧毒!而这种毒恐怕不轻易被人查出来,所以才被所有人都忽视了!
祝商序越想越心惊。
等大夫匆匆赶来的时候,听了祝商序所言,也是吓得直拍大腿:“老夫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当时只觉得周大人伤口十分奇异!像是为什么古怪的兵器所伤!却完全都没想到过这兵器上可能涂的有剧毒!”
“普通的毒药可能当时就会发作,但倘若是一些剧毒或者特殊的毒药的话,可能要过个两三个月才会发作,然而这种毒一旦进入肺腑,那就绝无挽救之余地了!”
大夫拿出了自己的银针,匆匆的走了进去。
管家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见祝商序站在旁边发愣,不由的问:“祝小侯爷为什么不进去看看呢?”
不知为什么,祝商序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他的心仿佛被悬到了一根丝线上,自己整个人都在走钢丝一般。
怎么会这样呢?自己不是一直都把周慕之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来对待的吗?
为什么自己现在会这样担心?
是了,他们两个人毕竟无论如何也都共处了两世了,感到担心实在是再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情了。
但是这种话显然不能说服祝商序自己,他确实就是在担心周慕之,害怕周慕之出一点点事情。
等到大夫再次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祝商序大步迎上,紧张地问:“怎么样?能看出什么来吗?”
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整个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究竟是怎么心思恶毒的人才能想到这样的法子!居然将坨曼毒涂在兵器上!这种毒药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轻易发现的,毒药如果悄无声息的渗入了宿主身体里面去的话,宿主大概会在三个月以后会直接暴而亡。”
“老夫给周大人扎了几针,从大人的经脉上面来看,这种毒发现的还早,可以用药物控制,但是这种毒药实在是过于稀少,老夫这里并没有这种毒药的解药。”
“必须得想办法找到这下毒之人,他那里肯定会有这种毒药的解药,如果找不到解药的话再等一个月左右,这毒深入骨髓,就彻底没办法了解了。”
祝商序恨得咬牙切齿,他一拳锤到了旁边的石柱上,竟是直接将石柱锤出了一个大坑来:“该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拉过大夫十分严肃的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寄希望于这幕后黑手,这种毒药就没有别的获取途径了吗?”
大夫想了想说:“老夫倒是可以自己试着配制一些,但是恐怕要取一些周大人的血拿回去做一下试验。”
祝商序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先取血,你这边且试着看看能不能配制出解药,我那边会继续追查这幕后黑手,不管怎么说,做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大夫点了点头,叹息道:“这次是老夫的过失,老夫竟然没想到因着兵器不同,还能导致有人下这样的黑手。”
”如果不是小侯爷今日提醒我,恐怕丞相大人性命不保啊!”
祝商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大夫:“这件事情你告诉周慕之没有?”
大夫摇了摇头说:“为防止病人忧思过重,老夫并没有向周大人直接说明这件事情,只说是需要再检查检查他的身体而已。”
赵管家犹豫着说:“这件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大人为好吧?”
祝商序却摇了摇头:“不行,必须得让他知道。”
管家紧张了起来:“这件事情告诉大人,岂不是让大人平添忧虑吗?”
祝商序说:“你们不了解他,他这样一个人,你瞒着他才会让他忧思过重,倒不如坦坦荡荡的告诉他。”
“周慕之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他也不会因为自己中了毒而就日日惶惶不安。”
其实周慕之在大夫惊惶的走进来给他检查身体施针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所以那些人在屋外说话的时候,周慕之起身缓缓地下了榻,他一步一步挪到了门口去听。
刚好听到了祝商序所说的话。
“你们不了解他,他这样一个人,你瞒着他才会让他忧思过重,倒不如坦坦荡荡的告诉他。”
“周慕之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他也不会因为自己中了毒而就日日惶惶不安。”
不知为什么,周慕之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触电了一般,莫名悸动了起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原来祝商序是懂他的,一直都很懂他。
他现在应该感到恐惧,因为他深重剧毒即将命不久矣,可是听到祝商序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笑容。
觉得就算是现在就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权之争、党派之争又算得了什么呢?
蝇营狗苟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片散沙罢了。
能得一知己,此生足矣了。
祝商序说服了赵管家,顺带着也将大夫一同轰走,他准备自己跟周慕之说他中毒了这件事情,可是他刚刚打开门,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周慕之。
祝商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怒气冲冲的说:“你不知道你是伤者吗?你现在居然还敢下床!伤口撕裂了怎么办?你还要不要活命了?”
周慕之拉住了祝商序的衣角,说:“我听见了,我全都听见了。”
祝商序说:“听见了又怎么样?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周慕之浅浅的笑了起来,他低声说:“相信你啊……”周慕之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祝商序的肩膀上,开玩笑一般的说:“祝小侯爷,那我这条命可就交给你了,可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祝商序冷哼一声说:“才不会让你失望呢!”
周慕之听了,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来,他准备一点一点的重新挪回榻上,可是却被祝商序叫住,祝商序叹了口气,干脆将周慕之打横抱了起来。
周慕之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抱起来简直一点阻碍也没有,直到被放在了榻上以后,周慕之才低沉沉的说道:“这样做似乎不太得体。”
祝商序给气乐了:“周丞相,你以为自己是多得体的一个人呢?也不知道前几天拉着我强吻我的人是谁?害得我还被暗恋你的姑娘绑架,我才是真正的差点丢了贞洁好吧?”
“这样说起来倒还是我的不是了。”周慕之叹了口气说:“在这里,慕之真诚地向祝小侯爷赔罪。”
祝商序一直觉得周慕之是个斯文败类,见他这样礼貌,一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周慕之悠悠叹了一口气:“三月之约已过一月之久,不知祝小侯爷是否有爱上我哪怕分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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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