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动几人带着禁军花了一些时间又回到了山洞里,搜了几圈也没发现温泽的尸体,禁军这几天被林子绕得快晕厥,再加上带的干粮也没多少了,傅动才下令离回京师。
“大人不必心急,那温泽若是真的被谁带走,也未必会好过,”马炀正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策着马,他手里拿着一壶烧酒喝着,神情自若道:“到这个关头,谁救他都是死罪,温家惹得人多了去了,谁下的手也难以猜测,等到了时机,自会水落石出的。”
马炀把酒递了过来,被傅动礼貌挡下了:“参将说的有理,这酒您就留着自己喝吧。”
马炀见状也没有再强迫,又笑呵呵地自己喝了起来:“能明白就好,你比我年轻时聪慧多了,我年轻时常在战场上度过,这些东西也就只能靠自己去摸索,但怎么说也不如你年少有为啊。”
“参将说笑了,我哪有这本事?”傅动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马炀见他谦虚,笑地更大声了:“我年轻时也是这个样子,做了什么总是不好意思承认,你还未而立,就已经当上禁军总督了,我那时还在战场上翻跟斗,连个九品官都算不上。大人年轻有为,必有机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不像我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
“参将的威望不小,不至于这么说。”傅动笑道:“南将军的成就不比我小,杨总兵同样如此,参将当对着我夸,我还真是信不过。”
“瞧你这话说的,他们再怎么说也不常留在朝廷,但是你不同,你就留在京师,这里除了陛下,你的兵权最大,你还不明白吗?”
傅动一愣,还未来得及想明白马炀话的意思,就被匆匆跑来的禁军打断了,禁军在傅动面前抱了个拳道:“总督,陈镇抚接见。”
傅动回过神来,策马往前了几步:“还有多久到南直隶?”
“回总督,还有半个时辰,陈镇抚得知总督要来,提前到门前迎接了。”
傅动点头回应,看向马炀道:“既然陈镇抚邀请,那便不能让他久等了,参将该加快步伐了。”
“哈哈哈,好,好!”马炀实干嘴角流下的酒,先一步朝城里头奔去。
一场跑马比完,跑马场热气腾腾地,南歌先一步过终点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在场的无一不是在为南歌欢呼的,铁牛其实没差南歌多远,不过南歌冲出去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输了,南歌的起跑速度并非常人能比,就连他这种常年跟在乡下跑马的人都比不过南歌,铁牛冲线后又跑了一段路才停了下来,他捏紧缰绳用力稳住它后,匆忙从马背上下来在南歌面前抱了个拳。
南歌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笑道:“虽是不如我,但在北军中算得上出众的了,你这场输的不亏。”
“将军说的是,”铁牛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敬佩的笑容:“小人能与将军同场竞技已是荣幸,输赢乃兵家常事,小人不敢有怨言。”
南歌笑着拍了拍铁牛的肩膀,目光扫过围观的士兵们,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纷纷停止了欢呼,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诸位,今日跑马不过是娱乐,输赢不必太过在意。”南歌的声音洪亮,穿透了周围的喧嚣,“这次你们虽然没得陛下的大赏,不过诸位放心,我也没有,陛下此意不过是为了勉励诸位,但我们要拿的,不只有大赏。”
谁都听得懂南歌在说什么,跑马场上再次安静下来,北军是萧北歌亲手带领,但从来也没闯出过什么佳绩,说是皇家军,他们自己都不敢认。
“如今鞑靼再次攻来,想抢占我们的领土,而你们由陛下亲领,若是败了,丢地不止你们北军的脸面。”南歌环视四周道:“四大军谁参战最少,你们心里最清楚,鞑靼并非你们想得如此之好对付,要是想赢,也不单单是拿出今日跑马的气势就能赢。”
北军虽在萧北歌手上,比任何军队的条件都要好,南歌早就看出北军的问题来了。北军想立功,但却受萧北歌的牵制,萧北歌在哪里,他们就在哪里,萧北歌从来没试过让他们冒险,他们想赢,可有些东西无形地束缚着他们。
他们常常都忘了,自己是北军,不是禁军,他们原本应该在战场上厮杀,而不是乖乖呆在京师。
南歌这话点醒了他们,他们不是什么禁军,他们原应该是萧北歌的利剑,是整个京师的骄傲,但这份骄傲不能只停留在京师。萧北歌要的不是他们在自己身边镇守,而是在雪海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将军!”杨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去了,又跑回了南歌身边道:“华总兵醒了。”
“醒了?”南歌跟上了杨利的步伐,示意北军继续训练:“他用完早膳,叫上陛下一同到营子里商议些事,陛下也有事要说。”
杨利领命,快步朝军营里头跑去。
傅动和马炀到达南直隶时,陈燃已经在城门前等候多时。傅动翻身下马,朝陈燃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傅大人,马参将,一路辛苦了。”陈燃微笑着迎上前,他一身青衣,腰间绣春刀,显得精神抖擞。
“陈镇抚,别来无恙。”傅动回以微笑,他的目光在陈燃身上打量了一番,见他气色不错,才放心下来。
“来,二位请进城,我已经备好了酒宴,为二位接风洗尘。”陈燃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恭敬。
傅动摇头拒绝:“陈镇抚不必客气,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温家一事,时间紧迫,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陈燃闻言,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傅大人所言极是,我已经将近期的情况整理成册,随时可以为总督和参将汇报。”
“如此甚好。”傅动点头,随即问道:“温家军虽败,但温泽失踪,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事”
陈燃领着傅动和马炀往镇抚司走去,边走边说:“我们查出温家军有反叛意图后,加强了对温家余党的监控,但温泽失踪一事确实蹊跷,我们怀疑是有人暗中相助,但至今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陈燃眉头紧锁,显然对此颇为头疼。
傅动点了点头,沉声道:“温家经营多年,根系错综复杂,有漏网之鱼并不奇怪。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以防温家余孽死灰复燃。”
“傅大人所言极是。”陈燃领着他们进入镇抚司的议事厅,指着桌上的一堆卷宗道,“这些都是我们近期搜集的情报,包括温家军的动向、资金流向以及与其他势力的联系。”
马炀上前翻阅了几份文件,皱眉道:“温家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他们不仅与南家有勾结,还涉及了朝中的一些官员。”
“是的,我们正在逐一排查这些官员,但进展缓慢。”陈燃叹了口气,“温家行事谨慎,留下的线索很少。”
傅动沉思片刻,开口道:“陈镇抚,我们需要你的人协助禁军,对温家余孽进行全面搜捕。同时,我会派人回京师,请求陛下增派人手。”
“一切听从大人安排。”陈燃拱手道。
“此外,我们还需要加强对南直隶的防守,以防温家余孽狗急跳墙。”傅动继续说道,“南直隶地理位置重要,不容有失。”
“大人放心,我已经加强了城防,并且通知了周边的卫所,一旦有异常情况,他们会立即支援。”陈燃保证道。
马炀拍了拍陈燃的肩膀,笑道:“有你在这里,我们放心。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温家既然敢反,必定有所依仗。”
“马参将说得对。”傅动点头道:“温家后面的是什么人才是毒瘤,能支持温家如此大的开销,排除南家,这个南直隶无人能办到。”
陈燃郑重地点了点头,继续为二人汇报着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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