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肖战坐上了通往学校的火车。
大二课业并不繁重,他找了份兼职,闲暇时会去做家教,把买那件衣服花出去的生活费赚回来。
跟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肖战偶尔会顺带着问一句超市的事,听到父母说的一切依旧,他就知道王一博还在店里打工,心情不自觉愉悦了几分。
十一小长假很快到了,肖战买了车票回家。
苏丽芸早早等在车站外,见儿子出来,她满面笑意的迎上去,关切的问了一大堆话,肖战耐心的一一作答。
两人走出车站,打车回了小区门口。
走到二楼楼梯拐角处时,熟悉的女声在旁侧的墙内响起,尖厉难听的话语飘荡在楼道里,听的格外清晰。
肖战上楼的脚步一顿,抬头就见楼梯上方的房门打开了,王一博穿着校服从门里走出来,一眼看到了楼梯下的他。
两人都愣了一瞬,辱骂的话语从打开的房门中不断传出,王一博脸色难堪的站在原地。
这样的场景显然不适合聊天,肖战没说话,迈步继续往楼上走去。
十三级的台阶,他走了一大半,突然看到王一博身后的房门里走出一个女人,女人嘴里说着“滚啊,去死。”之类的字眼,伸手一把推在王一博背后。
王一博站在门口,对身后发生的事毫无察觉,被这么大力一推,脚步往前,当即就踩空,直直往楼下倒来。
肖战见状,赶忙伸手把人拉住,自己也被大力冲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在侧面的栏杆上,身体悬空了大半,被苏丽芸使劲拉了一把,才险险稳住身形。
“你要杀人啊,平时关起门来骂几句就算了,谁也管不着你,现在青天白日的在楼梯上推人,这要出事的。”
苏丽芸气愤至极,肖战今天刚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无故连累的差点摔下了楼,要不是有她在后面,她都不敢想象刚才会发生什么。
“这不是没出事吗,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安铭雅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回房间,大力关上了房门,半点眼神都没分给差点被她推下楼的王一博。
“这什么人啊,还有没有良心,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么狠的手。”苏丽芸惊叹万分,简直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狠心的人,连着吐槽了好几句。
王一博面色煞白,双手撑在肖战肩上,刚一站定,他就回头看去。身后那道房门紧闭,安铭雅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或者关心一句。
肖战也吓得够呛,稳了稳心神,他出声问王一博:“你没事吧。”
王一博呆立的站在楼梯上,听到声音才转过脸看向肖战,苍白着脸说了句没事。他把手从肖战肩上移开,又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搭把手的事。”肖战说着,回头冲苏丽芸堆起笑脸:“妈,得亏你那一下,不然我俩今天都得玩儿完。”
苏丽芸被对门的女人气的不轻,听儿子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楼道里还站着个王一博。
王一博在家里超市打工一个多月了,一直都本本分分,没出过任何差错,是个好孩子,她挺喜欢的。
肖战是为了帮王一博才有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她该责怪王一博几句的,但看着王一博惊吓过度的脸色,她又觉得可怜,没忍心说出什么重话,温着语气说:“一博,阿姨刚才的话是跟你妈说的,不是冲你,别见怪啊。”
王一博白着脸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去我家坐会儿吧,你这状态一个人出去怪让人不放心的。”
任谁在楼梯口被自己亲妈从背后推下楼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苏丽芸担心王一博一个人待着会出事,她拉着王一博的衣袖,把人带回了家。
王一博自进了家门,被苏丽芸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之后就没再动,整个人面色难看,笔直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
看他这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苏丽芸叹了口气,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小牧,住对门的真是你亲妈?你会不会是被她抱养的,不是亲生的?”
王一博本就难看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更苍白了几分。
苏丽芸自觉失言,不好意思的解释着说:“别怪阿姨多嘴,实在是·……”实在是对门那女人对王一博太过狠心,这事儿不像亲妈能做出来的。
后半句话挺伤人的,苏丽芸没好说出口。
“是亲生的,”王一博抬头,看向苏丽芸略带歉意的面容,语气平静的说:“做过亲子鉴定。”
那份亲子鉴定是在他十二岁那年做的。
当时候安铭雅经常动手打他,有一次打的很重,他哭的声音太大,被邻居听到报了警,理由是安铭雅虐待儿童,疑似拐带。
警察给他和安铭雅做了亲子鉴定,那份百分之九十九亲缘关系的鉴定结果他亲眼看到过。
报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生,那个女生在警察的协调下给安铭雅道了歉,之后趁人不注意,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他,下次安铭雅打他的时候可以跑掉。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学会了从安铭雅的殴打中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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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