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经开了3日了,大约再行2日就能到达漓国。
而慕容森卿早在离开齐胜云的那一小会儿就醒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醒来就离开了齐胜云的地盘。
“朝烨,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那天被发现后……”
“嘶……”慕容森卿坐在榻上,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没事的,卿卿,难受就不要想了! ”怕他再继续痛下去,苏朝烨连忙阻止他。
其实那个让人暂时癫狂的药是有副作用的,大概是会让人忘记那一个时辰所发生的事情吧。
挺好的,这样他就不会记得齐胜云对他……
虽然有一瞬间的郁闷,但一想到未来的美好旅程,她就不由得开心。
温和的阳光透过马车打在她白皙如雪的面容上,嘴角弯起的弧度使她看着温柔无比,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让人不由遐想连篇,而慕容森卿也确实木呆住了。
好熟悉……好熟悉,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自己之前明明从未见过苏朝烨,毕竟像这样一张伟大的脸,他也不会忘的。
回到漓国的途中,是会经过那个地方的,那个自己曾经待过十几年的边疆。十几年恍然一梦,他想看看,看看这个曾经困扰他十几年噩梦开始的地方。
此时已然入冬,靠近北方地区,天气十分恶劣,大雪纷纷扬扬,慕容森卿身着一身雪白的狐裘,露出的肌肤也是白皙无比。
十几年了,自己再踏上这地方圆,已经截然不同。
他一头乌黑墨发直至腰间,身姿屹立在这白雪地域中,显得如此蛰眼。
身后传来一道少女冻的哆嗦的声音
“卿卿啊,你如今这身体大不如前,还是不宜在这多逗留,咱们回去吧。”
在望这片留有十几年回忆的地域,他听从苏朝烨的话,不留任何念想,踏出去。
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卑微的奴隶了,想他当年从天之骄子跌落泥潭时,因为性子高傲不愿接受这一切,不知受了多少痛苦,直到他被当地官员叫去房中被行不轨之事后,自己眼中还有多少文采?
可是啊自己翻身了,当了皇帝。
而这些人都被他登帝后虐杀致死,快哉,快哉啊!
可如今自己却又落魄如此,可他仍不后悔,这世间本该如此,本该发生的事,你又让他怎么驳回?遵循其本才是世间常态。
他与苏朝烨再次回到温暖的马车内,其实这马车外面是质朴无比的,但内里设施一样不差,也不知苏朝烨是从哪搞的。
他虽与这个女子相处半多年,对方的身份他也略知道些,可这个女子仍然让他感到震惊,能从齐胜云手中逃出,还能弄到如此的马车。
这个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虽然路途恶劣了些,但只要到达我的家乡就好啦! ”眼前的少女笑面如花,看向慕容森卿的眸子也是亮晶晶的。
“那里超美的! 而且漓国冬日并不是特别寒冷,卿卿,你这个身体还可以和我一起堆雪人呢。”
“到时候让哥哥和弟弟一起陪我们! ”
“悄悄告诉你,我哥哥最喜欢做稀奇小玩意儿了。”
“到时候让他刻一个我们,就放在荷包里,这样即使不在对方身边也可以随时见到啦。”
她拉着慕容森卿絮絮叨叨,虽然只有她在叨叨,但她不仅没有觉得任何不对,表情也是十分兴奋,好似立刻就要回到漓国一样。
而慕容森卿静静听着,他觉得这个少女简直十分单纯至极,这心思也太明显了,不过自己大概不能如她的愿。
自己已然三十有六了,性情也不适合这些小年轻,而对方才年仅十六,又幼稚又单纯,听对方叙述,苏朝烨家庭十分和睦友爱,想来是他父亲将他保护的太好。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会对世界充满美好的幻想和期待,表现出一种天真无邪的特质。
然而,这种纯真的心态在现实生活中可能会受到一些挫折和打击,但看来感情目前会是第一位。
对于慕容森卿来说,他已经经历过太多的风风雨雨,深知世间的复杂和残酷。因此,他对苏朝烨的这份纯真感到有些无奈和惋惜。
而此时不远处坐在酒楼内魏兰之听着耳边手下传来的消息,平淡的表情终于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慕容森卿,找到你了。”说罢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朝楼外走去。看着他离去的黑衣侍卫紧跟其后。
—— ——
“大人啊,可怜可怜我老婆子吧。”
“将我老婆子送到家中,我一定感激您。”
门外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妪将他们的马车拦截住。
马车内慕容森卿和苏朝烨对视一眼,他们不打算出去,这荒郊野岭大雪纷飞的,出现一个老人家,不会太奇怪吗?
二人刚从齐胜云那逃出来,慕容森卿猜测或许是齐胜云想利用老人来博取他的同情心。
他冷笑一番,他慕容森卿会有同情心?门外马车夫直接绕过那老妪准备继续向前行,却没想那老太婆竟然拽着马匹,力气巨大无比,直接将马儿扯的不动了。
“大人啊!求求您了 ! ”
“老婆子这腿脚实在是不利索了。”门外声音越发响亮,慕容森卿有些不耐烦,这明显有诈,不知那齐胜云怎么回事,竟将他当做傻子。
门外老太婆见他们不上当,嘴上嘟囔着,谢谢大人,可动作却直直往里爬,根本不是一个老人能做出来的姿势。
那老太婆突然翻进马车内,给里面二人吓一跳。可二人才刚反应过来,那老太婆手一痒,白色粉末飘在空气中。
直接进入鼻腔内,那老太婆见二人吸入后,嘴角扬起一抹阴暗的笑,他私下伪装,那面具下赫然是一张年轻的脸。
他扛起慕容森卿,直接轻功飞走,身手敏捷,哪像刚才佝偻的样子。
“大人,事情办妥了”
“人已经放在房内了。”刚才带走慕容森卿的人,向前诉说。
面前的男人,身长九尺,墨发被高高扎着,屹立在窗前,眼神不知看向哪。
他转过身来,“做的很好,先下去吧。”
面前男人面容冷峻,眼神有些过于平淡,狭长的眼眸中有些杀意。
这赫然是魏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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