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
甚至因为王一博把那东西塞进他嘴里,还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
不管有多难受,现在的肖战意识都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哥来了,知道现在自己在救治的飞机上。
肖战的体温和心跳频率都不太正常,伤腿的疼痛甚至都麻木了,所以家庭医生也只能催促着飞机员加快速度,边转移着肖战的注意力。
开车需要两个半小时的路程,飞机十五分钟就到了。
另一位家庭医生接通了来自肖铖的电话:“肖战还被喂了大量的西地那/非,你先问问发生了什么,有任何情况联系不上我就给我妈打电话。”
那头又传来猛烈的磕碰撞击声,家庭医生抖了抖,回了声:“是。”
...
“对不起。”
“是我的错,我看他发烧所以想带他来医院。”
王一博那张好看的脸也扑上层狼狈的灰,不少装着器具和口罩的箱子被他的身子撞倒在地,肖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这是最让人恐惧的。
言济几乎已经要哭出来了,他还记得肖铖那一巴掌的威力,他家权势上并非被肖家压着,但不管是年龄、体格还是阅历,他都没有敢和肖铖对峙的勇气。
肖战是个好相处的少年,但年长他几岁的肖铖很明显不是。
但诡异的是,肖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只是推了王一博。
除此以外就没了。
这更让人害怕,因为如果连肢体惩罚和询问都不愿意进行,那么他最后针对的会是谁?王家?
王一博显然也被他的威压震慑住了,他坐在地上,缓了好久的气。
地上的那滩小血迹很是显眼,他抬眼扫视了一圈,终于在黑漆的角落屋梁顶了发现了摄像头。
“应该是坏了,都没闪灯。”言济松了口气,声音却还在抖:“这破仓库也没什么好记录的。”
“也有可能是有人看到,关掉了。”
对于王一博的话,言济没有反驳,宁可怀疑,也不要心怀侥幸:“那我现在叫人去找医院的负责人。”
“把母盘买下来。”王一博说:“全部的。”
言济点点头,将手机递了过来,“王叔叔的电话。”
这件事实在是干的太糟糕了,王一博出生以来,算是自己捅过的最大篓子了。
如果说言济开车撞了肖战导致他骨折住院没见到病重家人的最后一面,坐在副驾驶的他是帮凶,那么这一次导致肖战被绑架,他会变成肖家炮火的集力点。
肖战伤势加重,药源过敏,这两件都会怪罪在他的头上,是他太狂妄,抱着亲近肖战的想法做出了诸多不利于他的事。
他必须要做出补偿才行。
“喂,爸?”王一博接通电话说:“对不起。”
“我真的只是着急带他去医院,因为家庭医生给他用的药过敏了,我...我没想那么多。”
王一博眼神有些阴郁。
他没有再要报复肖战的心思,相处三天,他甚至有点喜欢肖战。
不做作,不虚伪,还有真的不爱计较。
有点傻,会骂脏话,长在他审美点上的一张脸,他怎么会去故意让他受到那些伤害呢?
可是被口腔包裹住的器官还是不受他控制的硬了。
他亲眼见到了肖战眼中流露出的痛苦和恶心。
他也唾弃自己这一点,可是这只会在梦里出现的场景就这么突然的实现了,他很惊恐,却没办法解决。
如果他没自作主张送肖战回去,自作主张去最近的医院,肖战或许已经回家得到最好的治疗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王父开口:“肖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王一博因为被推倒,擦在粗粝水泥地上的掌心磨出了血,但这相比肖战所受到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他回答:“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原以为说这些会让父亲宽心,但那头的鼻息也重了起来,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我倒宁愿他打了你一顿。”
被教导多年的王一博很快明白父亲话下的隐喻,这么说,肖家会对王家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吗?
这是他的错,不该牵扯到他的家人才对!
王一博情绪有些失控:“海城是肖家说了算吗?爸,绑架肖战的人是因为之前和肖铖有过往!是肖家之前做的恶!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别怕,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王父说:“你妈会让人给你订一张机票,你最近不用上课了,先去外国散散心。”
“我不去!”
王一博抬了下眼,随即就往外走:“肖家不能这样为所欲为,我会承担我的过错,但他不能对我的家人下手。”
“王一博?王一博?你别胡来听见没...嘟——”
电话中父亲的声音被他挂断,王一博坐上车,飞快的向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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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